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起哄的人群逐渐散去,我看到那名主治医生的脸色似乎镇静了不少。中文 w≠w≈w≥.≠8=1≤z≥w≥.=c≤o≥m
他在安慰了下那些被吓得不轻的护士们,让她们回到工作岗位,恢复正常工作后,他就带着我们前往马立军的病房。
不得不说,不愧是公安附属医院,对于保护现场方面的意识确实很强,当我们来到马立军病房门口时,现不但病房的门被锁了起来,甚至门外还站在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堵着门口。应该是为了以防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有过激的人闯进病房,导致现场被他们破坏。
就在主治医生用钥匙打开病房门,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的马立军时,他的妻子和母亲差点又情绪失控,闯进病房去。
万幸,马立军的父亲还比较冷静,一把拦下她们后,用带着低沉的声音,悲痛的说:“你们别闹了,立军生前也是特警,我们要相信警方。既然王督察都亲自来了,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没错,请你们放心,如果这个事件真的有医院方面的责任,我们绝不会包庇的。”王叔也说:“所以,请你们一定要保持冷静。”
就在这时,数名刑警也急匆匆的赶到,见到我们后,那名带队的刑警明显一愣,望着我们说:“王督察,你们怎么也在啊?”
“哦,我今天不是出院嘛,所以子寒他们来接我。结果正坐着聊天的时候,就听说了马立军特警的事,所以就先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王叔简单回答了一声。
不过,就在王叔和那几名刚赶到的刑警交谈的时候,慕子寒却已经不声不响的带上手套,走进了马立军的病房,熟练的开始检查起来。而我呢?当然也是马上跟了进去。
只见,病房内,原本连接在马立军身上的医疗仪器,大多都还在运转,可是由于马立军已经死去,所以,很多仪器都在出刺耳的警报声。
唯有一条输液用的橡皮软管,似乎被有意的从输液瓶上扯了下来,一端还连接着马立军的右手,而另一端却已经空无一物。只是顺着马立军从床沿无力垂下来的右手,一直拖到了地上,像一条细长的小蛇一样,盘在床底下的地面上。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心里已经确定了之前主治医生所说的话都是实话,看来医院方面在现死者后,确实没有触碰过他的尸体,不然不至于还会让这些医疗设备这样不停的警鸣,毕竟这对医疗设备而言,也是一种损害。
只不过,医院方面不碰,却并不表示没人碰,因为马立军的尸体,已然不是他死亡时的样子。
只见他已经失去生命的身体,斜斜的躺在病床上,右手无力的从床沿垂了下来。身上原本盖着的被子,有一半已经掉在了地上,而另一半也只盖住了马立军的下半身而已。
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死亡的痛苦而扭曲,但是也并不安详,除了呆滞还是呆滞。唯有那双因为瞳孔已经扩散而显得十分空洞的双眼,犹如死不瞑目一般,直愣愣的盯着病房的天花板,似乎是在诉说着无尽的不甘心,
当然,我也已经想到,会导致尸体呈现这个样子,多半应该是他的家人在现他死亡后,曾经试图摇晃他,并把他抱起来的关系。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不合上马立军的眼睛呢?
慕子寒在检查了一下马立军的尸体后,又在病房内走了一圈,最后,一脸若有所思在回到病房门口,望着病房内。
这时王叔他们也已经聊完,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那名主治医生。
“你们是什么时候现马特警死亡的?”慕子寒突然开口问正好经过他身边的主治医生说。
“好像是一点半左右,我是突然听到死者家属的哭喊声,过来看看,就现已经这样了。”医生回答。
“就是一点半。”马立军的父亲站在门外说:“本来,我们约好吃完午饭一起来看望他的,哪知道,一进门,立军他就已经…”说到这,他再也说不下去,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点半吗?那么,你们最后一次看见他活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慕子寒继续问。
“中午十二点左右。那时候护士来给他换过一次药。”医生回答。
“十二点到一点半,也就是一个半小时。”慕子寒皱眉思索了一会,突然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低声说:“这就有趣了。”
“什么有趣?子寒,你这是什么话?马特警死了,你居然说有趣?”王叔有点没好气的说,言语中带着浓重的责怪。
不过还不等慕子寒回话,我却已经理解了慕子寒所谓“有趣”的意思,抢先问:“子寒,你是不是有什么现?说说看吧。其实,我到现在也看不出来马特警的死因。”
说着,我又转而望着站在门外的马立军的家属问:“你们为什么当时不给他把眼睛合上,现在死后僵硬了,想合上就难了。”
“思远,这不能怪他们,我想当时他们一定也想帮马特警把眼睛合上的。只不过,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所以做不到。”慕子寒说,同时又像王叔解释:“王叔,我所说的有趣并不是指马特警的这个案件有趣,而是指这个案件的凶手有趣。”
“凶手?马特警不是自杀吗?哪来的凶手。子寒,你在胡说什么?”王叔反问。
“不,这个案件,乍看之下很像是自杀,但是,其实却是他杀。”慕子寒说着开始解释:“思远,我告诉你马特警的死因,他是死于血管内被注射入大量空气而瞬间致死。之所以并不怀疑是医疗事故,原因是连着他身体的输液软管,已经被他自己从输液瓶里拔出来。再加上,当时护士刚走,以及医院走廊上都有监控。所以如果在这期间,并没有人再进入过这间病房,就只能断定为自杀。”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又说是他杀?”我继续追问。虽然我也觉得这种自杀的方法很少见,或者更准确的说,几乎没见过用这种方法自杀的人,可是,现在事实摆在这里,却又容不得我怀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