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小下,继续说下去,“刚刚,她说的那个不是真的吧。”我继续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显然比我平静得多。没有回答。
“我知道问这个很冒昧。但是,这件事不能依方便解决吗?”
他看了全情投入的我一眼,没有理会我,直接向电梯口走去。
我厚着脸皮跟上去。因为他还没有态度嘛。
结果。他猛然站住时。我差点刹不住车直直撞上去。
在对着他回转过来的平静面孔下。我用足了笑脸、谦卑。
时代不同了。知情者就是孙子。
“viola来这里。应该是意义重大、一言兴邦的。但是现在怎么瞧上去有点不务正业。”他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圈,似乎颇为困惑的感觉。
我还不明白。他同我打得是什么哑谜的时候。他已经举止优雅地按下了电梯。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走进了电梯。
他再次按了一下电梯,看向我,“不进来吗?”
我垂下头,溜边溜了进去。
气场什么的,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
电梯上了两三层的样子,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她这么放心让你来……”停顿一下,似乎是想找一个更适合的用词,眼中因为思考而闪烁的光线。也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续下刚刚那句话,“但是还是做你的正事吧。”
他觉得以我的接受程度,能明白他的云山雾罩吗。还是说拒绝的婉转形式就是这个样子。那也不能这样对别人的生计漠不关心啊。
我脑袋一热,就说,“那天的事,我还在考虑。”
我姐说得对,表现怒意的一方从来都是失败的一方。
他似乎懒得再搭理我更多。
电梯门打开了。他笔直地走了出去。然后我多上了一层又自己爬了下来。
这人真是目中无人。
我整个是在对牛弹琴。
等我们重新在走廊上遇到时,他喊住我,“犯错误不等于要被开除。哦,是这样的,开除只是对有犯错误行为惩罚的一种通称,viola的想像力好像不是太好哦。”
事情的结局。好像是我上蹿下跳地。捞到了一个与那一只猫一齐接受惩罚的机会。
而我最初的目的。已经显得不那重要。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已经不太有功夫将它想起。
据说。有一个卖场。正有着一群。渴望被我清点得分毫不差的袖扣们。
我想起了满天洒落的星星。原来。它预示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一个灵感大爆炸的设计师。三年来的作品。可以堆满一间仓库。
原来。这个世界上像灵感一样高贵到极致的东西。也是可以化作流水线一样量产的。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你就没有办法解释。来自同一个设计师的袖扣。为什么会像眼前这样堆——积——如——山。
我觉得。我被吓到了。
还想再吓自己一遍。
于是。打电话给那只猫。问她现在在数什么?
得到的结果。差点让我迅速药石无灵。
她在数泰迪熊。据说。可以趴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