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骨头像是变戏法似的从门口弄出一口箱子:“这里有十二种,十七把不同的火铳。也是郑家火器的精华所在。三十年前,我无意间遇见了郑家火器的最后一个传人,他临死前把这些东西托付给我,让我代他寻找一个传人。今天,总算给他一个交代了。”
叶悠然没有去接火铳,而是郑重问道:“敢问前辈,郑家究竟为什么会忽然灭亡?继承郑家火器之后,我一定会为郑家雪恨。”
老骨头欣慰道:“好好好……,我没看错你,你跟六扇门的人大大不同啊!我那位老友听到你的话一定会很欣慰。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我郑家灭亡的原因。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毕竟我遇见他时,郑家已经灭族六十余年了。”
叶悠然对那箱子三拜九叩之后,郑重接过火器。
蔡青青悄声道:“叶妹妹,有空我叫你全身藏刀的本事,那样你就不用背着整个箱子跑了,想在身上藏十几把火铳不成问题。”
叶悠然知道,蔡青青从这一刻起才算正式接纳了她,两个女孩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相视而笑。
老骨头干咳两声道:“都跟我进来吧……”
第一间,屋子里只有一张供桌和三个蒲团,供桌后面的神龛上,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青衫道人塑像,奇怪的是,道人身后竟然摆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老骨头伸手虚引道:“这位就是鬼衙的开山祖师,九棺道人。他当年自创奇术‘九棺葬魂’,凭借九口奇棺,收遍天下鬼祟,葬尽世上豪杰,才打出了鬼衙的名号。只可惜,他身陨之后,他的‘九口奇棺’也同时失踪,九棺葬魂秘术,也随之永成绝响。我们鬼衙传人,会胸前挂棺材吊坠表明身份,其实也是在纪念开山祖师。”
老骨头唏嘘半晌之后才道:“何畏,我总觉得,你从鬼神那里弄来的青铜棺材,很像九大奇棺中的一口。有机会得印证一下,好了,跪下磕头吧!”
何畏,蔡青青拜过九棺道人之后,又跟着老骨头进了第二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摆设与上一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神龛上的人被换成了一尊怒目金刚似的和尚。神龛上那横眉恶目的和尚手里拄着一把五六寸宽,长达五尺的重刀。光看那把刀的分量就知道那是一柄真真正正的杀人利器。
“这是鬼衙第二代祖师血河僧悟杀和尚,他手中拿着的就是鬼衙两大镇门之宝中的凶刀——鬼劫。当年悟杀和尚手持鬼劫,以杀入道,血战两万里,杀人逾三千……,鬼劫凶刀虽然闲置数百年却让然凶性不减。你们没有事情,尽量不要靠近这间屋子,免得引动了凶刀的杀气,伤到自己的神识。”
何畏、蔡青青跟着老骨头一间间房子拜了过去,直到拜完第九间之后,老骨头才说道:“好了,你们已经拜过了鬼衙的九代祖师,算是正式入门了。”
何畏终于忍不住说道:“鬼衙不是传承了十二代么?怎么没有第十代沈拂衣,第十一代谢半鬼,高升的塑像。”
老骨头沉默了片刻之后道:“谢半鬼他们不是鬼衙的传人!我们才是真正的鬼衙!”
“什么?”何畏目瞪口呆的道:“你没开玩笑吧?”
老骨头说道:“谢半鬼他们只是借用了鬼衙的名号,并没继承鬼衙的绝学,所以不能算是鬼衙的传人。如果非要说,他们和鬼衙有什么关系。那就是沈拂衣的父亲沈飞是鬼衙的记名弟子。所以我们才会默许沈飞使用的鬼衙的名号。”
“谢半鬼勉强能算是鬼衙的半个亲传弟子,因为他继承了血河僧的‘悟杀’刀法中的前三式。至于高升,他和鬼衙半点关系都没有。”
何畏,蔡青青面面相觑着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还是何畏开口道:“这么说,谢半鬼他们是鬼衙的分支。”
“你可以这样的理解。不过,你记住,他们虽然把分支发展到了名震当时的程度,但是,我们却从没承认过他们的师承。嘿嘿……”
老骨头不屑道:“那些所谓的仙灵巫鬼四大密衙,只不过是朝廷东拼西凑弄出来的组合,里面派系林立,勾心斗角,怎么能跟我们相提并论。”
“好了,其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老骨头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转身远处喊道:“老杀才,出来收徒弟啦!”
(这章不是加更,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