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
汤斯兰掐着他的腰肉,头疼得直呼气。
身上冷汗黏糊糊的,很难受。
江海楼眉头也没皱一下,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往外一压。
呼吸全落在他的腹部上,虽然隔着一层薄料,却异常的清晰。
如果不是看她忍得这么痛苦,江海楼已经认定她是在故意撩拨人。
连续压着她的脑袋往外,以免她堵住气,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江海楼的脸色越来越沉。
车是开着,奔着一个方向去。
没在医院停留,用了二十分钟回到了红叶别墅区。
车还是停在外面,静静等候。
怀里的人还在重得的呼吸,疼得身体轻颤。
汤斯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江先生……谢谢你……”闷闷的声音并不清晰的传出来。
江海楼半搂着她的背,沉默的看着她,面色微沉。
看了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了。
还有五分钟。
再忍五分钟……
“哒哒哒!”
头顶,传来螺旋桨的哒哒声。
来了!
从直升机上滑下来的男人一手拎着医药箱,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年纪在三十几岁左右,截着金丝边眼镜,走路带风,俊雅飘逸!
苏乘快速的下了飞机,气都没喘一下就大步朝别墅的前方快步走去。
保镖迎上去。
没开口就被问了一大堆的问题,“是老板的腿伤复发了?还是受伤了?人怎么样?用过急救措施了没有?你们这么多人,是怎么看着他的?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他不接受治疗就不要乱跑,他在南城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现在出现了才想起来找我,你们都是吃干饭的!”
来迎接他的保镖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不能吭声。
“人在哪?”
苏乘也不骂了,加快脚步。
“人就在车里。”
“车里!”
苏乘皱眉。
所以重伤到连车都下不来了!
车门一开,苏乘就要说话,突然看见里面的情况,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江海楼受伤了吗?
江海楼一直维持的脸阴沉了下来,“给她看看。”
他已经迟到了五分钟,还有时间在这里发呆!
苏乘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盯着江海楼怀里的女人,心中震惊!
江海楼抱着个女人!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还因为一个女人让他从手术台下来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确定这是真的江海楼吗?他身边的保镖有没有看见,这是活生生的女人!还在他的怀里!
刷新三观的苏乘差点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站在车门前,有点考验他的医术了。
这个女人抱得这么紧,而且位置又不对……
他怎么确诊?
“愣着干什么!”
江海楼看到他还在发愣,脸立即沉了好几度。
苏乘无奈的道:“她这样,我没有办法确诊。”
江海楼一用力,将汤斯兰猛地掰了过来。
翻过来的汤斯兰满头是冷汗,连他的衬衫都被沾湿了一片。
她的眉头蹙得很紧,气息有点重。
看人的眼神有些怪。
苏乘观了一下她的气色,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听诊器……
“只是头痛?”
听到有人问话,汤斯兰眉头皱得更紧,咬咬牙根,抓紧了江海楼的袖子,“我没事……不用看。”
直觉告诉她,不要上医院,不要医生看。
“……”
苏乘瞄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收起了听诊器。
“药……我就吃点头疼药就好。”
汤斯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江海楼。
江海楼心头猛地一跳!
“你痛了很久。”
不是普通的头疼。
毕竟检查。
汤斯兰的脑袋重重的抵到他的肩头上,抓紧他的手臂。
“不用,只是有点小疼……”很快就没事。
江海楼凝眸看着她。
苏乘盯着这幕,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太诡异了!
同时也佩服这个女人,为了钱吧,不然怎么会对一个腿脚不方便的男人这样?
江海楼包养的小女人?
看年纪,也不是很大。
“给她看。”
江海楼不由分说,反手握住了汤斯兰的双手,轻易的压住。
苏乘立即拿出别的检查仪器。
汤斯兰安静了下来,靠着江海楼在缓和脑部疼痛。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最好还是要拍一个片子,我才能够确诊。”
苏乘检查过后,再看汤斯兰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惨白了才敢说这句话。
江海楼看着肩头的人。
“不用了……就给我开点止疼药。”
汤斯兰死死扯着江海楼的袖子就怕他把自己弄去医院。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时候那么排斥去医院,她只想赶快赶走这个突然出现的医生。
苏乘看向江海楼,等他的话。
江海楼道:“你确定。”
“就要止疼药。”
“给她开。”
苏乘没办法,只能去开了。
汤斯兰缓和了一些,没有在外人面前再赖在江海楼的身上,忍着还疼着的脑袋往别墅里走。
*
安排汤斯兰睡在一楼最后面那间独立房间后,江海楼让苏乘开出止疼药给汤斯兰服下后就上了二楼。
二楼的独立书房里。
苏乘拿着那张CT皱着眉看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苏乘的脸更凝重。
江海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结果。
“确定这是她的?”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女人?
这东西……
“看出了什么。”
江海楼不跟他废话。
“子弹。”
江海楼狭长的眸子一眯!
答案跟他们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可是,汤斯兰的脑子里怎么会有一枚子弹!
苏乘以为那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女人,看到这张脑部CT就不确定了。
不会是江海楼从哪个战地带回来的吧?
没听说啊。
“她的脑部结构有微细微的不同,子弹穿进去,前期并没有影响到她,可能是最近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才突然发作。之前她有没有这类似的情况?发作的情况又是怎么样?”
江海楼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如果不是那次去医院查,他也并不知道汤斯兰的脑袋里有一枚这样的东西,“开颅手术的成功机率是多少。”
苏乘摇头:“需要再进一步确认才能给出正确的概率,如果以这张东西来做推测,百分之五的机率还是有。”
百分之五,太低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再联系几个脑域专家商讨,但前提,这位小姐得配合。”
就刚才那样的小检查都不愿意配合,只想到要用什么止疼药压制,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