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言点了点头人,看了曲锦心一眼,一言不发朝停车场走去。
宁西走在最前面带路,曲锦心倒是走到后面去了。
她还是默默无闻一点的好,不想太招摇了。
要不然闻斯言要是看她哪不顺眼了,又该找她麻烦了。
这年头,日子就是不好过,吃人嘴软,靠闻斯言,哪都憋屈。
这几天他是做什么了吗?怎么一脸的倦色,看来汪思月大小姐还是很难侍候的嘛。
曲锦心觉得她居然有一点幸灾乐祸。
这样的想法不应该有的,她心里却偷偷的想道。
她承认,她就是这么坏,好了吧……
做好人没什么好的,最后只会被害死,她才不要做好人。
从闻斯言下飞机,曲锦心也一句话也没说,好像没什么跟他说,他不也一个字也没跟她讲吗?
这男人就喜欢高冷地调调。
毕竟大老板的气势太大了,她还是不开口的好。
走到车边上,宁西上了驾驶位置,疾风给闻斯言开了门,然后自己直接上了副驾驶,曲锦心无奈的走到另一边,与闻斯言坐在了后排。
刚刚走过来时,曲锦心还在想,一会儿她还是坐副驾驶吧,想着又担心闻斯言不高兴,她还是很怂的走到最后面,等他们先上车。
曲锦心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这么点出息样。
鄙视自己一分钟。
一上车,闻斯言就靠在椅子上休息,从什么开始人,他竟然对都城也有了一种归属感,像是回到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并不是很舒服,他不习惯。
“回公司还是……”宁西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公司。”疾风压低了几分嗓音,随后自己也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累,是他的工作常态,他也早就习惯了。
比起老板,其实他的日子已经很幸福了。
他还是很知足的。
只是这几天他也没有睡好,汪思月的精力好到让他吃不消,能从早上逛到晚上。
他们此次去法国是有工作的,无奈汪思月非要跟着,老板要见客户,没空陪着汪思月,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了。
疾风几乎都快疯了,好在老板提前回来了,要不然他半条命都要丢在法国了。
疾风也没想到半夜会接到老板的电话,说要离开,他不得不起来订最近一趟飞机回来。
他们是半夜从酒店离开的,坐的也是凌晨的航班回来的。
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走的时候,汪思月估许睡的正香呢,他家老板就这么把汪思月一个人丢在了法国。
这事也只有他老板敢做,换了其他人,认敢这么对汪家的人?
后果可不是人人都能承担的了的。
一开始疾风以为都城有什么急事,老板才会了这么着急赶回国,然而并没有……
难道老板也是为了摆脱汪思月?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为了曲锦心……
毕竟这两天老板也没睡好,没有曲锦心,就像困了没有床一样……
疾风嘴角微微上扬,曲锦心的这项“特异功能”,还真是不得了。
单凭这一点,谁也不是曲锦心的对手。
宁西把他们送到公司就走了,留下曲锦心跟着闻斯言进了电梯。
宁西走时,给了曲锦心一个自求多神的眼神,驱车离开了。
从上车到公司,路上花了四十分钟,刚好让闻斯言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很好。
曲锦心下车时就偷偷地打量了闻斯言,从飞机上下来时,还有些疲惫的人,这会精神比她还要好,也就睡了这么一会儿……
感情这男人就是那种充电半小时,工作一整天的。
那她成什么了?移动充电宝?
闻斯言让她去接机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车上睡觉?
曲锦心心里一万只草泥妈飞笨过去。
“上次枪袭的人已经找到了,你想怎么出气?”电梯里闻斯言突然开口。
“扼……”曲锦心一愣,随事反应过来,闻斯言说的是她中枪那回事。
闻斯言不说,她都忘记这事了,谁让伤好的那么快呢,而且又是外伤,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老板作主就行。”想到闻斯言已经对曲氏和迟氏动手了,曲锦心便没什么想特别提的要求了,反正闻斯言也绝对不可能手软的。
“我可以知道是谁吗?”想了想,曲锦心连忙问道。
曲锦心眯了眯眼,如果是跟她没关系的人,她只是因为闻斯言而误伤到了,那就让闻斯言处理就是了,可如果是熟人,那就不一样了……
熟人,那她就要好好的想想怎么把她身上受的伤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曲锦心一向是有仇必报的,怎么可能放过一个仇人……
不过,上次的情况不像是冲着她来的……最巴不得她死的人是曲家,最多还有几个像宁静如那样的人,没一个会有那么大的手笔,敢公然动枪的,曲锦心百分之百不是她的仇人。
闻斯言的仇人恐怕一点也不比她的少。
“我的对手,你不认识。”男人薄唇轻启。
她就知道,一定是闻斯言的仇人,曲家没哪个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在都城开枪杀她,除非他们自己都不想活了,他们那么爱惜自己的命,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险?
既然是闻斯言的仇人,她就无所谓了,这男人对待仇人绝对比她要狠百倍千倍。
“哦,老板决定了就行。”曲锦心以后都不会再纠结这事了,左右她救了闻斯言一次,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过,她可不敢以这副姿态在闻斯言面前卖乖,要不然秒秒钟让闻斯言给灭了……
她也是很惜的,不想那么快就死了。
电梯门一打开,浓烈的各种香水味扑面而来。
“总裁……”
“斯言……”
曲锦心被几种混杂的香水味熏的有些难受,鼻子很不舒服。
一下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还很响。
非常的不适宜。
曲锦心捂住鼻子,手心后面嘴角微微地上扬。
她真不是故意的。
那些香水味实在是太刺鼻了,实在忍不住了。
闻斯言的脚步一顿,微微地皱了皱眉。
疾风嘴色抽了抽,忍住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