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禅的缘故,并没有人通知马岱刘禅来了。(m首发)马岱独自蹲在牢房的角落上,还默默地流着泪。
刘禅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倒是魏延轻咳一声惊动了马岱,马岱看了一眼,立刻看到站在魏延和杨仪前面的刘禅。
马岱早就得知,自己的事情惹出来的麻烦,现在刘禅来了,马岱跪在地上:“陛下,臣罪该万死,罪臣给陛下惹了天大的麻烦,只求速死,别无他愿!”
刘禅听了马岱这没出息的话,隔着栅栏,一脚踹进去:“看你这没出息的养,还速死!知道给朕惹了麻烦,之前怎么头脑发热,不好好想想呢。你想报仇,你报仇你找个罪名呀,管他有没有了,你栽赃一下就是了。平常看你也没那么傻,怎么就做事不经过大脑呢!”
这话不仅把马岱说的无语,魏延和杨仪听了都很无语。刘禅骂完了,也打完了:“事已至此,朕将会公开审问你,定你的罪,到时候你只管认罪,认罚就是了,别的一句话都别说,朕自由打算!”
“罪臣多谢陛下!”马岱跪地磕头。
刘禅离开的时候,看到魏延和杨仪两人面带微笑,冷哼一声:“我记得你们两个好像没有什么仇人吧,你们两个要是再敢给朕添乱,全部滚回成都去守惠陵去!”
魏延和杨仪两人,立刻停止了笑容。
刘禅要亲自审问马岱的事情,在长安城立刻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家都等着看刘禅到底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以此来确定刘禅这个皇帝到底怎么样。
其实对于马岱的罪,刘禅如果强行赦免,没人能拦着。只不过要真那样的话,对于民心的凝聚会起到很大的反作用。
终于到了审问的时间,那天衙门口,几乎就被百姓挤爆了,一个大家是想看看,自己换的新皇帝长什么样子,另外一个大家也是想看看,刘禅究竟能不能秉公执法。
审问很简单,只有一句话:“马岱,你杀了杨氏一门,你可认罪!”
“罪臣认罪!”马岱说完低头。
下面就是宣判的时候,刘禅对众人道:“马岱以公谋私,杀害杨氏一门,论罪当诛!”
大家傻眼了,这一下就认罪就完了?大家都是来看,刘禅是想怎么维护马岱的,结果刘禅一句话就完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魏延、杨仪、赵统、赵广、马忠、张翼等一众将领,集体跪地给马岱求情。
周围的百姓立刻露出不出所料的样子,刘禅接着说道:“马岱是我大汉支柱之一,东征西讨多年,为我大汉,流过血、受过伤,立下过汗马功劳,说实在的朕舍不得杀!”
“可是他杀了杨家三百多口,都说罪不及家人,马岱这分明是报复!”有人不服的喊道。
“就是!就是!”很多人附和起来。
“没错,你们说的没错,罪不及家人,可是当年杨尚书,也杀了马家三百多口,马氏一门险些灭绝,罪不及家人,为何杨尚书这么做,就没人治杨尚书的罪呢?”刘禅反问道。
“这……”周围的百姓傻眼了。
“如果这么讲,陛下是要偏袒马岱了,那何以正国法?”再次有人质问。
刘禅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当年曹操,曹孟德,也曾经下令,谁的马踩了禾苗,就杀谁,结果他自己的马踩了禾苗,为什么曹操没有以死正国法?”
“这……”百姓们彻底没话可说了。
刘禅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刻宣布道:“朕也不是想维护马岱,只是觉得,这处死一个功臣,太可惜了。朕的想法是,打一百军棍,剥夺一切爵位,发配羌州苦寒之地,永不录用,永远不得回朝,各位觉得如何?”
百姓们都不说话,刘禅起身冲百姓们作揖:“朕代马岱向各位求情了!”
一种将领也作揖:“我们也代马岱向各位求情了!”
之后周围的数万大军声势震天:“我们也代马将军向各位求情了!”
“这……”众人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候有个老者道:“作为一个天子,能代臣子向臣民求情,这是难得的。作为大将,能代同僚向百姓求情,这更难得,说明这个犯罪的人,人品不错。作为士卒,能替将军像百姓求情,这就难上加难了,这说明这个犯人很得人心。
作为一个犯人,为了不影响陛下的名声、同僚的名誉还有部下的荣誉,能主动认罪,说明这个人,有情有义,忠孝两全。这样的人杀了实在可惜,老朽我同意求情,不知大家有什么看法?”
众百姓看向说话这个人,一看还认识,这人是也是长安城里德高望重之人,大家赶紧行礼。
老者笑呵呵和各位打招呼,大家给老者让开一条道,让老者走到最前面,老者走到最前面,然后双手一拱:“老朽倚老卖老,也求个情!”
这个时候百姓们更为难了,就在大家都为难的时候,又有人说话了:“既然张员外都求情了,那也不能显得我们长安人不大度,我同意了!”
这个张员外,也出身名门,家里面也算是世代为官了吧,只不过后期到了桓灵二帝的时候,家道中落。
没能当上官,后来董卓、李等人占据长安,想请他们家人出来做官,张家人表示不愿意与他们那些人为伍。
后来曹操当政,他们家想当官了,可是曹操认为他们自认清高,其实外强中干,徒有虚名罢了。
然后呢,曹丕和曹睿都继承了曹操这个想法,尤其是曹睿,对那些徒有虚名的人,很是厌恶,比如夏侯玄就算一个,其实人家夏侯玄真的有本事,可惜他们就不喜欢!
张家是长安老牌的家族,积德累善,上百年,远比杨家区区几十年来的实在。所以这个张老头一同意,很多人的立场就不稳了。
又有人起头了,那加入的就越来越多了,最终大部分人都同意了,刘禅当场宣布打马岱一把军棍。这一百军棍打的那叫一个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很多百姓都不忍心看了,最后大部分离开了,只有少部分人看着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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