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陷害你。”蔡青青把话接了过来:“他只是不想你和我们继续接触。没有我们,你在炎城县无论做什么都会寸步难行,他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也是要保护你的安全。”
何畏冷声道:“刚才通知那些六扇门捕快,把我们扣住的人也是你吧?叶悠然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非要处处给他下绊子?”
见宇文天争沉默不语,叶悠然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呵斥道:“回答他的问题。”
宇文天争道:“我只想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她的安全?”何畏冷笑道:“你是忠犬对吧?我虽然没混到能豢养鹰犬的地步,但是也养过狗。狗的特性就是主人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哪有处处跟主人作对的狗?你到底是不是忠犬?”
“闭嘴!”宇文天争怒吼道:“何畏,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这种挑拨是非的小人行径却让我不耻?”
“我呸!”何畏吐了口吐沫:“我挑拨是非?我是在怀疑你的动机?我小人?你偷鸡摸狗就是君子?”
宇文天争转头向何畏怒目而视之间,眸子里已经带起了丝丝杀气,还没等他开口,叶悠然已经怒吼道:“交出破魔铳,从这滚开,我不想再看见你!”
宇文天争脸色惨白的道:“你赶我走?”
叶悠然跺脚道:“没错!立刻给我滚!”
“这就对了。”何畏冷嘲热讽的道:“对于这种不听话的狗,还是赶快撵走的好。免得将来噬主……”
“何畏闭嘴!”蔡青青指着何畏吼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何畏把脖子一梗:“我凭什么不说?”
“你……”蔡青青咬着牙缓缓的道:“忠犬被主人驱逐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你想宇文天争死,就多说几句吧!”
何畏愣住了,他不喜欢宇文天争不假,但是他并不想让对方去死。
某种意义上,何畏和宇文天争一样,都是被命运所作弄的人。虽然他们人生轨迹不尽相同,但是何畏心底却对宇文天争有一种说不清的同情与惋惜。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叶悠然当着宇文天争的面,把一颗毒药塞进了自己的衣领:“我不是要驱逐你,你回我父亲身边吧!再这件事结束之前,我不希望你以任何方式出现在我附近,再看见你时,我会立刻咬破衣领服毒自尽。”
宇文天争默默掏出破魔铳交给了何畏,低声说道:“请你照护小姐的安全,谢谢。”
何畏点了点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否认?其实,我没有证据,证明你拿走了破魔铳。”
宇文天争苦笑道:“换做是别人向我质问,我会立刻否认,但是小姐是我的主人,‘忠犬’不能欺骗主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所以,很多主人会选择割掉忠犬的舌头,让他做一条哑狗。”
何畏一言不发的拍了拍宇文天争的肩膀。
宇文天争走出几步之后才再次说道:“东厂的人已经大规模进入了耀州,为的也是《道典》。如果是不可为,我希望你能劝小姐放弃。有时,人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