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喊一声,塔盾手猛地一起发力,将面前的联军将士向外侧推得后退一步。【更多精彩请访问m】几乎同时,汉军长枪手猛地抽刺,刀手从下盘斩出,联军将士立时倒下一片。汉军的反击虽然犀利,但是运转的速度却显得有些缓慢,而且各兵种之间的相互配合并不严密。
这些做为先锋的联军将士表现得也相当悍勇,他们吼叫着奋力向前冲杀,前仆后继。然而每一次的结果却是死伤枕藉,汉军的战阵显得更加可怖。
汉军不断地向前挤压着联军的活动空间,不断地收割着联军将士的生命。河水的颜色越来越鲜艳,尸体一个压着一个。汉军呐喊着,声音越来越响亮,气势越来越高昂。
李锐紧皱着秀眉,流露出明显的震惊之色。“立刻传令,河边的重型弩车立刻朝对岸射击!”李锐断然下令道。
众将闻言一惊,一名高句丽部将急声道:“公主,这会波及我们的人啊!”
李锐面露无奈之色,用悲伤的语气说道:“他们已经回不来了!”随即神色一冷,“立刻执行命令!”
一旁的传令官一个激灵,连忙应诺,随即下令旗手传令。
羊祜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战场,拳头紧紧地握起,脸上流露出兴奋之色。
就在这时,一名校尉突然叫道:“将军,高句丽人把重型车弩推出来了!”
羊祜一惊,连忙朝对岸望去,只见近百架重型车弩正在被推往河边。“不好!”羊祜不由得叫道。立刻将目光回到战场上,此刻,汉军虽然占据着明显的优势,但是整体来看仍然处于胶着状态。羊祜眉头一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近百驾车弩被推倒河岸边,调整了一下角度,随即数百名高句丽士兵喊着号子转动着引弦绞盘,巨大的弓弦在吱呀声中缓缓张开。
扣上弓弦,立刻便有士兵巨大恐怖的枪箭撞上弩车。近百驾引弦上箭的弩车昂着头,就如同后世的准备就绪的炮群一般。
“发射!!”一名高句丽军官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随着一阵巨大的振动,上百枝枪箭挟带着可怕的呼啸声朝对岸飞去。
汉军正在竭尽全力反击,虽然已经将敌人的抢滩部队杀得节节败退,但是最关键的塔盾兵已经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了。那种塔盾有将近两米高,重量赶得上一副重甲,塔盾兵们举着这样的塔盾配合同袍做战,确实是够辛苦的!
眼看就要将这第二波联军抢滩部队杀退了,突然,可怕的呼啸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有汉军士兵循声望去,面色赫然大变。
近百支巨大的枪箭砸进双方人丛之中,现场顿时混乱起来。一些人被枪箭拦腰斩过,立时断成两截,两截身子因为枪箭冲击力的原因飞了起来,鲜血和着内脏在空中飞舞着。有的头颅被拍掉,鲜血泉涌而出。一支枪箭猛地砸在塔盾上,数面塔盾登时碎裂成数块,塔盾手被强大的冲击力打得飞了出去,口鼻喷血。一支枪箭穿透塔盾,继而从这名塔盾兵的身体传出,随即在汉军阵中穿凿而过,一路上十几名汉军士兵溅血当场。
等这一轮枪箭风暴停歇后,现场又多了数百具尸体,汉军的阵型已经被完全破坏了。双方的损失都非常惨重,双方的士兵都有些发愣。
李锐双眼一亮,娇喝道:“擂战鼓!!”
急骤的战鼓声大响了起来。正在发愣的联军将士回过神来,一名军官举起仿汉环首刀大喊道:“冲啊!冲上去!!”
千余名联军将士下意识地猛发一声喊,举起兵刃朝阵型已乱的汉军冲去。汉军发出一声怒吼,迎上联军。
双方将士冲撞在一起,混战起来。每一个人都大张着嘴巴吼叫着,双手拼命地舞动兵器,在一片刀光中,鲜血不断地点缀其中。整片河面就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
一名汉军士兵大吼一声,手中战刀直劈而出,近在咫尺的那个高句丽士兵立刻身首异处,无头尸体喷着鲜血倒入肮脏的河水中。这名汉军士兵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战绩高兴一下,一名夫余士兵出现在他的身后,带着一脸的狰狞,手中的仿汉环首刀猛地刺入这名汉军士兵的背心,汉军士兵惨叫一声,猛地转身,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那名自以为得手的夫余士兵斩翻,随即他自己仰天倒入混浊的河水中,再也没有爬起来了。
双方在水中混战着,呐喊着,拼命地斩杀对方,就如同两群野兽一般。双方的伤亡数字成直线上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汉军方面渐渐占了上风。然而,敌人的第三波抢滩部队已经赶到了。
随着敌人四千生力军加入战场,战场的态势开始缓缓被敌人所掌握。
羊祜见此情景,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身后,他的主力仍然没有出现。羊祜不由得骂了一句。此刻,从北方营垒中出来的一万五千主力正在拼命地朝羊祜这边赶着,他们已经分成了两部分,一部轻装步兵在前面急赶,另一部五千人推着各种各样笨重的重型装备在后面走着。而从中军大营中出来的一万轻装步卒正乘坐着马车向羊祜这边赶来,九万中军主力全都集合在大校场上候命出击。同时,关兴正率领三千轻骑先一步朝这边赶过来。关兴并没有将主力调往这一地点,因为他目前并不能肯定敌人的主攻方向就在这里。
羊祜暂时将援军的事放到脑后,猛地拔出横刀,吼着下令道:“弓弩手停止射击,冲上去肉搏!所有骑兵全部压上去!”此刻,敌人已经同汉军搅在了一起,弓弩手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剩下的千余强弩手抛下强弩,抽出佩刀,猛发一声喊,涌下河滩。与此同时,在两侧的千余骑兵也朝敌人冲了过去。
混战的规模更大了!战况更加惨烈了!
羊祜从战马上跳下来,举起横刀大喊道:“跟老子冲上去!”语落,羊祜一马当先朝混乱的战场冲去,百余名亲兵紧随在后。
簇拥在李锐周围的联军将领微皱着眉头,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握着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发白了。惨烈无比的景象呈现在他们的眼前,震天的呐喊声回荡在他们的耳畔,每一个将领都感到既紧张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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