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
难言的震撼!
张俊宇断然想不到前天面对他和强哥几人,只能落荒而逃的江夏,居然只用一脚就把陈魏斌像皮球般踢飞!
这是何等的脚力!
而江夏此刻的态度又是何其嚣张!
完全和他们之前在山上相遇时大相径庭。? ? w?w1w1.18?1zw.
他感觉江夏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一个盛气凌人实力强大到他不由自主心生畏惧的人。
而此前,他以为江夏是个空有其表,他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之前听常春羽说,他被江夏揍了,他还不太相信,觉得常春羽一定是掉以轻心了。
可现在一看,掉以轻心?
不,他可以肯定,哪怕常春羽拼尽全力,也绝对不是江夏的对手。
能一脚踢飞陈魏斌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一脚扫过来,可能不比被疾驰而来的摩托车撞上来得好受!
这种人,现场谁打的过!
又有谁能挨上他这一腿!
“他怎么会这么强!”
张俊宇的双腿不禁有些软,拿着铁棍的手也是控制不住地微微抖。
他真是非常后悔没仔细了解清楚江夏的实力就动手,以至于现在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就在这时,江夏有如极为冷酷的视线扫到了他。
和江夏的目光对上,他是如坠冰窟不寒而栗,额上冷汗直冒。
他很希望自己此刻就没站在这里,或是不存在于江夏的眼中,可是他是现场最大的主谋之一,其他人或许江夏顾不上,可他江夏会看不到?
可能吗!
“他肯定是准备对我动手了,怎么办?”
“要不给他道个歉算了?”
“不行,今天我要是怂了,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江夏再强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人吗,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打不过他一个!”
面对危急的形势,一番急急慌慌的思虑,张俊宇咬咬牙,决定豁出去。
“怕什么,他不就是一个人吗,一起上,干死他!”
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他一扬手中的铁棍,大声吼道。
“对啊,怕个鸟,大家一起上!”
常春羽也是慌得不行,一听张俊宇话,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
二人一吆喝,仍处在震惊中的众人,纷纷反应过来。
是啊,江夏不就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再厉害也有限度,总不至于打得过他们在场这么多人吧。
大家一起上,还怕干不趴江夏?
不可能!
“揍他!”
“操他丫的!”
如此一想,许多人纷纷操起手中的木棍和铁棒向江夏围去。
常春羽站在最前,他心里苦,可是又不得不做出表率。事是他挑起的,要是他不先动手,还指望谁动手。
“妈|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你!”
他面上浮出决绝狠戾之色,冲着江夏的脑袋,就是一棍挥出。
“别打了!”
眼看到常春羽众人了疯一样一哄而上,对着江夏纷纷挥出手中的棍棒,余诗澜顿时惊慌失色。
这么多人,江夏怎么可能打的过,这样会出人命的啊!
哪怕是一心想教训江夏的孙淼,看到这场面,也是害怕得双腿直抖。
这么多人一起打江夏,他不会死吧?!
事实证明,她们都多虑了。
包围圈中,江夏一脚凌厉踢出,直接将常春羽踹飞老远。
常春羽身后的数人,顿时被阻了去势,倒的倒,散的散。
趁此空当,江夏飞脱下累赘的外套,向后一甩逼退数人后,凌空一跃,大无畏地冲进前方的人群。
没想到江夏还敢冲上来,正好靠前的三人,立即举起手中的棍棒,向江夏击打而去。
但江夏不闪不避,双手如回天八卦,迅格开近身的棍棒,同时见缝插针地出手。
“砰砰砰!”
转瞬之间,他仿佛长了三头六臂,不仅格开了交错的棍棒,还在三人的手臂或胸口上各打了一掌。
明明是仓促应急的掌法,却有着刚猛如劈的力道。
那三人不是手臂吃痛,再拿不住棍棒,就是胸口闷,五脏六腑都有如翻江倒海,痛嚎连连。
这时,又有人从江夏身后偷袭出手。
两根棍棒,果断狠绝地瞄准他的后脑勺,当头砸下。
“小心!”余诗澜禁不住惊呼出声。
这要被打中,绝对要脑袋开花,她的心脏吓得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修行管家早已做出提示,江夏右脚一顿,回身就是一个横扫千军的回旋踢。
“砰!”
先是一人被扫中,旋即如多米诺骨牌般,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在他一脚之下,不仅偷袭的那两人都被踢飞,后方乃至左右围攻上来的众人,更是被尽数逼退。
没想到江夏居然这么刚猛凶悍,不少尚未能和江夏交上手的人,都是惊恐地起了退缩之意。
这一虚,更是兵败如山倒。
而站稳了脚跟,把控住了形势,江夏仿佛在周身布下了一个近乎无敌的领域。
每每有棍棒就要招呼到他身上时,他总是会一掌拍中出手之人的身躯部位,或是直接一脚把他们踢飞。
“怎么这么厉害,这还是人嘛!”
孙淼震惊得都快傻了。
她一直以为以一敌十只是电视剧里的夸张,谁想到今儿竟是亲眼见证了个真人版。
这个真人明明赤手空拳,却打得一群持棍拿棒的毫无还手之力,以一敌十如入无人之境,这简直跟做梦一样啊!
在她看来,江夏就像一条进了鳄鱼潭的过江猛龙。
鳄鱼们虽然气势汹汹,群起而攻之,可猛龙更是彪悍。
他利爪所过之处,哀嚎四起,甚至有人被拍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各种漂亮的飞踢和回旋踢,更是有如神龙摆尾,无人敢撄其锋芒,被踢中的更没一个能好好地站着,不是跌跌撞撞地撞倒自己人,就是七荤八素连北都找不到了。
虽说偶尔是有人打中江夏,但江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那些铁棍木棒落在他的身上,根本形同无物。
余诗澜则是心惊又心悸。
心惊的是,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词语来描述江夏当下展现出的恐怖战斗力。
她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就生活在她身边的同学,居然强悍得跟野兽一样,仅以双掌双腿就打得常春羽十来个人倒的倒伤的伤。
哪怕是军队里接受过残酷训练锻炼出来的特种兵也就这样了吧,她觉得。
可江夏就是个如假包换的高中生啊!
在此之前,他完全默默无闻,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竟然悍猛至斯!
心悸的是,江夏固然强悍,但那几棍“砰”“砰”打在江夏身上的重击,怎么可能不疼!
只怕江夏现在身上应该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可江夏硬是不动声色地忍了下来,她看的揪心至极。
片刻过后,枫树林中已是躺了一地的人。
呻|吟声,哀嚎声,喘气声此起彼伏。
实际上,不少人都还有一战之力,可是他们都怕了,他们宁愿狼狈地躺在地上,也不愿站起来。
因为,他们不想再领教江夏的拳脚,那对他们来说,就是恐怖的噩梦。
“太强了,我还是继续装死好了。”
“不是说好‘功夫再高,一砖撂倒’的嘛!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一个!”
“卧槽,这家伙是功夫世家出生吗,怎么这么能打!”
“妈|的,这是人嘛,是畜生吧!”
很多人在心里满怀惊惧地默默想到。
江夏这时也已是精疲力尽,而且全身肌肉都疼痛得厉害,要不是洗骨伐髓后,他根骨极硬,他现在都快打颤了。
倒不是被棍棒打的,而是武功是学会了,身体却没练开啊。
实践了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强度,根本没达到可以施展流云掌和疾风腿的程度。
强行使用武功,简直就像是在自残,哪是什么流云掌疾风腿,分明是七伤拳。
“奶奶的,就说没这么简单嘛,该死,也不知道得痛几天,感觉自己快成废人了。”他心里真是叫苦不迭。
果然强行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啊,默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