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阎罗鬼吗?”
秦逸凝眉问道。
他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阎罗鬼。
据说与天人有某种关联,甚至有人说阎罗鬼就是天人,却一直在炼丹,而他炼的丹,世人一颗也没见过。
当年四大势力之一的药神谷,为其提供大量丹药。
后来药神谷核心人物,在上古荒墓外,被秦逸所灭。
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堂口,由闻人月携圣魂令出面让圣魂殿出手剿灭。
聂轻柔为防阎罗鬼找秦逸麻烦,以做灵卫的代价,让冰方出人(飘霜)灭掉阎罗鬼。
只是阎罗鬼太强。
当时的飘霜,是隐世天龙榜排行第三的人物,实力非同小可。
但饶是如此,也让阎罗鬼逃掉。
后来不知为何,阎罗鬼一直没出现过。
“确定是他。”
萧雨墨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还有什么线索?”
秦逸再问。
“除了知道门主就在天山一带,别的不知。”萧雨墨叹气道,“这三年我也一直在寻找,但一无所获……”
秦逸捏着下巴思索了一番,而后道:“可以用九龙罗盘寻找,我想上官红袖离开时身上一定戴着些灵宝吧?”
萧雨墨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用九龙罗盘找?她身上的那件红色衣裳,就是一件极品灵宝,她卧房里应该还有,走,一起去她家里!”
二人迅速起飞,往静池观去。
静池观虽然也在气候较低,荒无人烟的天山,但这里连接天山地脉,加上护山大阵,是一个很好的洞天福地。
已进入静池观的门楼,仿佛与外面光秃秃的冰冷的石山判若两地。
这里气候温润,野花遍地,到处都是亭台楼榭,鸟语花香。
在静池观的中央,是一个只有一百来平米的水池,这也是静池观名字的由来。
池子里的水流出来的,是带有灵气的水!
与秦逸曾经在昆仑兽园遇到的黑金刚饮用的井水类似,但这池水的量与质量,都是那井水不能比拟的。
站在池水旁,感受着那轻轻涌在池面上的清凉气息,就是一种修行。
秦逸看着那池水,正感慨着相隔多年又来到此处,这时,忽然以为白发苍苍的老人,来到这边。
老人在看到秦逸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立即受到惊吓似的,忙奔跑过来,叫喊道:“不要,千万不要啊!”
“……”
萧雨墨觉得莫名其妙,忙扶着气喘吁吁的老人,道:“师祖,您……怎么了?”
老人正是静池观的上一任门主,白阳师祖。
他如今活了二百多岁,生命机能早已在下滑,甚至出现老眼昏花的状况,所以三年前将门主之位传给上官红袖。
“是,是老馆主您?”
秦逸见到他后,热情起来。
“你与师祖认识?”
萧雨墨再次疑惑起来,白阳祖师因身体不太好,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过静池观了,没想到秦逸竟然与他认识。
“当然认识!”
这句话不是秦逸说的,而是调整好呼吸的白阳祖师说的,因情绪激动,而咳嗽起来,萧雨墨连忙在一旁拍背。
同时。
她心里也更加对秦逸好奇起来。
白阳祖师年纪大了,也有了健忘症,经常忘记她,甚至连元老都能忘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秦逸!
难道秦逸与他关系也很好?
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三年前为什么上官红袖一直不顾元老会的阻挠,而在偏向秦逸了。
正这么想着。这时,白阳师祖缓过来气后,一副气愤的道:“当然认识!当年,当年就是这家伙,偷吃池子里的灵鱼,还吃了好几条,把我辛辛苦苦养了九十九年的十一灵鱼,吃了九条
,现在就剩两条了!”
“啊?”
萧雨墨懵了。
她曾经是外门的人,后来结实上官红袖后才跟随她,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但她知道那些灵鱼,可是非常难得之物,整个静池观都没人敢碰,曾有一个元老的儿子,想要捞仅剩两条的其中一条,还没捞到,就被师祖差点打个半死,没想到秦逸一
个人就吃了九条?
怪不得得了健忘症的他,现在还记得秦逸……
“咳咳,都是陈年往事,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呵呵呵……”
秦逸尴尬笑道。
“还,还陈年往事?总共才过了五六年!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白阳师祖愤怒道,“快,陪给我!别让我到青山村去找小玄机算账!”
“……”
秦逸愣了一下,看向萧雨墨。
萧雨墨无奈的耸了耸肩,低声道:“当年门主为了让他静心修养,便不在将外面的事告诉他老人家,所以,这些年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
“这样也好,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少,烦恼越少。”
秦逸点了点头。
接着。
他也假装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白阳老观主道:“其实,我这也是我静池观好。”
“哦?偷吃我的灵鱼,还有理说好了?你休要糊弄老夫!”
白阳老观主怒道。
“当然了,老观主,您再看这池水,是不是比几年前更家清澈,灵气也更加浓郁了?”
秦逸道。
白阳老观主想了想,嘀咕道:“确实如此。”“老观主,那是因为只剩里面的两条鱼了。”秦逸解释道,“您这山脉地势,配合这静池,无疑是洞天福地,虽然养是一条灵鱼,根据这里的风水而言尚好,但不如只养两条
,一白与一黑。”秦逸说道,“所以,当时我给您下了这两条一白一黑的灵鱼。”白养老观主注视着池子里灵巧游动的灵鱼,抚摸着胡须嘀咕起来:“一白一黑,代表一正一反,一阴一阳……虽少了其它灵鱼的‘势’,却更化繁为简,返璞归真……妙!原来
如此,怪不得这些年这滩静池,更加纯净了!”
“所以嘛,都是为了静池观,我才这么做的!”
秦逸笑道。
“那为什么偷吃的是你呢?那些灵鱼辛辛苦苦养了九十九年,我们整个静池观却一个人也没吃上一口!”白阳老观主脸色再次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