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思索,说道:“根据我的了解,韩悦也是和张慧慧等人一个学校的学生,他肯定知道人体手腕的动脉血管什么什么地方,能一刀割破别人的手腕我还能接受,但是他割的是自己。?w=w=w≈.≈8≠1≠z≤w≥.这个伤口在下手时没有一点的犹豫,从伤口的幅度和准确度来看,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一个人对自己都这么狠,为什么会自杀?”
陈最在抽屉里寻找一番,接着起身拿给我一张纸,说道:“组长,抽屉里面找到的。”
“操!”
我忍不住爆粗口,果然和我推理的一样,韩悦的死就是为了给张慧慧开脱罪名用的,但是张慧慧是怎么让韩悦心甘情愿的自杀?
“念一下!”我都不忍心看,只能让陈最念一遍。
陈最念道:“杨萱是我杀的,何思远也是我的杀,我现在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有罪,我不应该贪念杨萱的美色,不应该嫉妒何思远和杨萱在一起。现在我对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寄托,再见了,这个世界!”
我拿起手机,拨通叶玲的电话,没一会叶玲接通,我快说道:“我给你一张照片,你确定一下,这个字迹是不是属于韩悦的,要快。”
说完后我挂断电话,然后对着韩悦的遗言拍了一张照片,迅给了叶玲。没等几分钟,叶玲了个短信过来:“照片中的字迹和韩悦的字迹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应该是属于韩悦所拥有。”
我嘴里呢喃自语:“会不会是张慧慧模仿了韩悦的字迹呢?”
陈最说:“不可能吧?谁会这么厉害,模仿到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顾菲雪说:“很有可能,不过有待查证。在现场也没有现韩悦的手机,那么也就是说,和何思远自杀的情况相似,手机都找不到了。按照你之前的推理,那么手机就很有可能在张慧慧的手里。”
我的视线定在那个闹钟上面,自言自语说道:“在何思远自杀的现场也有一个闹钟,韩悦的自杀现场也有一个闹钟,这会是巧合吗?但,只是闹钟,能证明什么?闹钟难道能杀人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闹钟在这起自杀案中起到什么作用呢?”
陈最说:“组长,宾馆里面一般是没有这种闹钟的,宾馆一般都是设置时钟而不是闹钟,再加上这样的闹钟应该是属于家庭自用的,所以很有可能是韩悦自己带来的,但是他带来一个闹钟干什么?”
我点了点头,拿着闹钟装在一个证物袋里,站起身说道:“顾法医,现在你拿着现场的证物回去,交给鉴识科的人帮忙化验一下,并且你解剖何思远和韩悦的尸体,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这件案子有点古怪,你一旦得到什么线索,就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我转过身看着陈最说道:“我们两个人现在就去拜访一下张慧慧,探一探虚实。”
我们走到宾馆楼下后,陈最对那几名警员吩咐道:“你们把尸体带回去。”
紧接着陈最驾驶着汽车,我估算着现在这个时间张慧慧应该在福田小区,于是我让陈最朝着福田小区开去。
大概半个小时,到了福田小区我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二十三点二十分。我站在位于张慧慧家的楼下看上去,现张慧慧家的灯光是亮的,证明张慧慧在家。
于是我和陈最步行,几分钟就到了张慧慧家门口,我敲了敲门,十几秒钟张慧慧的声音传来:“谁啊,这么晚了。”
“我们是专案组的,想要了解一点情况,请问张女士,您现在有空吗?”
“哦,原来是专案组的吴警官啊,进来吧,我刚刚忙完。”说罢后房门被打开,张慧慧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秀湿漉漉的,光着雪白的脚丫站在我们面前。
我面色没有一点变化,淡淡说道:“张女士,请你穿好衣服。”
张慧慧紧了紧浴袍,笑着说道:“那就请你们稍等一下。”
我和陈最进屋,在门口脱掉鞋子后,我和陈最很自觉的将鞋子摆放整齐,我一抬头现张慧慧还没有走,等我和陈最摆放一遍,张慧慧再蹲下身体摆放一遍,直到她彻底满意以后才离开。
我和陈最坐在沙上,张慧慧说了句“抱歉”然后就去卧室换衣服。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张慧慧穿了一件酒红色外套走了出来,下身穿了一条休闲长裤,就这两件衣服,她换了二十分钟,我可以想象她在房间里面摆弄了多久自己的衣服。
我轻笑一声,说道:“咦,张女士,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何先生啊?”
张慧慧坐在沙上,双手在整理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和沙上的褶皱,微微抬头说道:“我先生?他不是去他姐姐哪儿了吗?怎么了?”
“他是什么时候去的?”
“嗯....大概是前天吧,具体的时间我也忘了。我先生有时候去自己的姐姐家都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有时候几天不见,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这个人啊,就是喜欢擅自做主。”
我眼睛盯着张慧慧的眼睛看,说道:“今天,警方在“春熙”小区的出租房,三栋十楼一百二十五号房里,现何先生自杀了。”
“什么!我先生自杀了!这怎么可能!”张慧慧先是震惊,接着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双手捂着脸,呢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陈最说:“张女士,这是事实,还请你接受。”
我说:“最近何先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他说过什么丧气话,或者有过什么轻生的念头吗?”
张慧慧一面用纸巾擦掉眼眶流下的眼泪,一遍哽咽说道:“没.....没,我先生一般在家话很少,但是他对生命充满了渴望,是不可能去自杀的。在前几天我们还在说,等他双休我们就去玩两天的,只可惜....只可惜现在....呜呜呜呜。”
我面色淡漠,接着说:“张女士,你与何先生两人之间,感情怎么样?”
张慧慧看了我一眼,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我和思远结婚快二十年了,我们在大学时期就是恋人,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思远对我也很好,总是依着我,什么东西都让着我,也不出去勾三...搭四。”说最后一句话时,瞳孔很明显的收缩。
我把这些看在眼里,面露安慰之色说道:“张女士你也不要伤心。现在何先生自杀,你也要保重身体。”
“嗯....谢谢吴警官。”
“那么,不知道张女士对韩悦这个人,知道多少?”
张慧慧停止哭泣,擦了擦眼泪疑问道:“韩悦?他是我的同学啊。以前也是我的追求者,只不过后来我被思远的爱意感动了。”
我站起身,陈最也站起身,我伸出右手笑着说道:“真是打扰了张女士,那么我门的问话就到此为止了,再见。”
等我们走到门口时,张慧慧喊道:“吴警官,请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我先生的遗体,我想让他早日入土...为安,这样我的心,也会踏实一些。”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张慧慧,说道:“虽然何先生是自杀,但是现在案件正在进一步的侦查,或许还要等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穿上鞋子我和陈最快离开,到了楼下,我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寒意,叹了口气。现在这个天气也变凉了,又一个冬季要来临了,只希望这个案子,能在春节前结束。
浅月藏在乌云中,群星似乎也害羞似得藏进了乌云当中,让人感觉有人阴霾的夜晚,似乎就像是一头巨大的凶兽要一点点吞噬世界。马路上的灯闪闪亮,高楼大厦上做装饰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把整个都市照得如同白昼。路上的车辆时停时行,喇叭声连续不断,形成了悦耳动听的交响乐。街道上挤满了人,各个商店都敞开着大门,随时迎接客人。
陈最开着车,行驶在这个悲欢离合的城市中,我躺在副驾驶闭上双眼,希望能忘却一身的伤感和疲惫,让自己轻松惬意,不用去想任何烦恼,不再被世事牵绊。但是我一闭上双眼,脑中浮现的全部都是尸体,他们都在呐喊着,“冤屈”两个字。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我感觉全身都被汗水给打湿,我猛的一下睁开眼睛,陈最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组长你怎么了?”
我看向陈最,现他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汽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行驶,我们所处的位置也在警局的车位旁,我揉了揉眼睛问道:“这是怎么了?”
陈最说道:“从张慧慧家离开后上了车你就睡着了,我叫你好多次,你都没有醒,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坐直身体,揉了揉柔太阳穴,感觉有点头痛,最近几天我都一直感觉头部隐隐作痛,本来说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是也都被案子绊住了脚步。我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吧。现在这个时间应该都下班了,我们还来警局干什么?破案虽然刻不容缓,但是也要好好的休息,不然的话,哪有精神去推理,去思考,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