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君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听着身后“小骗子”的笑声,王雅君能听得出来,他的笑声有多么开心。
王雅君停下脚步,周元澈也随即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好久没有这么笑过?”说完,王雅君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坚定自己猜测正确的模样。
周元澈哈哈一笑,深吸一口这曼妙的空气,真舒服呀,紧接着说了一句:“是的,好久了。”
说完,很舒服地吐出来一口气。
“哈哈哈,多这样笑笑,开心一点。笑一笑,十年少呀。”王雅君又补充到。
周元澈有些疑惑,自己表现得这么不明显么,明明自己一直在有微笑呀,想着,周元澈嘴角还又比划了一些弧度,就是他平时微笑的弧度。
王雅君看着周元澈的转变,白眼一翻:“又来了吧,你这微笑确实迷人,但就是假,假到极致,虚假。眉头也是,虽然你尽可能强迫自己舒展了,但是有很深很深皱起来的痕迹,相信你在夜深人静时,就会狠狠皱眉头吧。”
说起眉头,周元澈可不相信,自己可是从小训练了仪容管理的,想着,周元澈还用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看着周元澈不相信的眼神,继续解释道:“要不,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就皱起来眉头。总之,别活得那么累,世事无常,不必揪心,安心过好每一天。”
听了这话,若不是周元澈知道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好,别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都要怀疑王雅君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看着王雅君单纯的眼睛,周元澈重重地点点头:“世事无常,不必揪心,安心过好每一天。说得好,说得好呀。”
之前,王雅君为周元澈诊脉时,诊出来了周元澈郁结于心,想必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而且精神极度紧张。
如果王雅君想要彻底治好周元澈的身体,周元澈自身的放松,对生活的热爱,心情也是极为重要的。
王雅君现在还觉得,眼前这个“小骗子”是一个冷血却也可爱的小“杀手”,整天生活在水生火热中。
不过,王雅君真相了,在那富丽堂皇的皇宫中,尤其是距离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椅子最近的人,周元澈的生活可以用“水生火热”来形容。
“要多笑,发自内心的笑。你看,刚才的两个小孩,多纯真,多快乐;你再看这蓝天,这白云。每天太阳东升西落,日复一日,人类多么渺小,我们只不过是天地间一粒尘埃,沧海一粟,而快乐是最容易得到的,也是最奢侈的,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快乐。”
看着周元澈刚才恍然大悟的神情,王雅君继续说着这么一番话。
躲在暗处的暗卫,从小便是在暗部,整天暗无天日的训练着,无数的同伴都倒下了,而自己也是百里挑一,不然怎么可能来保护太子?
但是听见了王雅君的这一番话,暗卫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光彩。
同样,周元澈眼神中也多了一起光彩。周元澈感觉自己浑身轻松,仿佛有多年的心结解开。
突然,天地的颜色在周元澈的眼睛中变了,那是,彩色的,生命的颜色。
“多谢小姐。”周元澈发自内心露出来笑容。
听见了这话,王雅君也笑了笑,点点头。
之前,王雅君要出来玩,除了为自己打发时间,最重要的,也是帮助这个男人打开心结,这样对于后续的治疗是非常有益的。
“好了,都过了中午很长时候了,回去吃饭吧。明天估计就能帮你进行第一步的解毒。”王雅君留下这样一句话,离开了。
暗卫听见“解毒”二字,差点摔倒,他没有听错吧,太子爷从小身体里埋藏着的毒?
想到这里,暗卫可不敢拿太子爷的身体来玩笑,看着四下无人,王雅君也走远了,急忙出来:“太子爷,您要看重自己的身体呀……”
没等暗卫说完,周元澈摆摆手,对着自家暗卫温柔一笑:“如果说,孤之前还在怀疑王雅君将孤带出来的用心,也在怀疑王雅君的医术,那么经过刚才,孤相信她。”
看着自家太子爷还有点想尝试,暗卫很担心:“太子,虽然之前那位小姐开的药方,意外救了您,但是,您身体里的毒,就连神医都是多年束手无策呀。”
“正是那神医都束手无措,不如就让王雅君试试吧,反正孤不过是一粒尘埃,已经向天多借了十几年的光阴了。”
暗卫还想说什么,周元澈就已经走了,暗卫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太子爷怎么会是一粒尘埃,您要是一粒尘埃,我们是啥?暗卫决定,告诉神医,让神医来劝。
“记得,孤才是你的主子。”已经走远的周元澈,转过头,对着暗卫补充了这么一句。
暗卫此刻的脸,彻底变成了苦瓜脸。暗卫难受呀,这不是开玩笑的。
暗卫决定,搜罗一下王雅君行医的“证据”,让太子爷彻底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
……
庄子上,王雅君过得还算舒适,将军府,赶走了王雅君的秦氏过得也是很舒适。
将军府,清风院。
秦氏躺在小榻上,听着手下的人汇报着王雅君这几日的动态。
听到王雅君在路上捡了一个伤痕累累的男子,两人还经常出去玩耍。
秦氏很是诧异,双眼滴溜一转,不过秦氏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管王雅君,更没有心思去毁一个小姑娘的名声。
只有将军府没有王雅君,将军才能看见自己,才能把父爱分给自己两个苦命的孩儿。
秦氏也就没有管王雅君的事了,况且秦氏的女儿,王雅梦,又没有到议亲的年龄。
“嗯,知道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汇报了。”秦氏听了几天了,都是王雅君玩耍的消息,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小丫头计较了,就这样吩咐到。
那跪在地上的人还有些诧异,抬起头,满脸的皱纹,谄媚道:“这,夫人,这……”
秦氏有些厌恶,给了旁边的丫鬟一个颜色,小丫鬟便把那人给“请”了出去。顺手塞了一个荷包。
那人掂了掂份量,很开心地走了。
走出院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进来的王莽将军。
王莽中气十足,能当将军,眼力见儿可不是盖的,自然认出来这不是自己府里的奴才。
而这奴才又从自己夫人的院里出来,当下斥责道:“大胆,你是何人,跑到这里?”
在屋里正悠闲的秦氏一听将军的声音,当下从榻上下来,站了起来,一方面诧异今日将军回来的早,一方面懊恼让将军撞见那个奴才。
那人被王莽的一声怒吼吓到,当下惶恐,跪了下去。不过荷包却藏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