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舟用尽了全力,想将手臂抽离出来,却现力量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w=w≠w≠.=
面对这样的高手,顾飞舟自然不敢再留手。
只见他眉头一皱,右腿膝盖就如铁锥般撞向了对方胸口。
独眼老太婆见状,双脚纹丝未动,空出的左手随手一拍,顾飞舟就现膝盖如中锤击,传来了一股炸裂的刺痛感。
这老太婆的手掌,居然比铁板还硬!
下一息钟,只见那老太婆的右掌如流云般一转,就绕过了顾飞舟的右臂,卡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顾飞舟的身体则犹如小鸡般被提了起来,然后他就看见了那老太婆那只阴晴不定的独眼。
“你这样的废物,怎么值得二小姐那样做!”
“二小姐?”顾飞舟眉头紧皱,现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
现自己说漏了嘴后,老太婆眼中凶光更盛。
这个时候,顾飞舟却笑了起来。
他的脸皮已经涨得通红,但依然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老太婆......虽然你比我强很多,但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将你剩下的这只眼睛废了。”
老太婆冷哼一声,道:“你要是能逼得老生撤手,老生就给你磕三个响头。”
“好!”
顾飞舟口中的“好”字刚出口,右手就已经抹上了腰畔的丝匣。
只见一条银亮的丝线破空而出,空气中都出了嗡的一声闷响。
那条丝线转眼就化作了一道弧线,犹如刀锋般割向了老太婆的独眼。
这么近的距离,这条丝线又出现得这么突兀,饶是独眼老太婆都是一惊。
可是她虽惊不乱,手臂骨骼瞬间出了一阵豆子般的炸响,手臂直接多出了三寸长。
炼骨境巅峰的修行者对身体骨骼的运用已经炉火纯青,靠着拉长骨骼之间的间隙伸长手臂,本就不是奇事。
这三寸的距离,已经足够老太婆用左手防御。
只见他左手一伸,凌厉的丝线瞬间就被她捏在了手里。
丝线瞬间就像一条被打中了七寸的小蛇,失去了狠劲。
“雕虫小......”
老太婆嘴中的“技”字还未出口,瞳孔就开始剧烈收缩。
因为那条本来已经“瘫软”的丝线,却突然“活”了过来,犹如毒蛇般割向了她的眼瞳。
饶是她是炼骨境巅峰的修行者,但面对如此刁钻的攻击时,依然无法避免出现惊惧的情绪。
因为她的眼睛很脆弱,不似身体筋骨那般坚韧,能硬抗刀剑。
如果被扫中的话,估计就真成瞎子了。
独眼老太婆没有办法,只能将卡住顾飞舟脖子的右手往后甩去。
她后甩的度很快,犹若闪电,“啪”的一声将丝线拍到了一旁。
顾飞舟借势落下地来,开始剧烈咳嗽。
他一边咳,一边喘着粗气道:“你输了。”
老太婆看着自己撤回的右手,气闷地蹬了瞪双脚,然后转身离开。
她很清楚,顾飞舟先是数次示弱与她,让她生出掌握全局的骄纵感。
然后再靠着那条诡异的丝线,一波两折,最终让她上了当。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确实比想象中要更难缠。
她气闷的不是因为自己输了,而是气闷自己输在了对方的阴谋诡计之下。
她这个年纪的人,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说吃的盐巴比这小屁孩都多都不为过。
可是最后,她居然被这小屁孩阴了,这叫她如何不气。
就在她即将走出柴房的刹那,顾飞舟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前辈,我顾飞舟不是无能之人。虽然现在对我来说,要杀掉吕布与董卓那两恶贼还只是痴人说梦。但我相信,他们迟早会死在我的手里。”
顾飞舟说这句话时很认真,很自信。
仿佛他说的不是虚妄的未来,而是即将实现的将来。
屋外寂静,明月如霜,夜风轻柔拂过。
听见这样一句话后,饶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独眼老太婆都楞了一下。
片刻之后,她沉默着,抬腿走出了柴房,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滩死水般的内心却产生了一阵波动。
见到老太婆回屋后,顾飞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
“他娘的,吓死老子了!这老太婆比熊家婆还凶,老子以为要被她掐死了。”
此刻地下的闺房内,雀斑姑娘坐在扶梯上,贴耳听见顾飞舟的这句抱怨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家伙上一句话还热血沸腾,这一句就成了这副怕死模样,果然威武不过半柱香时间。”
柴房里又恢复了安静,雀斑姑娘一脸灿烂的坐在了镜台前。
古铜色的镜面映照着她的脸,那些雀斑显得有些喧宾夺主。
数息钟后,只见她手掌在脸上轻轻地一抹,铜镜里的容颜就变了模样。
这样的画面很神奇,甚至是有些诡异,既像是现代世界的魔术,又仿佛是传说中的仙法。
此刻,铜镜里的脸庞美得惊心动魄。
星星点点的雀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宛如雨中远山的秀眉,娇艳饱满的丰唇......
以及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
这样娇艳的一张脸,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仿佛连月光都失去了颜色。
美人闭月,名为貂蝉。
貂蝉没有想到,自己会用掉一半的朱雀真血,去救这样一个天赋很普通的同龄人。
作为以刺杀闻名天下的百花宫的二小姐,貂蝉自小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只能是在乱世中所向披靡的霸主英豪。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对这个少年动了心。
也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并不在意她满脸麻子的人,也许是因为他每次吃完面哼的歌很特别,也许......
貂蝉不得不承认,她被这个普通的市井少年吸引住了,所以她才愿意燃烧体内那高贵无比的朱雀真血,救他一命。
即使失去了一半的朱雀真血,但此刻的貂蝉依然很开心。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干净的屋顶,脸颊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
因为她再次听见了那很特别的歌声。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viavia~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
歌声很轻,却自成一种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