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下楼梯的举动,惊得我握手机的手都不由得抖了一下。八??一?w=w≠w≈.≈8=1≠z=w≥.≥太熟悉了,似曾相识的情景,同样的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不同的是,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儿,只是听见了那一声诡异轻笑。
梦境中的女孩儿很模糊,看不清楚她面部轮廓,不过大致还是记得披散头机械行走的背影。此刻,除了矮冬瓜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几乎静谧得让人很压抑不敢呼出压在喉咙里的那口气。
好几次,矮冬瓜停下很想给我说话,都被我给阻挡咽进肚子里。假设在这个时候,搞点恐怖片里的水滴声,我相信,特定会把人吓尿。
当我跟矮冬瓜顺利走下二层楼梯最后一格时,晃动手机微弱的光,看向延伸进暗角黑乎乎的空间,突奇想或者在延伸处有一扇门。之所以这样想,还是根据那个凶梦来推测的。前几秒,我忽然想到凶梦中出现的那女孩跟隐藏在暗角处延伸的黑暗,虽然记不得那个暗角处的位置,却隐隐觉得跟这个楼梯间有某一种诡秘的联系。
因此我在矮冬瓜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注视下,毅然走向那个黑乎乎的暗角处,也就是楼梯间。
可不其然的是,晃动的手机,微弱的光,果真照到一扇隐形酷似狗洞的门。
说这扇门是狗洞,那是因为楼梯间本就很狭窄,而想要靠近那扇门,却必须躬身低头才能前进。
矮冬瓜百般阻止,伸手拉我,嘴里叽叽咕咕的,也不敢大声说话。
我没有理睬他,径直躬身朝小门走去。
这扇门没有门把手,只是在门的旁边有一个纽扣大小的按钮;就在我伸手预要推门时,一闪一道跳动的光亮以及疲沓疲沓走得有点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那干咳声惊得我缩回手。
来人正是那个怪癖老头,笨猪一样的矮冬瓜,由于体型笨重,懒得躬身跟来。就傻乎乎的伫立在楼梯口,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怪癖老头鹰鹫似的目光注视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嘶哑的声音,深入骨髓,仿佛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恐怖气息,让人无法抗拒的不寒而栗。
但凡门都有响声的,就在老头质问矮冬瓜,这孙子不知道怎么答复的时候,我决然按动了那个跟墙体颜色相差无几的纽扣——门悄无声息地滑开,我一头钻了进去,把矮冬瓜跟老头的声音关在外面。
我晃动手机,尽可能的想要看清楚小屋里的情况。
看完之后,让我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在这扇门的后面会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却没有想到,这里可里面除了一些古怪的陈设和破旧的家具外空洞得叫人毛骨悚然。
建造这栋房子的人,别出心裁搞出这么一间形同密室的小屋子,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放置一些破旧的家具?我听不见矮冬瓜跟老头的声音,屋里阴冷的气息瞬间包围住我。
我伸出手搭在一张铺满灰尘,挂了不少蜘蛛网的小床上,想要在上面找到什么。
找什么?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这小屋一定有问题。
胡乱摸了一把灰尘,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在我想要退出屋子时,随着我手机的晃动频率,在光影颤动中,好似看见一抹呆立的暗影。定睛一看,我擦!这是自己吓自己吧!
那一抹呆立的暗影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我转身,迈步想要离开,突然有奇怪的东西从我眼角余光中滑过。一种前所未有异样敢涌入脑海,这种感觉让我太阳穴一阵紧,麻。
我倏然转身,看向空洞满是尘埃的空间。刚才那一刹的感觉,特定是一双隐没在暗处的眼睛。
门无声开启,却也真实的吓我一跳。出现在门口的是手提马灯,一张冷漠,呆板得跟木头人没有表情的脸。
该死的怪癖老头,他依旧是沙哑的嗓音对我吼道:“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别加滚字!我对老头的言行表示抗议也无济于事。人家是这里的老大,是驻守人,我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
过客应该尽的本分就是好好休息,安心睡一觉,明天就滚蛋。
没有好的说辞解释私自闯入这间小屋的理由,倒不如伪装成梦游者,趁老头没有注意,我把手机顺进衣兜,僵直的转动身体,就那么睁大眼睛无视他的存在直端端的走了过去。
老头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冷笑一声道:“又一个梦游的。”
我擦!目测矮冬瓜用的也是这一招?该死的东西,怎么就没有提前告诉我你忽悠老头的手段,是盗版我来的?想一想,矮冬瓜根就没有机会给我说话,也不可能在老头的盯视下,硬闯进楼梯间来告诉我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看老头识破我的伪装,我只好嗨嗨一笑道:“老人家,刚才我起来小解,结果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前面一闪,就跟了来,看见了这扇门。”
这个谎话也是随机的。是根据那个凶梦临时改编的,可就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相信。
“年轻人,好好说话,别在老人家面前撒谎。”老头沙哑着嗓子,看我躬身走出小屋。我不敢久看他那双深邃得宛若宇宙内黑洞漩涡般的眼睛,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漩涡卷进去难以脱身。
面对老头睿智的判断力,我真是无话可说了。任凭他摆布吧!或许待会就会卷起包袱滚蛋,还会因此连累了俩跟我奔波劳累,此刻还在香甜入眠的灵儿跟鲁小丫。
我不喜欢看老头这一张脸,跟听见他那破锣似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就像是一久经苦难,麻木不仁的样子。那破锣似的声音,就如同被什么东西掐住咽喉声带受到创伤,挤出来的声音那样。
满以为老头会借故把我们撵走,却没想到被带到另一间屋里。
这才是一间真正的空屋子,桌椅板凳全无,出了窗口垂直厚重的窗帘,几乎无一物。在空地上,卷曲睡着一个人。
矮冬瓜真是属猪的,随便在哪都可以安然入睡。老头阴冷的眸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一把把我推了进去,看不出老头一大把年纪,还有这么大的手劲。凭我牛高马大的也被推了一个踉跄,稍稍站定,还没有回过神来,门砰一声已经关上了。
我朝卷缩熟睡中的矮冬瓜走去——“死猪。”唯恐喊声被老头听见,我是捏住喉咙低声喊的。
奇怪的是,我一边喊,一边靠近矮冬瓜,他就是没有动静。
这孙子不理会我?我蹲在他身旁,揪住他的耳朵,一股不祥之感就在我手指触及到他耳朵时,无孔不入侵入心里。矮冬瓜的耳朵,冰凉冰凉的没有人的温度。
他,我不敢设想,搬正他的身子看去——
“噗~”矮冬瓜咧嘴大笑道:“吓住了吧!”这孙子装什么不好,装死?我气得不行,扬起拳头就想赏赐他。“别,听我说再打也不迟。”
我收回拳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说。”
矮冬瓜起身,盘腿而坐,难得认真的神态,郑重其事道:“你不觉得这里有问题吗?”听他脑残的话,我笑喷。笑话,老子早就知道这里有问题,我不动声色看着他,装出无知的神态等他说下文。
矮冬瓜可能是看我挺像回事的在等他说话,就继续喋喋不休道:“邹毅他们说要在晚间探查,还拍摄,为什么没有动静?还有就是,老头好像很害怕你查到什么。”
矮冬瓜的话没错,邹毅他们那一边太安静了。
“要不,你去看看?”我对矮冬瓜说道。人已经起身去拉门,这才现门被反锁了。反锁门是几个意思?老头该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
矮冬瓜见我拉不开门,起身来问道:“怎么?”
“门被反锁了。”
“啊~”矮冬瓜真的害怕了,声调带着颤音,不由分说上前来跟我一起试图拉开门。
屋里不隔音,但是门的质量却不容小觑,厚重得就像石板。任凭我们怎么合力拉,推,砸,除了门轴出哐啷哐啷沉闷的噪音外,根本就是纹风未动。
“沐风,看吧!我说这里有问题的。”
“慌毛线,没有什么能难得住老子的。”我提脚一脚狠踢,嘶!钻心的疼痛来自脚心,却强撑着没有露出一丝儿痛苦的表情,我故作淡定的收回脚,轻轻放在地上,那钻心的疼痛好似千万只蚂蚁至脚底蹿到整个身体里,麻疼得老子呲牙咧嘴,幸亏矮冬瓜没有看见,要不然以后他有得开心的话题了。
矮冬瓜可能察觉我的举止不对劲,急忙问道:“沐风,你没事吧!”
我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即使这种疼痛在加剧中,我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事。”
“草泥马,这门真够厚的,不知道灵儿跟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灵儿跟小丫,我的心再次有了揪住感,很疼,胜过脚板心的疼痛。这门如同石板,我赤脚踢去,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我们仅靠手机的光照四周,矮冬瓜看不清楚我的表情,跟脚板心带来的疼痛导致脚在颤抖的景象。
怎么办?出不去,不能跟灵儿他们沟通,也不知道邹毅等人的下落。我试图从墙壁上打主意,伸出手指一幕,冷冰冰的质感,让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这那里是屋子,分明就是一座用石板砌成的石屋。石屋固若金汤,没有缝隙可钻。
“我怀疑这里曾经就是一间囚室。”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