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年里,言路放宽,出版审查也放宽了,各种思想都活跃起来,朝野上下都是一片改革之风。
丁云桐不介意这些风气,中国也确实需要启蒙,但这尺度不能过,过了就会威胁自己的统治,该刹车就要刹车。
他决心要成立一个宣传部,将来专门负责出版审查,言路控制。同时要进行造神运动,将自己的权威凌驾于国家之上。具体措施可以等战争结束后,一项项慢慢出台。
但这一切必须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自己拥有绝对的军权,枪杠子里面出政权。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让近卫军与自己利益一致,双方能捆绑在一起。
对此,丁云桐想过很久,除了忠君宣传,本质上还得是土地政策。但是原先的思路要改一下,用土地奖励军功的办法,不要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而是以皇帝诏书的形式下达。
这样,对那些有功将士的土地奖赏,就成了皇帝的个人行为。如果皇帝失去位子,他们对土地的所有权就不会有合法性。
而土地是不会凭空变出来的,只能从另外一些人手里剥夺过来,最好的剥夺对象是八旗子弟。而得到土地的近卫军,就会变成这些人的仇敌,成为皇帝的血盟。为了防止报复,近卫军只能依靠皇帝。
这是什么,这叫投名状,近卫军将只能为自己战斗,别无选择,
等到实力足够,个人崇拜到位,就要来个大清洗,左派右派一起打。只要暴力足够,洗脑足够,人民会听话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且仍然在继续证明。
这一夜丁云桐想到很晚才睡。
不出所料,德国与美国分别在7月21日,23日发表声明,认为中法争端是中法之间的事,应该由相关当事国自行谈判解决,个别域外国家应该恪守中立,不选边,不站队,不发出错误信号。对地区多做有益的事,而不是有害。......
这两个声明有效的抵消英俄的压力,英国本来就是说说而已,反正你法国求我帮忙,我也发过声了,忙就算帮过了。我也没损失,你还欠我一人情,也卖了美国一个面子,此时自然乐的作壁上观。
至于俄国开始还咋呼,可一看英国不声响了,德国嘛恶语相向,中国更是表示抗议。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傻,把别人的破事往自己身上揽,看人家英国多淡定。这样一想,俄国也不说话了,好像从来没有发过任何照会。
法国的外交攻势没有奏效,除了在谈判桌上让步,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1881年,7月29日,海参崴。
在中法双方代表团多次私下接触后,终于再一次进行了会谈。
这一次,会场的气氛与以往大不一样。过往的会谈,双方要么是面红耳赤的大吵大闹,要么是翻着白眼相互讽刺嘲笑。拍桌子的拍桌子,翘二郎腿的翘二郎腿,时而高声喧哗,争执不下,时而大眼瞪小眼,个个一声不吭。就像是话剧舞台,上演着种种极端情绪。
但今天不一样了,人人语气平静,面容严肃。因为双方都已经得到了国内的指示,确实真心实意的想谈判了。
宝海开门见山:"尊敬的曾先生,请允许坦率的说,确实我们的军队在越南遇到了麻烦。共和国愿意基于目前战场的实际态势,表现最大的诚意。但我仍然会提醒对方一件事,中国无法威胁巴黎。"
曾纪泽也是慢声细气的回答:"宝海先生,我也同样坦率的向您和您的同事们说明一个事实。我们彼此都知道,我相信各位绅士也感受到了。中国正在变的强大,而且未来将会更加强大。越南,作为中国的南大门,终究将属于强大的中国。即便今天法国能够成功的占据越南,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难道法国愿意为了一片隔着半个地球的热带雨林,永远与强大起来的中国互相仇恨吗?值得吗?难道法国相信,能够永远占据中国的南大门吗?既然迟早会有这一天,为什么不趁机用这个来换取中国的友谊呢?
我能理解,贵国政府需要考虑到国民的情绪,我们愿意为此做出合理的安排,达成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结果。但我们的底线是不会改变的:越南是中国的藩属,法方必须承认<中越章程>。
我们的态度是一贯的,坚决的,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今后也将如此。中国人民有决心,有能力维护自己的领土权益。
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场战争是一个悲剧,但假如处理得当,对未来不完全是件坏事。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国皇帝已经明示,若法方有诚意解决相关问题,将来中国的经济建设,可以优先考虑法方资本。"
曾纪泽的发言让法方众人都若有所思。
经过了一番艰苦的讨价还价,双方无数次请示国内,终于在8月17日达成了一个协议,名为<曾宝协议>。
8月的北京夜晚,已经渐渐有了一分寒意,但在养心殿的寝宫里,却是温暖如春。清幽的多伽罗香飘飘渺渺。
这是丁云桐最喜欢闻的檀香,根据他前世读药书的经验,有些檀香有兴奋剂的作用,有些则会导致轻微的慢性中毒。但这多伽罗香则没有这方面问题,不但香气清淡,而且能通经活血,微湿而无毒。
此时的丁云桐,正半倚半靠在龙床上,看着一幅旖丽的场景。一个美丽的宫女,正在龙床前翩翩起舞,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犹如一只洁白的羔羊。雕着龙纹的红烛,光亮摇曳,反射在少女晶莹的肌肤上,散发着让人难耐的肉光。
这正是刚刚被放出来的宫女钰莹,长时间的饥饿与恐惧,让她彻底丢弃了羞涩。此时正努力做者各种诱人的姿势,希望能让冷酷的主人满意。
一会儿单腿站立,双手高举,仿佛飞天,展示着胸前两点嫣红的蓓蕾。一会儿面对龙床,双膝跪地,全身后仰,腰肢纤细柔软,犹若春风拂柳,展示着一丛细腻致密的**,在**间,一道娇嫩的缝隙若隐若现。最后,她背对龙床,弯腰向前做鸭子凫水状,同时两股分开,露出一朵小巧粉嫩的菊花。
动作在此定格,丁云桐仔细观赏了一番,轻轻说了声:"下去吧。"
钰莹如蒙大赦,慌忙一跪低头退下了。
丁云桐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少年,并未成年。对于肉体之欢还需自我约束,赏心悦目便足矣。
他前世看过末代皇帝溥仪的自传。溥仪在未完全成年时,受随身太监的蛊惑,迷恋上**,几十年不可自拔。其未成熟的身体过早受了损伤,导致成年后严重的阳痿,夫妻生活完全无能,终其一生也未有一子一女。直到解放后,中央特地安排老中医调理,才略有好转,但为时已晚。
前世教训,今世可鉴。在身体未发育完全前,丁云桐决心自制。等到将来时机成熟,再对天下美女大张挞伐也不迟,那时东洋的、西洋的、南洋的、阿拉伯的,甚至黑色的,都不妨"一试深浅"。
所谓独裁,无非权色而已,还能有其他?但丁云桐还在苦苦考虑一个问题,在中国搞独裁真能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