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济北太守约定攻城的日子了,这一天江河老早就起来了。命令手下抬着自己只穿过一次就再也没有穿过的铠甲,登上了成县西门。
这铠甲是江河在谢家缴获的,江河只穿过一次就再也不穿了——太沉了。除非是上阵打仗,江河可不算在敌人还没到的时候就开始遭罪。
无论敌军是从巨平县还是蛇丘县,抑或是饶了个弯从鲁国的汶阳县出兵,都应该从西边过来。再加上成县也不大,敌人若是过来自己也绝对不会发现不了,江河才自信的登上了西门城楼。
城墙虽然刚刚修缮过,但是在江河眼中也并不可靠。
可惜自己不会水泥的配方,要是自己会水泥的配方,直接搞出来钢筋配水泥,垒个三十米高的城墙,敌军直接不用打,赶紧回家歇着吧。
当然,那只是江河的幻想,现在他能倚靠的只有这个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的古老城墙。
江河派张立领六个小队守北门,又让章二郎、王泉带领六个小队守南门,王寿、于迢带领六个小队守东门。
给江河剩下亲卫、三个步兵营小队和整个弓兵营。
日过正午,江河才看见远处过来一个小黑点,渐渐放大,变成了一条小黑线。
“这行军速度也太慢了吧!”江河看着他们行军都着急。“咋还不来攻城呢!”
算了先招五个弓箭手再说,随着这五个弓箭手的加入,江河麾下的弓兵营一下扩充到七十四人。这次江河把成县几乎所有的箭都聚集到西门上,足有一万二千支箭,为了凑齐这些箭,可让江河嘴都磨破了。
江河就这么看着委蛇行军的部队走到跟前,直到距离成县差不多三里的位置,济北太守的军队才停了下来。
看样子是要扎营了!
就在江河以为今天没仗可打的时候,从营中突然奔出一骑!来到了西门前,高声道:“使君有命,明日相约野战!不知城上小儿岂敢应战乎!”
“滚你dd!告诉你们什么破太守,他敢攻城就来攻城!休要聒噪!他不敢直接攻城,是怕我这亲生父亲吗!”江河向着城下骑士叫骂道!
江河自觉自己还能让你这个粗劣的激将法激到?我白看这么多年三国演义了?
那个骑士听到这话,大怒道:“原来是个怕死的黄口小儿!叫你家大人来!这成县居然派这么一个小子来答话,看来琅琊王也不过如此!”
“你若要见我先人,我也不拦你!明天我直接把你送过去!”
“嘿!原来是个短命鬼的儿子,你还是洗洗脖子,等着大爷我的刀罢!”骑士说完便打马回营。
“呵,鼠辈!看来今天是没有仗打咯!”江河抻了抻脖子。“来人呐!给我把这盔甲脱了,再去其他三门问一问有没有异动!”
不多时,前去问话的亲卫回来了。“禀告屯将,其余三门均无敌军动态!”
“好啊!看敌军这个样子明天是要只攻击西门咯!”又对身后的刘荡道:“西门堵上了吗?”
刘荡回道:“禀告大人,属下按照您的指示,除了南门以外,其余的门都已经封上!”
“好!”
江河可不在意敌军在城外待多久,反正自己粮食水源都十分充裕。而且自己还能源源不断地召唤手下,自己现在有召唤点数691点。等到明天1000点召唤点数入账自己还可以召唤到十个弓箭手!
只要拖下去,江河是越来越有利的!
虽然敌人露出今日不打算攻城的举动江河也没有掉以轻心。他决定这段时间就住在城楼上了。
自己昨日就已经下令征收西门附近的客栈,民屋。用来给士兵们休息。城北的士兵可以在县衙休息,城南的士兵可以在民夫营地里休息,城东的士兵可以直接回到自己的营房休息。江河已经下令今日把队伍分成三份轮流守城,其余人等尽快去休息,准备明日的战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河就被齐凌给叫醒了。
“敌军攻城了?”
“似乎正在集结。”
江河登上城墙观看,果然这三四点钟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敌军不可能起的这么早。一个个小黑点在营地里涌动,肯定是要攻城没错了。
江河赶紧让人把全城休息中的士兵全部叫醒。西门这边刘荡安排了五百人的民夫,主要负责搬运和投掷滚木礌石,以及替士兵做饭,加固城墙。
刘荡命令民夫生火做饭,向士兵们供应饭食,保证每一个士兵处于体力充沛的状态!
谁想到江河严重的错误估计了对方的整军时间。江河这边士兵都吃完饭了,济北太守的军营里还有炊烟冒出。
这济北太守莫不是临时召集了两千名农夫和我闹呢?
江河正这么想着呢,对方军营里鼓声大振,营门大开。冲出来一队十多个人的骑兵。而后跟出来二百人步兵,持着长戟。
这只军队出来后,大营里又出现五支这样的军队。
六个两百人左右的方阵排成矩形向成县西门袭来。而那十几个骑兵则跟在这六个方阵后面。
紧接着军营里又出现三百名斧手。
全军出动了?
嗯,差不多!这一个方阵就得两百多人!系统告诉自己对方只有两千人的情报看起来是不会错的!
“传令弓箭手,试射!”
收到命令的弓兵营士兵将箭上系上红色布条,齐射了出去,在地上画出了一条用弓箭标记的线。
许是收到齐射的影响,对方的前进速度居然滞缓了一下,而且出现了一点混乱,虽然这种混乱只持续了一会儿。江河也从中看出了端倪!这些军队不是精锐!甚至有可能只是济北太守在得知琅琊王起义之后才组建的军队。
这就好玩了,大家都是半斤八两!都是专业不对口!哈哈哈!
“等这些人进入到红线以内三十步再放箭。”
“是!”
在这功夫江河也让手下替自己穿好了铠甲,别说。这铁甲虽然沉甸甸的,却让江河感受到一丝丝放松。
从零开始训练一名弓手,可能需要数个月甚至一年时间。显然,济北太守的军队里没有弓手!或者说没有成建制的弓手!江河在每个方阵中看到,这些士兵除了手中拿的长杆武器外,拿的武器都不尽相同。
弓箭就是火力!火力被分散了,还有什么用呢?显然济北太守不懂得这个道理。
六个步兵方阵一步步地靠近江河,江河感到了一股肃杀之气!没错!就是肃杀之气!虽然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是刚放下锄头不久的农民,居然能散发出这种气息,想必练兵之人定是人才!
江河激起了心中的收集!我一定要得到此人!得不到,就消灭了!
步兵方阵在距离红线十步的位置停了下来,骑在马上的一位老者带领身后十余名骑士举起白旗,越过了红线。
“先把弓放下!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那老者到了城下,开口道:“吾乃大陈先帝所封,济北太守孔嘉是也!城上小辈张耳听好!”
嗬!济北太守亲临战场?
济北太守孔嘉道:“晋王殿下已在洛阳承继大统!思人无德,安得享位?思人不圣,安能配极?国器已有主,生乱自当承!先帝生前厚爱晋王,赏其德行,爱其宽仁,故效先贤,传位于弟!圣人受命,不胜惶恐,宵衣旰食,革新变法。乃成人间天府,地上仙都!”
“尔不过束发之年,当效车瞿,何引兵犯境,杀忠屠贤,离人骨肉?吾念汝幼,劝汝率兵归山,不再出山可保一身尚存,莫要执迷不悟,引火上身!”老头儿说得恳切,江河却不理睬。
江河问道:“你可真是那济北太守?”
“吾六十有七,何欺汝一小子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