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此时刚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将士们士气一时间迅速提升起来,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叹:真雄主也!
他快步走到了吴立仁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主公,身体恢复的如何了?既然已经拜祭完,不如回去再继续休息吧!千万不能留下隐患。”
吴立仁摇了摇头,“军师,我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我还有事要问你。”
王守仁跟着吴立仁又走了出去,吴立仁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阳明,这几日没见有军情报上,应该是你故意为之吧?有什么重要消息吗?曹操现在有什么动静?”
“主公容禀!医官吩咐,要让主公静养几日,所以为了主公的身体,我就让部下不许打扰主公。曹操自从那日攻城不成,便撤退了;田楷孔融之庸才带兵追击,中了许褚埋伏,大败而回。两人心有愧疚便各自领部回去了。后来又听说曹操后方传来消息,投靠曹操的刘备带着兄弟关羽和张飞一同反了,投靠了冀州袁绍;而趁此间隙,吕布袭取了山东数郡,后来曹操带大军回去,才一举击败吕布,双方忽有胜负,因为冬天来临,就各自罢兵。”
“这样也好,还有件事,我想问却一直又不敢问,我军此番损失如何?阳明,你如实报来。”
“主公,上次大战,兵马损伤殆尽,只有主公带领下的还剩三千余人,秦将军手下两人人左右,冉将军麾下骑兵还余不到千人千骑。”这是吴立仁用兵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王守仁有点痛心地说着,他又看着吴立仁,而吴立仁只是眉毛抖动了下,没有回应。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吴立仁忽然问:“阳明,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心里一直在怪我擅作主张?”
王守仁没有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吴立仁叹了一口气,“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这些兵马都是你一天一天呕心沥血的成果,一次损失殆尽,一定很心痛。阳明,原谅我这次吧!”
说完,想着王守仁行了一个礼,这让王守仁受宠若惊,连忙说道:“主公,你这样折煞我了!不错,这些兵马是我的心血,又何尝不是主公的心血。我心疼兵马,更担心不能帮助主公成就大业,望主公能体谅。”
“铭自然都知道。”
王守仁看到吴立仁如此模样,却忽然笑了起来,这让吴立仁颇为不解,“军师何故发笑?”
“主公,想当初,主公带领麾下两百骑兵,一步一步走到了曾经掌握三万兵马的时候,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而且主公外有神将冉闵,又得秦昭这小将,内有近南这等贤才相助;而今徐州文武早已心在主公,待他日徐州归于主公之手,徐州之民民心皆在主公,如此,徐州岂不是稳如泰山?吾此时才明白,主公如此作法,以兵马换取徐州的民心,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民心难得,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主公见识卓绝,能忍人之不能忍,能见人之不能见,实在令吾佩服万分。”
王守仁说完,吴立仁心里不自主的“啊”了一声,原来还能有这番道理,照这样说,这一仗其实还是利大于弊了,好家伙,我可没想到那么多,只是系统强制性的。
“只是兵少始终不是办法。”吴立仁还是有些担忧。
“主公勿忧!下邳城百姓二十万,若是主公出榜募兵,必定从者无数。况且兵贵精而不在多,此一仗,剩下的皆是百战之卒,均可以以一当十,何愁兵力不足?”
吴立仁终于转忧为喜,十分高兴地说:“多谢军师为吾解惑,这番话才让铭心生安慰。”
“主公,还有一事,徐州一战后,怕是陶府君会再次将徐州相让,主公此次依然不可轻易应之。”
吴立仁连声说道:“军师之心我已知晓,三让徐州嘛!”
王守仁再次没有理解吴立仁的话,“主公何意知陶公会三让徐州?”
“哈哈,这个,这个,我也是猜的,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他要是让第三次,我就应了。”
王守仁也跟着哈哈一笑,“主公是话糙理不糙,确实如此,到第三次再相让,主公就不可再推辞,否则徐州必为他人所得。”
“军师所言,铭无所不从。”
正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急匆匆地向吴王二人而来,“主公,军师,你们都在,陶公特摆下宴席,答谢主公相救徐州之恩。”
来人正是陈登。
“元龙,何事如此着急?”
看到陈登在这样天气,还满头大汗,吴立仁忍不住问道。
“主公有所不知,登听说主公身体恢复了,便再次和陶公提起了徐州相让之事。主公,这次可是好机会,切不可推辞。”陈登笑着说,
此言一出,吴立仁和王守仁不约而同大笑起来,这让陈登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何故发笑?莫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王守仁拉过陈登,笑着说:“元龙有所不知,刚刚我还和主公一起商量着‘三让徐州’之事,你就来了。”
“什么三让徐州?难不成此次主公还有犹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陈登有些不明白吴立仁的心思。
“元龙不必着急,陶府君在徐州深得人心,此战方定,若是我便取而代之,那徐州之人定然会以为我居心不良。岂不闻人言可畏?到时吾之声名岂不毁于一旦?”吴立仁慢慢和陈登解释道。
“那三让又是怎么回事?登不敢保证,再有合适机会再陶公面前谏言,否则必被他察觉。那么这第三次到底是什么样的机会呢?还是说等到曹操发展强大了,再次攻打徐州之时?”陈登反问道。
王守仁听到,忽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主公,若是曹操有足够实力发展强大,而主公在下邳难以有较大发展,这样,恐怕很难再次抵挡曹军的进攻。”
吴立仁摇了摇头,“吾夜观天象,发现太白星临于彭城之上,主徐州之主凶多吉少,陶府君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王守仁和陈登听完吴立仁之言,都有些疑惑,可是看到吴立仁自信的样子,王守仁忽然就信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主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实乃千古难得一见之雄主!”
陈登见状,只好说:“既然如此,那登就继续等机会,若是真如主公所言,到时候,主公一定要早做打算,迟者生变。”
“元龙辛苦了!”
“主公,那先随我一起去面见陶府君,一切任凭主公做主。”
几人一起来到宴席之上,陶谦和徐州的文武已经到齐,眼看吴铭来了,纷纷起身致意。
吴立仁径直来到了陶谦面前,“见过陶公!”
陶谦慌忙站起身,笑呵呵说道:“吴公何必如此多礼!若不是吴公,徐州城此刻怕是已经毁于一旦。”
“滴!检测到陶谦技能让州触发,智力-5,政治-10,当前智力下降为51,政治下降为71。”
“前些日子,老夫就曾提过,以徐州之事托付于吴公,不知道吴公考虑的如何了?”
吴立仁连忙摇头:“不可不可,铭在下邳一郡之地尚不能理,安能理这一州之事,陶府君,切莫担忧曹贼,若其再来,铭自当来援。”
陶谦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吴公有所不知,徐州一役,吴公在百姓之中颇有威望,百姓都夸吴公仁义,以徐州相托,非老夫一人之意,而是这徐州百姓民心所向。”
“陶府君不必多言!如此一来,铭以客身来此占了陶公之地,这让徐州百姓如何看我?岂不是坏我仁义之名?若是陶府君再继续如此,恕铭现在就回下邳。”
孙乾见状,连忙劝道:“陶公,吴公,无需太过争执。此间有一地名曰小沛,可使吴公遣一大将守之,就近招募兵勇,和徐州成为犄角之势,如此即可以保徐州,又可以拒袁术,二公以为如何?”
吴立仁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此战吾部兵马损失殆尽,就让冉闵在小沛招募兵勇,勤加训练,以保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