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舅爷家住南桃花村姓靳他的祖先是不是山西洪洞人呢?据一辈儿一辈儿传下来他们的祖先是河北省涿州“塔上村”人。【\/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涿州是一座古城历史悠久涿州城内有两座塔是辽和北宋对峙时建的已有将近千年的历史了两个塔一个座南一个座北相距二百八十米座南的塔是智多寺塔座北的塔是云居寺塔云居寺塔高五十六米六层智多寺塔高四十四米五层两个塔都呈八角形每个塔角的飞檐上各挂着一个大铁铃铛微风拂动铃铃做响发出非比寻常的天籁之声。
在涿州城东四五里有个塔上村虽叫塔上村村里却无塔那么“塔上”源自何处呢?据老人们说“拒马河”发大水把涿州城内的两个塔都淹没了却没淹掉塔上村。
虽两地相隔不远塔上村要高于涿州城内的两个塔此得名这个地方就叫“塔上”了。
塔上村分为两个村一个是塔儿西一个是塔儿东塔西村住着一户人家姓靳(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在塔西村北还遗有靳家坟)康熙年间考上过举人但总是人丁不旺多少代都是一代单传到了乾隆年间靳家好不容易生下二子都已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可惜好景不长老二家两口子双双而亡撂下一对孩子大孩子十一岁是闺女二孩子八岁是小子。两孩子只得跟“大爷”大妈过日子了。
大爷经常出去做买卖两个孩子撂给了大妈大妈不是个良善之辈整天价这么琢磨“现在她(他)们虽然是孩子可养大了她(他)们却要跟我分去一半家产有十亩地要跟我分去五亩有十间房要跟我分去五间这不是养虎为患吗?趁她(他)们还小把她(他)们除掉将来那所有家产都归我一个人所有了。”
主意已定天黑了她把她的弟弟找来商议夜里如何除掉两个孩子姐儿俩在屋里鬼鬼崇崇恰在此时那十一岁的孩子窗前走过听得屋里窃窃私语不像好话仔细一听原来她们在商议等到夜深人静她和弟弟睡熟把她们两个掐死了。
那十一岁的孩子听得此言大惊失色赶紧叫醒已经睡着了的弟弟说明情况拉起来就跑。
可往哪里跑呢姐姐听“大爷”说过“大爷”在北边做买卖她想带着弟弟到北边去找大爷她带着弟弟往北边跑过了房山又过了北京过了北京就来到了昌平地界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她们的大爷呀!这天来到了昌平地界的“丈头村”实在走不动了大爷又找不着在村央歇息有那热心肠的人问姐俩从何而来?到何而去?姐姐哭哭涕涕说出了她们的身世有好心人可怜这姐弟两个把姐姐说给了丈头村一家当童养媳妇把弟弟介绍了一家去放牛如此这般这姐儿俩就落在丈头村了后来弟弟长大了姐姐家给了弟弟二亩地又帮助弟弟娶了媳妇而后生了儿子又生了孙子儿孙生得不少可是自己缺少房产无有房产家庭无法发展有人告诉离丈头村西北十五里地有个南桃花村村西头有块高低不平的地方主家想出手他就托人买了下来后来一家人就搬到了南桃花村。【高品质更新】
赵掌柜大舅哥的老祖宗脚下有两个儿子老大叫靳明泉老二叫靳明眼这靳明泉脚下又有两个儿子分别叫靳成山靳成海赵掌柜大舅哥应该是靳成山之重孙靳成山又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无有子嗣老三生有二子老大夭亡留下孤儿寡母爹死娘嫁人娘带着儿子嫁到了兴隆口马家这个带走的孩子就是赵掌柜大舅哥的叔伯哥哥每年四月初八花塔和平寺有庙会和平寺山门外是一条横贯东西的大道西通兴隆口……白羊城……东通……南桃花、马房、南口……昌平州城……
这条道儿“南边”有片空地比大道要矮五六尺、有戏楼戏楼座南朝北看戏的人“官客”在道南(道下边)看“堂客”在道上边看。人说昌平地界的戏楼那里的也没有和平寺的讲究为何讲究就是因为别处看戏的都是男女混杂而唯独和平寺看戏却能男女分开。
四月初八的庙会既是个礼佛、拜佛向各路神灵祈祷求神灵帮自己实现各种愿望的时候;又是在春夏之交大家忙里偷闲松松气娱乐娱乐的时候;更是有的人生产出了许多农家需要的手工制品无处卖而有的人需要买这些农产品无处去买而这里给大家创造了一个交易的机会。
山门外的大道两旁卖杈子的、卖扫帚、卖笸箩、簸箕、锄镐、铁锹……应有尽有卖凉粉的、卖冰糖水的卖大枣糕的卖泥娃娃的吹糖人的、卖大刀、大枪的是五花八门。
这天赵掌柜大舅哥的母亲也来逛庙会突然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孩子好生面熟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他们老靳家的侄子。这个孩子跟着他妈嫁到兴隆口到了那家前任的妈妈给撂下了两个孩子他的妈去了又给人家生了一个来这马家就不富裕冷不丁又添了三口子人这日子过得更是艰难了而他哪?又是个外秧儿有吃的、有喝的都是紧让着了人家马家的根儿都到什么时候了逛庙会的都打着旱伞儿喝冰糖水了可这个孩子还是穿着棉袄棉裤说是棉袄棉裤棉袄棉裤的棉花已从磨破了的面子上刀了出来里子也破了露出了孩子的胳膊肘儿和膝盖头儿穿的鞋子前头露着五个脚趾头后头露着一个大脚后跟孩子的脸上一个汗道子接着一个汗道子汗道子冲刷净了他那几天没洗的脸冲出了一个个小渠道一条条小河槽。棉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风干了风干了又浸湿了汗水和着泥土把棉袄里子和面子已打成了袼褙袼褙上泛着一层白白的碱面子。
赵掌柜大舅哥的母亲来是个硬心肠子今天看到这个孩子如此模样不知为何?她心今儿也软了下来拽住孩子问道:“你认得不认得婶子啊?”这孩子走时已经八岁从靳家走了刚有二年自然还认得婶子叫道:“婶子。”孩子叫了一声婶子让赵掌柜大舅哥的母亲流出了眼泪言道:“跟婶子回家去吧不跟他们家受这罪了要知道跟他们家受这罪还不如跟咱们家受呢!”说完把这孩子从庙会上就拽回来了。
赵掌柜大舅哥的父亲原来在老“南口城”一个贷栈当伙计一年、二年、三年……日子过得好快赵掌柜大舅哥的父亲也就老了而从花塔庙上拽回来的孩子也就是他的侄子也就长大了这一年老爷子一病不起命归了天长大的孩子是个有心人跟他婶子说:“我叔叔走了我弟弟们还小我就顶我叔叔去上班儿吧。”婶子说:“去就去吧去了怎么也够你吃的够你喝的。”
这个从和平寺庙会上被拽回来的孩子也就是赵掌柜大舅哥的叔伯哥哥顶他叔叔到“南口城”去上班要路过马坊村马坊村有个杜家胡同这杜家胡同有个杜家姑娘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看到天天从这门口路过的小伙子老实巴交规规矩矩又有经工作就托人给小伙子亲小伙子无父无母又无至近之人无人鞋弄不好会打光棍现在有人上赶着要跟自己自是求之不得然后就跟这杜家姑娘结了婚。
赵掌柜大舅哥家北屋三间小土屋东屋两间小土屋北屋三间住人东屋二间一间圈牲口一间盛粮食放农具。
无有办法赵掌柜大舅哥的叔伯哥哥在家结完婚后就到外边租房住去了。
斗转星移说话就多少年过去了杜家姑娘一拉溜给赵掌柜大舅哥的叔伯哥哥生了三个小子。眼看这三个小子就要长大成人自己还租房住这三个小子长大了可怎么办呢?这赵掌柜大舅哥的叔伯哥哥整日发愁。
同是几十年过去了可是赵掌柜的大舅哥却不像他的叔伯哥哥撞了大运了发达了起来发迹了起来后在人前背后别人再不直呼其名因为他姓靳人家都管他就叫靳大爷了他把原来那几间小屋拆了盖了又高又大的北屋、东屋、西屋九间房把牲口棚也挪到了外院又在阳坊“石根头”定了一盘碾子又置买了有五六十亩地这日子过得蒸蒸日上红红火火。
有人发这愁有人是发那愁而他发哪个愁呢?他虽不发钱的愁他发人的愁他们亲兄弟三个他是老大老三娶了媳妇未有子嗣早早夭亡老二媳妇生了一辈子孩子到现在个孩子毛还没落着看来他们这干子要有接续只能指望他了可他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他现在也只有两个闺女两个闺女一个还是抱养的就是有金山银山如无人继承要那些财产有何用途他想起自己辛苦了一辈子挣下的产业将来要撂给外人整日唉声叹气。有那至近的朋友给他出主意:“你叔伯哥哥哪儿不是有三个儿子吗?你何不抱养他一个?”不他则已起他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叔伯哥哥整日为孩子大了无有产业发愁断不了跟那亲的厚的诉说一句两句胸烦恼那亲的厚的自然要给他说些宽心的话:“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叔伯弟弟无有子嗣那些产业还不早晚是你的他有钱不如你有人。”开始他听这话并没觉得怎么着可是这话听得时间长了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跟人家茶余饭后聊天免不了就流露出了这种情绪跟别人说道:“有钱不如有人你看我那弟弟他起五更、睡半夜风里来雨里去可他挣的钱早晚是我的。”他拿这话来宽慰自己可是你想想啊这事儿搁在谁身上谁听了不生气?世界上的人呢有向灯的有向火的话一来二去就传到了他叔伯弟弟耳朵那里叔伯弟弟听了火冒三丈躺了三天三宿不吃不喝那光生气有什么用哪?小鸡子临死不还得扑啦扑啦吗何况我是个大活人!我不是没儿子吗?我娶媳妇!娶一个媳妇不行我娶两个我娶两个不行我娶三个娶三个不行我娶个带肚儿的我也要有儿子我的产业就是抡喽也绝不能落在你手里!
靳大爷叔伯哥哥的一句话惹恼了靳大爷他已娶过四房夫人了还无子嗣他决定再娶一房。
赵掌柜大舅哥跟他叔柏哥哥质气决定娶第五房夫人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还要娶小媳妇那没有真金白银能行吗?自然是不成。
赵掌柜大舅哥家从外地迁来无根基但是他们搬到了一个好地方撞上了一个好时期使他的聪明才智得以有了发挥的机会使他有了挣大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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