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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四章 猫和猫薄荷(1 / 1)

娘子曾说过:不经意间,总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人。

若硬要将我归类,那说我是猫灵修炼成精还贴切一些。

温吞,细腻,看的清,却从不屑于说明。

“你舔舔爪子。”娘子带着几分调皮,玩笑道:“不若就将你变作猫儿养在家中算了。”

“……不小心,就被家中猫儿抓了一下……许大夫?许大夫?”眼前的贵妇人好奇的拿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也不知我想到了什么,竟在帮她把脉时便自顾自的发起呆来。

“啊,不碍事不碍事。”我惊觉自己失态,忙将手从眼前妇人的手腕上抽开:“花穗姐,你的伤口极浅,回头帮你开一方外敷的伤药,每日早晚抹上两次,三日便好了。”

“大青。”我朝药柜处唤道。

“大青出门了。”娘子抓着一把瓜子,应声走来:“让新来的老侯抓药吧,他的爪子伶俐,又懂药材,新招的伙计,总是要用的。”

我倒忘了,在法海走了几日后,保安堂竟少有的有人来应聘。也并非我药堂生意不好,只是这钱塘县内,从来都极少有人事的流动,仿佛各家各户从出生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安安稳稳的做上一辈子也是不嫌枯燥,反而甘之如饴。那来应聘抓药先生的老侯倒是一个生面孔,只是我还未问清他虚实,娘子便一口许下,让他从此便在保安堂待了下来。

“那个,老侯。麻烦你照这个方子为花穗姐抓一副药。”我面对不熟之人,总是有些拘谨,不等他过来,便站起身将药方送到了药柜前。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老侯倒是比大青要安稳许多,话也极少,性子更是沉静。只见他一言不发的接过药方,扫了一眼后,三两下便配好了药材,封入纸包当中。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来了之后,保安堂的药香便平白浓了几分。想来应是花穗姐家的这一季货源极佳,所以才会有如此浓郁的药香散出。

从药台上取过药封递与花穗姐,看着这花枝招展的妇人正望着自己的手背发愁,我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花穗姐,必不会让你那白玉一样的手背之上留疤的。”

花穗姐被我一语道破心事,脸色微红有些害羞的挥挥手道:“看看许大夫说的,我这一把年纪了哪还在乎这个,我这是怕家中猫儿发了性,抓了我倒无妨,若是抓到青秧便不好了。这孩子还未嫁娶,身上若添了疤,恐怕若是遇到讲究的好人家,总是会说嘴的。”

“我家青秧妹子既聪明伶俐,又长的标致,花穗姐怎的还愁乖女难嫁不成。”娘子将瓜子递了些与花穗姐,拿手肘推了推花穗姐的肩膀,玩笑道。

忙里偷闲之时,我自己端了碗茶,看着娘子与花穗姐说笑,刚轻饮一口,便听到娘子接道。

“实在不行的话,让青秧到我家做小的就是了,我必将她当作亲妹妹一般疼。”

“那感情好啊!”花穗姐闻言忽然喜道:“妹子你还别说,许大夫人品,那自不必说,邻里乡亲有目共睹的一等一的好,而且许大夫又生的俊俏,我家青秧平日里就喜欢来你们这保安堂来玩,许是也动了什么心思,不行的话我去找人说和说和……”

“好啊!”娘子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将瓜子嗑完后便拍手叫好道:“家里人多才热闹呢。”

我目瞪口呆的喝着自己的茶,想不到盏茶功夫娘子便将我卖了。

“那以后,我还得称花穗姐一声妈妈呢。”娘子掰着手指算了算辈分,开口道。

“大妹子你太客气了!”花穗姐开心的一把抓住娘子的手,开心道。

“白素贞!”不等我开口拦阻,保安堂门口便出现了一个气冲冲的声音,抬眼一看,知是大青回来,我心中倒也松了一口气,每当娘子调皮的不着调之时,大青便会及时阻止,不然的话,我早不知被她乱许配了多少人家了呢。

“你闲的蛋疼么!”大青开口便不怎么客气,连头上的汗也来不及擦,便走向娘子身边,一把将娘子的手从花穗姐手中甩开怒道。

方才晌午时分,便看到大青抱着一个大木桶出了门,这会儿那木桶倒没有了去向。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日娘子深夜去开门了之后,我总觉得保安堂内乌烟瘴气的,但是这几日钱塘的天气也不差,并没有什么浊气回荡,我只道自己是被和尚搅乱了心虚,才会见什么都烦的紧。

“我许配自己相公,关你什么事。”娘子看是大青回来,一脸不以为意的回道:“话说回来,我交代你的事你办妥了么?”

大青闻言,皱着眉回道:“那东西邪异,不敢轻易处理,我想了又想,还是将那东西交予烛阴稳妥,他们一道不怕这些。”

“谁问你这个了。”娘子摇了摇道:“我的糖葫芦呢。”

“你就知道吃!”大青闻言愤怒的拍了一下身旁药柜,接着才从怀中拿出一包糖纸裹着的红串串。娘子见状立马伸手,却不料大青无比矫捷的躲了一躲,接着便举着糖葫芦道:“去给花穗姐道歉。”

娘子本来还不忿的准备还嘴,但看了一眼糖葫芦便乖乖的跟花穗姐低头,小声道:“花穗姐,是我二百五,说话不着调,刚才那话你就忘了吧。我家相公,还是不娶你们家青秧了。”

花穗姐似乎也见惯了这等场面,只是捂着嘴笑了笑道:“我们姊妹间说笑罢了,大青姑娘可莫要生气啊。”

大青见状,慌忙摆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脸道:“没事没事,是白素贞她口无遮拦,花穗姐也莫见怪就是了。”

花穗姐点头称是,接着便提着药包告辞。

“等一下!”娘子似想到了什么,唤了声老侯道:“帮花穗姐抓一些荆芥带走。”

“荆芥?”花穗姐好奇的问道:“莫非我手上的伤还缺什么药物么?”

“不是不是。”娘子向花穗姐摆摆手,趁着大青一个不注意,便顺手将糖葫芦抢了过来,拆开糖纸,咬了一颗才继续说道:“这荆芥又叫猫草,俗称猫薄荷,训猫儿的性子是最好了,花穗姐不妨拿回家试上一试。”

花穗姐闻言谢过,等了一会儿,从娘子手中接过一小封猫薄荷,道了个谢,便欢天喜地的走了。

“相公。”娘子咬着手中糖葫芦唤我:“大青又阻你一桩喜事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茶盏放下道:“谢天谢地,大青回来的及时,不然花穗姐若真要将青秧许配给我,看你怎么收场。”

“那有什么。”娘子不以为意的笑道:“大不了一三五我来,二四六她上就是了。”

“越来越不着调了!”大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娘子,便转身走回了庭院。

“娘子,大青这几日身体不适么?”我向娘子问道。

“她一个壮汉,哪里会身体不适。”娘子舔了舔手上低下的糖渍,回道。

“那她这几日怎么总不在前堂照顾着,反而天天躲在客房中呢?”

“呃……”娘子的嘴巴忽然停了一停,想了想道:“她月事不调,这几日……这几日腹中难过。”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做为一个医生,虽不对妇科专精,但是这些东西我还是懂一些的,女人家对于此事总是羞于开口,怪不得大青这几日少言寡语,心思净是恍惚,原来是月事不调之故。

晚餐之时,大青排好碗筷坐下,看着一桌饭食,有些疑惑的问道:“今日甜菜怎么如此多,而且……怎么还多是红糖?”

我看着那几道甜菜——红糖炖红枣、百合益母鸡肉羹、薏仁粳米粥、还有一盆拿当归、川穹、酒芍与熟地四味药灼以少许烈酒做成的四物汤饮,医术上查来查去,便是这些对大青最好了。

“大青,你……你身体不适,所以我做了一桌药膳,特意给你补一补身体,助你早日康复。”

“噗——”娘子自顾自的拿勺偷偷尝了一口鸡肉羹,只是汤羹刚进嘴,听到我这话后,便笑着喷了出来。

“白素贞!”大青扫一眼便知又是娘子作坏,拿筷子指着娘子怒道:“你又作什么妖了!”

娘子摸了摸笑的有些疼的肚子,带着笑出的两眼泪花,忍俊不禁道:“没有啊,就白日里许仙问你最近怎么了,我就如实告知了呗。”

“你……那事怎可让他知道,他……”大青急道。

娘子见大青脸色着急,连忙接道:“放心啦,月事不调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他又是大夫,知道无妨的。”

“月事……不调?”大青不明所以的问娘子:“谁月事不调?”

“你咯。”娘子见人坐齐,重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肉来。

“……我杀了你!”大青说着便要向娘子扑去。

此时法海不在,我可没本事拉住她们,护着我面前的一菜一汤,我连忙端起碗盘,站起身来。

“饿了饿了!”娘子见大青扑来,连忙拿筷子挡在身前:“一天不吃饭,人可早就饿坏了。”

娘子也真是喜欢说笑,明明中午才吃了那许多饭菜,这会儿倒又说一天没吃饭,饿坏了云云。

有时我还真怀疑娘子的胃是无底洞一样,怎么喂都喂不饱。

大青闻言,忽然止住了脚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娘子,接着便端起眼前的一碗甜粥,走进了客房。

饭堂内没了大青,却瞬间静了不少,我看着埋头默默吃饭的娘子,唤了声道:“娘子,不如去庭院内吃吧,也不知今夜月色几何。”

娘子将口中东西咽下,点了点头。

我与她一人端着两盘饭菜,将饭桌移到了庭院石桌之上,摆好坐好,仰头望去,却只见到一片乌云蔽月,连星星都没有了踪影。

“莫非明天要下雨么,怎么乌云厚道如此地步,当真是白白将饭菜端到院中来了。”我看着天上乌云,叹了口气道。

娘子见我脸露惋惜,将正要端起的碗筷放下,说了一句:“你等着。”便跑回了卧房之中。

不出一刻钟,娘子便从房中走出,左手拿了个烛台,右手拿了面镜子,走近来我才发现,那烛台红色的罩子上,竟蒙了一层白色的薄纱,这薄纱眼熟的紧,似乎是平日里她爱穿的一件外衣。

“看老娘给你变个出来。”娘子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一跃便蹿上了庭院中最大的一棵桐树。

“你悠着点。”我慌忙站起,追到了桐树下,仰头看着她,担心的喊道。

“老娘可是堂堂龙族!”树上的娘子用了挥了一下手中之物,接着有些笨拙的将那蒙纱的烛台安置在了树枝之上。

我知她平日里变有些恐高,平时就连去拿药柜之上的东西也从未让她站上过凳子,而此时她却自顾自的爬在了那树叉之上。

“你小心啊!”我在树下再喊。

“快好了。”再回话,她的声音已有了些许颤抖。

待到娘子要下树的时候,我在树下稳稳站住,张开双臂道:“莫要怕,跳我怀里就是了。”

“你那小身板禁得住么。我踏云再下就是了。”娘子看着我,有些怀疑的说道。

“安啦安啦,我可是你相公,堂堂钱塘县名医,你还怕我接不住你一个弱女子。”我不以为然的再次用力张了张双臂,唤道。

“要不你还是喊大青来吧。大晚上的踏云我也怕惊到了邻居家。”娘子紧紧趴在树叉上,此时已有了明显的害怕神情,对我说道。

“你放心啦,我一定能接的住你的。”我不为所动,这时正是展示我大男子气概的时候,我怎能将次机会让与大青。

“那好吧,你接住啊!”娘子趴在树叉上,许是害怕的紧了,也不管这许多,硬着头皮便向我的怀中跳来。

半空中的她一袭白衣,即便在乌云之下也有着难以掩盖的瑰丽姿色,而她的手从树叉上放开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抹白光也瞬间跟着照进了院落中,朦胧光亮中,只照的她的脸庞越发狰狞。

她定是害怕极了,在离我越来越近时,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眼见便要与我亲密接触,我鼓起全身所有的力气,稳稳的将她接到了怀中。

然后被她的下落之力拖着便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她压着我,我压着地,她疼的呲牙咧嘴,我摔的七荤八素,好在她还压在我的身上,以我做垫,才没有摔出个好歹来。

这样的姿势,倒有些像那日与法海初见时的情景,只是心中的滋味,却要淡上了许多。

“你个白痴……我就说你接不住我……”娘子慢慢从我身上翻下,捂着手肘,趴在地上看着我怒道。

“我哪知道你最近又沉了这么多……”我只觉得背部吃痛,动也不敢动,只能扭过头看着她怨道。

“明明是你手无缚鸡之力!”她听我说她身重,立马滚了过来,用手狠狠的推了一下我的脑袋。

“就是你吃太多变重了!”我呲牙咧嘴的看着她,坚持己见的复述道。

娘子发怒的撅起嘴巴,愣了一愣,看了看我,却忽然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笑,也再也绷不住脸,只觉得两人现在得狼狈样子一定有趣得紧,跟着她,便也笑了起来。

我和她就这样背靠着庭院路板,仰面躺在了庭院之中。

不用抬头,便看到了天上的一大片乌云。

只是乌云之上,似乎有一个白白的圆圈,仔细看去,那圆圈竟是从天空下面射上的一束淡光。

“看……”她伸出手指了指那乌云上的白色光圈:“月亮出来了。”

我循着那光圈的轨迹望去,却发现那乌云上的圆圈好像是源自我家庭院之中。

那光束的尽头,竟是绑在了庭院中的一棵桐树之上,而就在方才白儿落下的桐树枝桠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反射着光芒,柔柔的打在了天空乌云之上。

“白月光。”我再次看向天空,喃喃道。

这样由烛台作为光源,又以白纱变幻了烛光的颜色,更用镜子反射在了乌云之上,这样鬼灵精怪的巧思,恐怕也只有她会有了。

我却不知,这乌云竟是离我如此的近,近到连烛光都能反射其中。

“白月光。”她躺在我的身边,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我转头望向她,却发现她正慢慢抬起头指向了那一团白色的光圈大声:“看到了没!老娘做出来的月亮!”

我笑了笑,学着她的样子,也对着天空喊道:“心中所挂念之人!看到了没!看到这源自此处的月亮了么!”

她转过头,问我:“应是能看到吧,天底下,不都只有一个月亮么。”

我点点头,答道:“嗯,那一个月亮不见了,自然就只有娘子的这一个白月亮能被看到了。”

“我们这算不算……掩耳盗铃。”她忽然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不算,绝对不算。”我带着几分痞气,大力的摇了摇头道。

“娘子。”我转过头看向她的双眼,痴痴的问道:“谁又是你的荆芥呢?”

她想了想,用手抚上了我的脸庞,柔声道:“天地间,便只有你吧。”

我笑了笑:“书上说,猫草的味道,其实只能谎猫儿一瞬,说到底,却是没什么效用的。”

她笑了笑:“我知道。”

我闭上了眼,与她并肩而卧,笑容却始终挂在了脸上,与她的笑容一并,映在了白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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