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王又连续跟了金二三天,确实和我们想得一样,金二就住在货站里,白天,大王悄悄进货站里绕了一圈,金二住的地方在货站的最里边,不仅门口有人守着,还养着狗,想进宅子里动他,势比登天。中??文网w≤w≠w≥.≈
金二白天常在货站里带着,为货站老板看场子,晚上就带着一帮人去那家叫皇宫一号的夜总会逍遥,身前身后都是人,只要我一出现,铁定会被现。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我和大王前思后想,反复商量,只有一个办法,找人把他诱出来。
结束对金二的跟踪,我回到了酒吧街,黑老五他们一见我回来了,都很高兴,还要给我摆酒庆贺。
我摇摇头,直接就拒绝了。
黑老五见状,不明其理,又问二丑去哪了?
我没说话,大王上前拍拍黑老五,“二丑回不来了。”
众人一听,激动的心情瞬间都冷下来,黑老五先喊了一声,“妈的,谁干的,张帆,这事不能完。得给二丑报仇。”
我看了一眼黑老五,“黑老五,有你这句话,二丑在酒吧街就算没白待。”
“那没得说,这酒吧街是咱们兄弟一起打下来,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他出事,咱们当然得为他担着。”黑老五越说越激动。
小王也在一旁点头。
我拍拍黑老五和小王,“放心吧,我有安排。”
大王也说,“黑老五,你别激动,二丑的事不会这么稀里糊涂过去的,到时候有你用武的地方。”
黑老五一听,高声道,“没得说,张帆,只要是咱们兄弟的事,我黑老五义不容辞,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我笑着点点头。
等大家都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边抽烟一边想着下边的事怎么办,有人敲门。
我说声进来,高乐海推门进来了,自从上次因为白小柔的事,我差点埋了高乐海,我和高乐海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他很少再和我们聚在一起喝酒,我们的事他基本不参与,只忙着打理酒吧的经营,坐在一起,也总是笑笑,话很少,显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更是避免与我单独接触。
我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既不服又无奈,索性高高挂起,
现在高乐海突然走进来,我一愣,“高乐海,有事?”
高乐海点点头在旁边坐下,递给我一支烟,“二丑的事,我刚听黑老五他们说了,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需要我做点什么吗?花钱,出力都行。”
我看了一眼高乐海,高乐海一笑,“张帆,我这是真心话,你们和二丑是兄弟,我也一样。”
我拍拍高乐海,“高乐海,谢谢,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二丑的事我和李铁都安排了,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
高乐海顿顿,“那给二丑报仇的事,你们也安排了?”
我看着高乐海。
高乐海忙道。“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我笑了一下,“这件事还没定,等定了,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会告诉你。”
“行。”高乐海点点头,“张帆,二丑走了,这酒吧街怎么安排,李铁是不是会派别人过来代替二丑,还是完全交给你掌舵?”
我心里明白了,高乐海过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目的是刚才那个问题。二丑在酒吧街的存在就是李铁的替身,现在这个替身没了,按常理还应该再派一个人过来,这个人对我和高乐海都很重要。
我抽口烟,笑笑,“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李铁现在手里的事挺多,他可能还顾及不到这,等二丑的后事处理完了,我问问他吧。”
高乐海又是几声好,拍拍我,站起身,“张帆,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和二丑是兄弟,我也一样,有事尽管招呼。”
我嗯了一声,看着高乐海出去了,把手里的烟一扔,妈的,二丑尸骨未寒,你就想着酒吧街的权力问题,还他妈兄弟呢。
在屋子独坐一会儿,我梳理了一下思绪,出了房间,外边又到了酒吧街最热闹的时候,觥筹交错,狂欢热舞,我站在一角,看着喧闹的酒吧,回想着桔园的那一幕,心里更不是滋味。
往我们几个人常坐的那个位置看看,黑老五、大王他们都在,唯独少了二丑,依稀之间,就好像从我心头割掉一块肉,疼,真疼。
马跳走过来,“张帆,丑哥的事我也知道了,报仇的事你想怎么办?”
我看看马跳,马跳一身标准的西服,头梳理的油光铮亮,现在他已经是高乐海酒吧最得力的夜场经理之一,好好干下去,会有不错的收益。
我拍拍马跳,“马跳,当好你的经理,报仇的事不用你管。”
“张帆。”马跳正要说,我拦住他,一字一句道,“马跳,我这是为你好,陷得深了你就拔不出来了。去招呼客人吧。”
说完,我穿过喧嚣的人群,径直向门外走去,黑老五在身后喊道,“张帆,你去哪?”
我没答话。
黑老五起身要出来追我,大王把黑老五按住了,“喝你的酒吧。”我出了酒吧,沿着酒吧街慢慢往前溜达,睹物思人,走在这条街上,每一处都能看到二丑在这里待过得痕迹,越走,我的心越纠结,那种复仇的火焰也就越升腾,心里暗道,这仇花多大代价我也得报,否则我就没有脸在这条街上当大哥。
不知不觉,我走进小芬待得那间酒吧,一进酒吧,服务生愣愣,赶忙给我倒上了酒,“帆哥,你好几天没来了。”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舞台上的乐手,还是那个乐手,他看到我看他,有些不知所措,摸不清该不该唱那我愿意。
服务生也是一愣,小心问,“帆哥,你今天还听那歌吗?”
我嗯了一声,“听,让他连唱两遍,唱的粗犷点。”
“粗犷点?”服务生一时有点蒙。
“不懂啊?”我猛地把桌上的酒杯重重一放,“就是唱出男人味,别他妈和女人哭一样。”
“好,帆哥,明白了,明白了,我现在就过去和他说。”服务生忙慌慌地跑向舞台。
酒吧里的人听到我的暴喝,都惊讶地往我这边看,一看我一脸匪相,立刻都把目光收回去。
服务生跑到舞台,指指我这边,和歌手低语两句,歌手挠挠长,想了一会儿,和乐手商量几句,点点头,对着麦克说,今天要给大家唱个摇滚版的我愿意。
摇滚版的我愿意?酒吧里的人闻声都是一愣,这个版本的我愿意还没有人听过,有人起哄鼓掌。
歌手清清嗓子,一阵密集的鼓声,激昂的前奏瞬间响起,歌手长一甩,对着麦克开始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一缠绵的情歌活脱脱地变成一男人的歌。
我听着歌手在台上一声声怒吼着我愿意,心里的血激荡,自己也被歌声点燃,等歌手唱完,我还回味在那怒吼声中。
台下也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服务生跑过来问我,“帆哥,这样唱行吗?”
“好,就这么唱,再来一遍。”我拿出一沓钱放在桌上,“这是给他的。”
服务生忙接过钱,到了歌手面前,歌手受到了奖励,情绪更火热了,直接喝了一杯啤酒,开始唱第二遍,酒吧的灯光完全暗下来,只有一个受伤的男子,在舞台上甩动着长,疯般怒吼我愿意,我愿意,像要把心里埋藏的火都要喊出来。
随着他的喊声,鼓声如暴雷一样在酒吧里翻滚,如同战鼓隆隆,我感到这已不是一情歌,而是一兄弟之间的热血宣言。
当歌声结束的时候,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痛快。
唱得酣畅淋漓,听得热血沸腾。
喝完酒,我往酒吧里扫了一眼,没看到小芬,把服务生招呼过来,“小芬呢?”
“小芬?”服务生微微一愣,“她病了,这两天没过来,帆哥,我给你安排个别人吗,我们新来好几个靓妹,”
我一摆手,“不用了。我先走了。”
服务生不解看着我,目送我出了酒吧。
到了外边,我晃晃脑袋,心里那股热血还在回荡,二丑的事我必须的办,就算被放逐天际,我他妈也得办。
在附件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些营养品,我凭着记忆,来到了小芬的租住屋,轻轻敲敲门,里边没人应答。
我又加重了敲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传出软软的声音,“谁呀?”
我一听这是小芬的声音,她在。
我轻咳一声,回应道,“我,张帆。”
屋里静了一会儿,门开了,露出小芬的脸,疑惑地看看我,“怎么是你?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吗?”
我笑了一下,扬扬手里的营养品,“我去酒吧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小芬往我手里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又笑笑,“能让我进去吗,这样隔着门说话,多不方便。”
小芬犹豫一下,点点头,“进来吧。”
我进了屋,看到屋里很凌乱,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再看看小芬,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质睡衣,严严实实地裹着身上,脸色也是惨白暗,看样子就是有病。
我指指烟灰缸,“病了还抽烟?”
“心烦,抽点舒服些。”小芬淡淡说。
“我能坐下吗?”我轻声问。
“坐吧。“小芬面无表情的指指沙,我一笑坐到沙上,顺手把营养品放在茶几上,”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点。”
小芬拿起桌上烟的点燃,刚抽了两口,就咳嗽起来。
我一把从她手里把烟抢过来,按灭,“别抽了,心烦抽烟不管用,只会越抽越烦。”
小芬冷冷瞅我一眼,“张帆,这不是酒吧街,我不用你管。你要是想到这体验当大哥的感觉,那你来错地方了。”
我笑笑,“我不是来当大哥的,我是有生意要和你谈。”
“生意?”小芬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