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们心里五味杂陈,这本该是我们来做的事情啊,但是,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我们和他们聊起了这个话题,他们的眼神更加绝望了:“派出所的门槛都要被我们踏破了,但是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案件正在调查中,你们的孩子可能偷偷出去打工了吧,要不你们自己回去等着,万一哪天他突然回来了呢?”
那个王子涵的家长气的咬牙切齿,用拳头狠狠捶打着背后的墙体,拳头捶出血来他都没有停止:“我家孩子才十岁,十岁的孩子偷偷出去打工,这是不是一个笑话?这是不是一个笑话?”
这是一个笑话,但也不是。
这是一个悲剧!
我们的心情很沉重,告别了孩子们的家长,我们决定迅速赶回所里,我们要解开这个疑惑。
这些家长到底有没有报警?如果他们报警了,这些案件有没有处理?
如果他们没报警,那他们为什么如此说?
就在我们骑着小黄车刚离开照西村不久,两辆越野吉普把我们前后堵了起来,吉普车上跳下了几位手拿棒球棍的大个子青年,杀气腾腾的逼了过来。
两个青年挡在我前面,把我的车给架住,拦了下来,我惊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带头的青年把棒球棍拿在手里轻轻击打着,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听说你们两位是什么都市报的记者,我们穷乡僻壤的人没见过世面,更没见过记者,要不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去采访采访我们的穷人?”
糟了,这些家伙把我们当成记者了。
不对呀,我们只跟刘飞和孩子家长们说过我们是记者,这些小混混怎么会知道我们是记者的?
难道我们的身份,是被刘飞他们泄露的?
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再以假身份示人了,我和金合欢同时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便装出来调查案子,希望你们不要影响我们破案。”
“呦呵,一会儿装记者一会儿扮警察,这么会演你们怎么不去演戏啊,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打这两个假记者假警察。”
带头青年挥着棒球棍道!
没有多余的话,上来就干!
虽然我们两个人,不一定是这七八个家伙的对手,但是既然对方要打,那我们也不带耸的。
我提起了小黄车,扔向当前冲来的两个青年,对身边的林彦儿说:“我先拖住几个人,你抽空呼叫救援。”
林彦儿点了点头,避过右侧抽过来的棍棒,伸手掏手机。
就在她按到第三个号码时,一根棒球棍从底部抽起,把她手里的手机拍飞了。
那手机啪塔一声砸在路边的石头上,瞬间支离破碎:“想打电话叫帮手吗,做梦吧,先吃我一棒!”
带头的青年一脚剁碎了手机碎片,趾高气扬地指着林彦儿说。
“混蛋。”
林彦儿这下真发飙了,那家伙也太作死,竟敢毁坏女人的东西,胆儿也太肥了,这下有他好看的了。
只见林彦儿一个弯腰,躲过了背后横打过来的棒球棍,然后飞出一个扫腿,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把身后袭击的家伙绊倒在地。
那家伙一个狗啃屎,扑在路中间,吃了一嘴黄土。
林彦儿扑身过去,用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把那家伙按倒在黄土堆里:“敢袭警,胆子不小啊?”
“臭娘们儿,有本事放开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那家伙转过脸,喷出了一嘴黄泥。
林彦儿笑到:“可以,答应你。”
只见她嗖地往后一退,双手抱住了黄土地中的青年脚踝,只听咔嚓一声,林彦儿干净利落,让那家伙左脚瞬间脱臼,那家伙发出一声惨叫,顷刻便失去了战斗能力。
看到林彦儿这一招,我如法炮制。
这时,身边两个青年欺身而来,我已经陷入了以一敌二的境地。
我的身边只有一辆小黄车,见对方齐齐攻上,已不容我再做其他思考,我再一次提起小黄车。
这次没有把小黄车扔出去,而是用小黄车作盾牌且战且退,避免对方雨点一般的棒球棍打到我身上。
几回合后,我已经退到一辆吉普车旁边,眼看退无可退,我一个转身,抓住小黄车,猛地砸在了吉普车挡风玻璃上。
追打我的两个人中有一个青年心疼的叫出声来,看来这辆吉普车是他的,我看到他一脸肉疼的表情,顿时计从心生。
我抡起小黄车又猛砸了两下挡风玻璃,在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中,那家伙受不了了:“哥们儿,你打架归打架,别砸我车啊,一块玻璃好几千……”
他说话的时候,动作也慢了不少,我趁机从车后蹿了出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另外一个人拿着棒球棍,闪身靠左跳了两步,因为他见我抱住了他同伴,他怕出手时误伤了同伴,所以跳得远了些。
就趁这人跳开,我抓住怀里那青年的下颚,往左一掰,瞬间让那家伙牙巴错位了。
那家伙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另外一个跳开的青年,回头看见自己的同伴嘴都被打歪,吓了一个哆嗦,这时我已经抢到一根棒球棍冲了过去,抡棒就打。
两人在这里拼棒,那边林彦儿已经再次放倒一个,闪身冲到带头青年的面前。
那带头青年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但是看到林彦儿冲过去时,已经魂魄都吓飞了。
他啪塔一声把手里棒子往地下一丢,转身想跑,林彦儿飞起一脚,蹬在了青年后脑勺。
又是一个狗啃屎,青年跌进了路边的臭水沟里去,等他从臭水沟里爬起来时,林彦儿已经掏出了手铐。
带头青年被拷到吉普车保险杠上,我已经用棍子摆平了剩下两个,说实话,这些乡村混混虽然一个一个长得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
但是他们的战斗力真的还不如高中生,我和林彦儿靠在吉普车上喘着粗气,林彦儿说:“赶快给老高打电话吧,叫他多带几个人!”
我摸出手机,拨通了高伟的电话,当听说我们跟流氓动手后,高伟竟然在那边骂了起来:“你们脑袋被驴踢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跟村民动手,赶快放人,赶快放人!”
我和林彦儿懵逼了。
明明是别人来合攻我们,我们不得已自卫还击而已,怎么搞得像是我们错了一样?
高伟又在电话里问:“人放了没有?”
“没有啊,如果我们把他们放了,他们再次动手,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我反问。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局面,一旦把人放了,想要再次把局面控制住,那可能比登天还困难了。
高伟好像在电话里气得要抓狂了:“你们两个太年轻太冲动了,想事想得太简单了,咱们要搞好警民关系知道吗,赶快放人吧,其他话不要讲了。”
他说得很坚决,要求我们必须放人。
我和林彦儿交换了一个眼神,林彦儿抢过我的电话,跟高伟说:“我们是向你求助的,没来找你骂我们的,这些村民这么嚣张,我们怎么可以向他们妥协?”
“小林啊,如果你不放了他们,你们可能连那村子都出不了。”
高伟在电话里忧心忡忡地说,林彦儿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气冲冲的走到我身边,把电话递给我,一脸不爽:“咱们这老高真奇怪了,不帮忙就不帮忙嘛,还在电话里吓起人来,以为谁怕谁呀,我今天偏不放这些人,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女人小性子上来,谁都压不住。
不过,这样使小性子也不是事儿,我得搞清楚,这些家伙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攻击我们。
我走到下巴被我掰歪的那个家伙身边,弯腰坐下去,问他:“哥们儿,想不想我把你嘴复位啊?”
那家伙使劲点着头,当然很想。
我说:“我可以把你复位,但是复位之后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不老实回答,我阔以分分钟让你再次错位。”
他点头如捣蒜。
我摸着他的嘴,用习惯的手法再次把他嘴巴弄复位了,这家伙吐了两口吐沫之后,一脸崇拜的对我说:“兄弟,你这招太绝了,能不能教给我,如果教会我,我的车不用你赔偿了。”
嘿,算盘打得挺精嘛,还想要我赔偿你的车?
我掏出警官证,让他仔细观摩:“你给我看好了,我是警察,你们刚才做什么了知不知道?”
“那又如何,难道你们损坏别人物品就不用赔偿吗?”
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反问我,我把证件放回包里,抱着他脑袋,装作要再次扭的动作:“我可以赔偿你,也可以让你下巴再次错位,看你话还多……”
“哎呦饶命饶命,我不敢我不敢了,不让你赔不让你赔了……”
他连忙向我求饶起来,我冷哼了一声:“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堵我,什么人叫你们来堵我们的。”
“当然是狗哥啊!”
他指着带头青年说,那带头的青年看来名叫狗哥,我抬目逼向带头青年:“你为什么要堵我?”
“没有为什么,你们败坏了照西村的名声,就别想走出这个村子。”
那叫狗哥的青年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林彦儿封着他的衣领,抡拳就要打:“你别忘了你们是什么身份,可以这么嚣张的吗?”
“美女妹妹,你这拳打下来吧,最好打得越重越好,把我打破相什么的,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告你们打人了。”
这叫狗哥的带头青年突然死皮懒脸起来,完完全全一副流氓嘴脸,看起来真是欠揍。
我对怀里那人说:“你们的狗哥到底有多大的后台,这么目中无人?”
“哥们儿,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等下真的走不了了。”
兴许是他怕我再次把他嘴巴掰错位,他竟然劝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