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牵强,可是她的心声告诉她,她就想见见那个孩子,不管那个孩子是谁,长成什么样,她都想见见。
而且,那种想见的冲动,还特别的强烈。
“如果公主真的想见的话,就只能通过桑敏郡主了。可是今天我们跟桑敏郡主,一见面就闹成那样,我想她肯定是不愿意当那个中间人的。”
姆丽娜心有所想,却并没有直接对小熙说出来。
不管她想见那个孩子,是因为什么。那都是主子的事,身为奴婢,她又何必询问那么多呢。
“你先带颖心回去休息吧。”半晌,小熙才沉重的对她说道。“这个音乐盒,暂时放我这里了。”
说完,她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手中的音乐盒,真的跟她给颖心和慧心买的一模一样,就连里面的歌曲,下载的都是原曲。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半夜降临,偌大的床上,躺着的小女人,双手紧紧的握着那个音乐盒,满头大汗,秀眉紧蹙,一张绝美的脸颊上,泛起了异样的绯红。
她满脸都是痛苦,脑袋在粉色的枕头上,仿佛在挣扎一般,不停的摇着自己的脑袋。
睡梦中,李漫婷那个女人,呆在婴儿房里,一巴掌又一巴掌,狠狠的打着封雨豪的小脸颊,小家伙的嘴角,已经流血,可是那个女人,依旧不愿意停手。
小家伙哭泣的求饶,然而他越是求着那个女人,她对他下手好像就越重。不仅如此,她打累了封雨豪,便转身凑着摇篮里的慧心,一个劲的掐着她的小脸。
门窗户紧闭的婴儿房间里,回荡着封雨豪和封慧心,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哭得特别厉害,如肝肠寸断一般,令人十分心疼。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放开他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是要封霆御吗?你们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的孩子……
住手……放了他们……不要伤害我的宝宝……啊……”
小熙被那个可怕的恶梦给惊醒,整个人都从床上蹭坐起来。额头两边的豆大汗珠,沿着绯红的脸颊上,慢慢的滑落下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整个人仿佛都虚脱了一般,特别难受。胸口更像被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怎么也无法平息。
“公主……你怎么了?”
外面守夜的侍女,急切的跑进来,将卧室里的灯打开,小心翼翼的询问。
见她满脸都是大汗,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为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中。
她很口渴,接过那杯水,全部都喝下去。
“公主,你还好吗?”侍女将空水杯拿过来。“还需要水吗?”
“不用了,我没事,你先出去吧。”小熙用手把脸上的汗水擦拭掉,尽量在侍女面前,表露出一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表情。
对于侍女来说,顶多就是她做了一个恶梦,被恶梦惊醒了罢了。
“是。”侍女走出卧室,将门给关上。
小熙低头,目光落在手中,捧着的音乐盒之上。
这样的恶梦,还是她来到拉瓦泰之后,第一次梦到。
她想压抑眸子里的泪水,可是那泪水却不听她的使唤,硬是从眼眶里挤出来。
她走得潇洒,苦的就是那两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了。
封霆御与她离开,自愿与李漫婷结婚,两个人还在记者发布会上,一起秀着恩爱。
他应该很信任那个女人吧,他工作那么忙,有时候忙起来,连同自己的三餐,都会忘记吃。
他不在家里的时间,李漫婷一定对她的孩子不好。那个恶毒的女人,那么憎恨她,恨不得她和孩子们都死,又怎么会像亲生母亲一般,去疼爱照顾他们呢?
怎么办?真的好想好想他们,如果可以回去,看一眼他们就好了。
可是,如今拉瓦泰时局动荡,父汗身体危在旦夕,她若就这样走了,这里突然发生什么事,她要怎么办啊?
小熙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走到窗户前,将那扇窗户打开,望着外面的天空。
这会儿已是深夜,天空泛起寥寥无几的星辰,月亮微暗,没有一点明亮。如同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一般,灰暗到了极点。
或许,这就是她乔小熙的命,命中注定,一生坎坷,事事都不能如她自己的心愿。
次日清晨,一大早云晴就看到院子里,自己的阿哈,与边境来的侍卫,紧张的商谈着什么。
没过多久,侍卫便离开他们的府邸,骑马离开。
“阿哈,出什么事了吗?”云晴见努哈泰手中,拿着一张像是地图之类的东西,走到他的身边,好奇的询问。
“没什么事。”说话间,他把手中的地图收起来。“破天荒了,今天起那么早?”
“我最近天天都起这么早好吗?”云晴嘟着嘴唇,冲着他撒娇。
虽然他们俩是同父异的兄妹,可是两个的感情,却如同同父同母一般。
努哈泰的母亲死得早,莫可布后来娶了云晴的母亲,可是云晴的母亲出生不太好,因为喜欢,所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然而,云晴的母亲,在生产云晴的时候,大出血难产。即便在拉瓦泰,拥有‘在世华佗’之称的莫可布,也没能挽救她的性命。
云晴生下来就没有母亲,其实很可怜,不过拥有父亲,还有哥哥的疼爱,也是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只是偶尔外面的人,还是会提起,关于云晴的生母,那低贱而卑微的身份。
虽然云晴的母亲低贱,从小为别人家的奴婢,是使唤丫头。但莫可布却从来都没有嫌弃过。
爱情面前,是没有身份的高贵与尊卑的。
“我刚刚听到侍卫对你说的话了,边境有敌人来犯,拉瓦泰的牧民,是吗?”
“一个女儿家家的,关心这些做什么?”努哈泰并不想告诉云晴,关于那些国家军政大事。
“女儿家家怎么了?小熙姐姐以后不还是,我们拉瓦泰的女汗吗?她不仅学内政,还有军事啊。”云晴字典里,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就是‘自古女儿不如男’。
“她是公主,而你只是一介大夫之女,你与她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努哈泰反驳着她的话。
“也对。”云晴并不否认,自己身份与小熙的悬殊。“阿哈,你以后会娶公主为妻吗?
如果公主成为你的妻子,那么你就是女汗之夫。
要知道拉瓦泰前一任女汗之夫,最后是……”
“不要想别人如何,不是每一个人,走的路都是一模一样的。”努哈泰再一次,打断云晴的话。
拉瓦泰多年的历史,一直都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即便内部也有纷争,但这里的牧民,生活得都十分幸福无忧。
拉瓦泰自古以来,只有一位女汗,那是因为当时的大汗,没有儿子。
而云晴所指的是,那位女汗的丈夫,因为权势,而想取而代之。孰不知,女汗有勇有谋,才貌双全。犹如古代时间的武则天一般,拥有极大的抱负。
最后因为女汗的丈夫,与奸臣勾结,而想谋朝篡位,最后女汗只能狠心,以弑君之罪斩杀。
云晴是担心,如今自己的阿哈,是拉瓦泰最英勇的武将军,他自小就有他的抱负。如果真的娶了未来拉瓦泰的女汗,害怕曾经那一代女汗之事,成为了他们的前车之鉴。
“哦。”云晴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小声的答应了一声。“Z国频频来犯,想打破拉瓦泰的边境之口,入侵A国,从而将我拉瓦泰,收复在其中。阿哈如今可有对策,对付外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