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边,墨家年轻人明显受伤颇重,气若游丝,面色苍白若纸,躺在地上俨然出气多,进气少了。
“啊……”
宓辛莲步款款临近,看清来人重死垂伤的情况,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北辰闻言,忙捂住了她的嘴,紧张的道:“他是秦王政要杀的逆贼,不可声张!”
听闻到北辰紧张的话语,宓辛寒蝉若惊,咬着诱人红唇躲到一旁不说话。
北辰深吸了口气,像是拉死狗似得,拉着重伤的年轻人进了土房,而后回过头对着宓辛说道:“今晚我便不走了,你去打些水来,待此人苏醒,我等一同离去。”
门旁的宓辛闻言,螓首蛾眉点了点,北辰不走还好,若是此时离去,让自己守着一个受伤的逆贼,她肯定吓个半死。
“打些热水来……”回过头,看着宓辛北辰终于明白,宓辛为什么会是大秦第一美女了,是因为柔,太柔了,柔到了骨子里。
时至深夜,在北辰的照料之下,躺在屋内地下的墨家少年方可醒转,他睁开眼,神色憔悴的喃呢道:“我这是在哪?”
“你是墨家的人?”
听到旁边的声音,刘少卿眉头微蹙,不过他知道北辰没有恶意,不然在他昏迷时早就杀了他,岂会等到现在。
想到此,刘少卿诧异的问道:“我正是墨家矩子刘少卿,不知阁下何人?”
“你等会啊……”
对着他摆了摆手,伸手将他北辰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本书,干咳了两声翻书页,在微弱的灯火下念叨道:
“墨家,是一个纪律严密的学术团体,其首领称矩子,墨家学说主张人与人平等相爱,反对侵略战争,重视文化传承,掌握自然规律之说!”
“墨子,姓墨名翟,世称墨子。”
……
北辰对着书就念了出去,那嘴巴和加特林差不多,说起来个没完没了,床榻上刘少卿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刘少卿眨了眨眼,这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种猜疑,到底自己是墨家矩子?还是面前的年轻人才是墨家矩子?
了解的太透彻了,墨家的思想,作为,还有一些主要人物和经历,北辰都一一道来,让身为墨家矩子的刘少卿都无比汗颜。
“不知前辈是……”
回味过来,墨家矩子刘少卿忙要起身见礼,能一言道破墨家真谛的人不是没有,可那都是德高望重的墨家长辈,外人定然不会得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为墨家矩子,可知道现在秦王政的岁月几何?”北辰眸子紧盯着刘少卿,现在处于什么时期对他来说很重要。
如果说秦王年幼那是最好,容易被自己掌控,好去寻找传说中的天香豆蔻。
可若秦王年长,或者说依然雄心壮志,那才是棘手,到时候自己的话还没说出口,恐怕就会以妖言惑众五马分尸。
他稳过宓辛秦王政年岁,只是宓辛乃是格外之人,怎会东西秦王年岁,现在北辰只能将希望寄托以墨家矩子的身上。
刘少卿英姿飒爽,哪怕身在床榻上,依然遮挡不住那抹英气,他眉头微皱,点点头道:“我的确知晓秦王政岁月,他今天二旬有二。”
“二十二?”
北辰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诸子百家,拿起来一本史书,向着秦始皇的历史看了过去,发现秦始皇并未得势,此时秦国正被太后赵姬所把控。
这一夜,北辰没有休息,他在微弱的火光下看着历史,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有时还会在史书上圈圈点点些什么。
病床上的刘少卿艰难的起身,他先是看了北辰一眼,而后看到一旁已经沉睡的宓辛,眸子中出现一抹惊艳,心砰砰直跳个不停。
可想起墨家兴亡的重任,刘少卿咬咬牙,艰难的走到北辰旁边,看着他手里的怪东西,可很快刘少便卿懵了,心里生出一个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翌日清晨,北辰做到心里有数,了解历史之后,他合上史书猛地站起了身,喃喃道:“看来需要找一个大秦官员,作为我在大秦的眼目……”
片刻后北辰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眸子一亮,看向床榻上的刘少卿,开口问道:“此地左庶长可是白起,白将军!”
“不错,正是他!”
墨家刘少卿看着北辰,凝声开口道:“白起雄才武略,武功十分了得,我曾与他三次交手,都是惨败!”
北辰没有说话,心里却是一声冷笑,开玩笑呢?大名鼎鼎的杀神白起,若是谁都能打得过他,他不早死翘翘了?
拿起趣÷阁,北辰在史记上圈上了白起,咬牙道:“就他了!”
“难道前辈要杀白起?”刘少卿为人聪慧,顿时沉声问道。
“一枚好的棋子,为何要杀呢?”
北辰回过头,透过褴褛窗门看向外面,淡淡的道:“你身为墨家矩子,应该懂得一些易容之术吧?”
点点头,刘少卿如实说道:“庭轩的确会一些易容之术……”
“收拾一下,你我二人即刻投身军营,你身份有异,躲在军营内最为稳妥,我到军营则是有要事!”北辰深吸了口气,来到了这大秦,不社险何以治家国?
“此事我也想过,可庭轩担心军中眼目混杂,会被人察觉身份!”刘少卿蹙眉不展,成为丧家之犬已有多日,可他确实没有逃脱秦军的追捕。
“不要担心,有我在一切相安无事!”
北辰深意的一笑,了解了这是何时期,他昨晚想了一夜,既然白起此刻尚未得势,那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有一件事北辰未搞清楚,历史记载白起乃是秦昭襄王时期的名将,为何自己穿越后,白起却成了秦始皇时期的将领?
搞不懂就不想了,迎着朝阳,北辰拉着易容后的刘少卿,一起走上了大街,而北辰却是没有拿背包,只是带了些随身的东西,因为他肯定,不久白起会派人把他送回来。
“大人,两个壮年!”
上了大街没多久,北辰和刘少卿就被强拉着入军,可是北辰很快脸色就变了,因为他们被强行压去的地方,不是军营,竟是东南边陲的战场。
“前辈,要杀出去吗?”刘少卿黑着张脸,咬牙看向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