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辅本来是想劝郭海阳返程的,可是却听到了郭海阳继续向前的命令。陈良辅觉得郭海阳简直是疯了!倒是聂东明却是另外的观点,他似乎能看出郭海阳的用意所在。
尤其是聂东明能听到郭海阳的话:“晚霞!”聂东明更确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是的!郭海阳的心里在想着的就是李晚霞。
播州这一边,战况空前!要是郭海阳没有走的话,曹北流还是会派出援兵来相救的,可他太气了!真的太气郭海阳了!
聂远图是远望着的,他现在就在内城,外城是新建的,不利于防守,只好退居内城。
聂远图望着如蚁般涌来的匈狄人,他是不怕的,不过他看着李晚霞亲自上城楼,他还是十分担心的说:“王妃,你还是下去吧!”
李晚霞一摇头,说:“不!播州是夫君的根本!原本这里镇守的应该是王爷!可王爷不在,按民间的习俗,主人不在,主母当镇宅以定全家之心!我身为他的妻子,我不可能离开!我要在这里!在这一面王旗之下呆着,要让满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爷是与他们同在的!”
聂远图一听,他点头,他心里想的是:“老王爷啊,其实王妃也不错的!虽是罪官之女,可是李志坚大人是被冤枉的!王妃也应该是忠良之后啊!你所谓的反对无非就是害怕别人的不同意,尤其是九大家族的从中作梗!不过我相信王爷可以实现大安朝历代帝皇都不能实现的夙愿,扳倒九大家族,皇帝再无掣肘!”
李晚霞望着河东的方向,充满着尽是思念,可却不得不压制下来。
李晚霞镇定情绪之后,转向聂远图说:“聂将军,王爷没有回来,那是他一定有什么妙计了,以王爷之能,在他没有回来镇守播州,不是他怕,也无人能阻止得了他的回归!当王爷去做的事实现了,那么匈狄人要吃亏!而且是吃大亏!他一定是去创造奇迹了!一定是的!能不能把我的猜测传达给全军的将士?”
聂远图一听,他点头了,他不由是看着李晚霞,明白这是一个女中丈夫,还能想到以这一个来鼓舞士气,就算是郭海阳没有去让匈狄人吃大亏创造奇迹,可是只要守住了播州之后,那么就可以是用其它事来掩盖的。现在最重要就是守住播州,坐等郭海阳的回归!
播州的防备力量足够,匈狄人数量太少,攻城不在行,当然是无法破城的。
而李晚霞所想还真是对的,不得不说是她太理解郭海阳了。
要是你娶到一个绝世美人,她又是理解你,最懂你,还能激励你,帮你坐镇家中,让你无后顾之忧地冲锋陷阵,那么这一个妻子就是贤妻了。
只是这位贤妻李晚霞心里却在想:“这个讨厌的郭海阳!他回来,我要拧他的腰!他一定是和秋香你情我浓的。哼!他回来,我要拧他一下,我才能气消!”
原来就算是再怎么大度的女人,就算是在劝着丈夫纳妾,她终究也是一个女人啊,还是会吃醋!只是难能可贵的是识大体!这醋来得快去得也快。
其实郭海阳现在哪有机会谈情说爱啊!他是在作战啊!在敌后走钢丝!
现在陈良辅是上前来问他是不是该返程了,一听还要向着匈狄王庭而去,陈良辅那个担忧,说:“不可以!难道你要害死全军将士吗?”
郭海阳一瞪他,说:“本王当然是要带着将士们回来的,要是让将士们都能踏上故土,我们就得前进!向着王庭再前进!”
郭海阳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是双眼炯炯有神的,他不再说话,他是纵马向前,他就是要去召集军队前进!再前进!
陈良辅吓得差一点就跌落马来了,他不得不说郭海阳疯了!真的是疯了!
郭海阳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叫声:“你们哭什么哭?你们须知道这是本来应该的事情!我们先前掠夺安夷人,现在他们反过来了掠夺,掳走我们的族人,还算是迟了!既然是必然之理,为什么我们就不保持着匈狄人的骄傲!绝对不能哭!更不能让命运低头!”
这一个女子真是傲啊!而她长得还真是不错的!正是这一个原因,谭世杰等没有让人掠夺她为已有,而是要留给王爷。
郭海阳看到她,衣着很是华丽,而且匈狄人都是敬畏她的,看来她的身份不一般啊!
郭海阳的嘴角一翘,他的心中已有算计了,他明白怎么做了。
谭世杰在郭海阳的身边说:“王爷,这一个女子怎么样啊?还可以吗?”
郭海阳一点头,谭世杰便明白了,他一挥手,示意就把这一个女人给绑上了。
郭海阳展开地图,他的双眼炯炯有神。谭世杰高兴地说:“王爷!如今我军是可以做一人两匹战马了!这可真是太爽了!从来没有这么爽过的事呢!”
一人两匹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因为大安朝只有一个马场,还时时受到匈狄人和夏国人的入侵,所以马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正是这一个原因,所以骑兵一见到获得大量的骏马当然会很高兴,他们可是饱受没有战马的痛苦了。
“王庭!向匈狄人的王庭进发!”一声大吼!出发了!众骑兵再度风驰电掣般地向前!
而陈良辅则是对着聂东明说:“疯了!这一个荒唐王爷就是荒唐!”
聂东明却不做话,而是说:“陈将军,你看看军兵们,现在对郭海阳是有多疯狂,因为郭海阳给了他们前所未有的伟大胜利!更是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物,是英雄!所以他们会听从郭海阳的!我俩的话也未必管用!”
陈良辅苦笑了一下,可不是吗?他就是想到这一点,他才焦急的啊。
聂东明便说:“我们再打一个赌!荒唐王爷这一次直挺王庭是要救我们全军!”
陈良辅觉得奇怪了,荒唐王爷直突王庭反而是要救全军?他想不明白!他便和聂东明打赌了,他还真不信自己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