网上的舆论对此哗然一片。
在案情刚刚爆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号召投票。
这种无恶不赦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遥远的加拿大,渥太华市某一个酒店里,坐在电视机前的韩文娜听着国内的新闻,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她颤抖着手拨通了林璇的电话。
“璇璇,我现在好害怕。我想过来找你,方便吗?”
隔壁房间的林璇暂且不知道这个新闻,只对身边的狄名才说道:“娜娜好像有点事儿,我去看看她。”
狄名才挠头道:“你现在走路不方便。不然我先出去,她过来,你们两个聊?”
林璇无所谓地摆摆手,“别这样,哪有这么严重,我好得很呢!”
“呃……”
“我可是世锦赛的金牌获得者,我可是世界冠军!用得着这么小心吗?信不信我给你表演个一字马!”
狄名才真是怕了,“好吧好吧,你可别吓我!你过去吧。”
林璇来到隔壁房间,韩文娜把新闻与她一五一十地说了。
林璇也倍感吃惊,虚掩着嘴,“这也太吓人了,我们才出来几天就出这么大的事。”
韩文娜后怕不已的说道:“之前我们就知道陆之开要对付他,但我真的没有想到陆之开会是这种可怕的人。”
“幸好秦良赢了,不然的话,他也可能会成为之前那些受害者的样子。”林璇感叹道。
二人聊天时房门被人砰砰敲响。
是狄名才的声音,他在外面喊道:“璇璇,我方便进来吗?出事了,出大事了!”
姐妹俩又让狄名才进来。
狄名才拿着手机手舞足蹈。
结果姐妹俩耸耸肩,“不好意思,我们俩刚才就在说这个事。”
狄名才叹了口气,“以前我听家里的人说,让我别和陆之开那群人打交道,当时我还不理解,后来我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事情,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你们看警方报道出来的一些工程项目,与我们集团还有些关系。”
“这也太可恶了!”韩文娜突的站起来,忐忑道:“就是不知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会不会被判死刑?”
狄名才想了想;“这毫无疑问,只是说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执行。”
“按照以前的惯例,大约要等到所有的案情都查清楚,一并判罚,避免出现悬案。”
“那如果有人想救陆之开呢?”韩文娜又问。
狄名才摇了摇头,“不可能!没人敢趟这趟浑水。只是,陆之开的家属,又或者他自己会不会考虑与秦良同归于尽。”
韩文娜突然就慌了,“我要订机票回国。我现在就要回中海。”
林璇拉住她的手,“你回去能做什么呢?而且秦良已经没事了。”
韩文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想回去。”
“璇璇你别问我为什么,我说不出来。哪怕这毫无意义,可我也想去做。”
“好吧。”林璇看她坐立难安的样子,无奈点头。
“真是的,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跟我出来。”
但林璇再转念想,陆之开知道韩文娜与秦良的关系。
他本来就是健身房的老顾客之一,所以如果韩文娜还在国内,恐怕有可能被牵连进去。
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依。
这世上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却说这边众人正在各种胡思乱想,秦良自己却正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惊叹不已。
对付一个陆之开,他将清羽工坊的许愿特效运用到淋漓尽致。
他之所以能找到陆之开的藏身之地,靠的就是任意通讯器。
之所以能让陆之开主动投案自首、坦白交代,靠的又是敌意侦测喷雾剂。
直到今时今日,当自己的实力越强,能够调动的社会资源越多,手中掌握着的盘子越大,秦良才深刻地感受到:
有一个心想事成的清羽工坊为自己打辅助,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笃笃笃......”
房门被人敲响。
秦良打开门,门外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年纪大的女人保养的很好,一看就是大家贵妇,不过她的衣着看起来很朴素。
年纪小的女人,与陆之开稍微有那么几分相似。
这两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在利用“任意通讯器”调查陆之开的社会关系时,秦良就知道了她们的名字。
倒是没想到,她们竟主动找上门来。
这会儿秦良可不在匠心工艺坊,而在市中区的出租房里。
他回来主要是先见过安芝,聊了些工作上的事,然后自己有房就懒得在酒店过夜。
这都被人找到,对方有点东西。
突然被意料之外的人登门拜访,但他丝毫不觉紧张。
因为那8名专业的保镖早就严阵以待,他们让这两人上来,必然是有过一些提前核查。
秦良没把人往里面招呼,而是不咸不淡的说道:“两位有话直说。”
那中年女人突然就哭了,抹了抹眼睛,语气哽咽的说道:“秦总你好,我叫唐蓉,我是陆之开的老婆。”
“这是陆梦露,是我们的女儿。我知道老陆做错了事情,他现在很痛苦很后悔,我们来恳请你放他一马。”
这叫唐蓉的女人说完,旁边的陆梦露也失声痛哭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
明明她的年龄看起来和秦良差不多,但她却用颤抖的嗓音说道:“秦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求求你原谅我的爸爸吧,我们不能没有他!求求你了。”
秦良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对这两人的来意心知肚明,只可惜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被原谅。
“你们来求情又有什么用呢?”秦良耸了耸肩,“我只能告诉你们找错人了,你们不应该跟我说!”
秦良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冷漠。
他指了指天空,“你们应该给那些受害者的在天之灵说,你们去问他们,原不原谅陆之开。”
这两人顿时失语,被秦良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教训的半句话说不出来。
两人除了继续苦苦哀求,也不再找什么借口,因为都没用。
她们也知道秦良开始感到不耐烦,只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