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韩凌天家。
唐清韵将韩凌天的脏衣服收拾出来,然后扔进水盆里,坐在客厅开始手洗。
这时,敲门声响起。
“稍等一下。”
唐清韵擦了擦手,忙跑过去将门打开。
打开门,一张漂亮的脸蛋率先映入眼帘。
“韩先生在不在?”
女人嘴角噙着淡淡笑容,率先开口。
“你是?”
见到女人是找韩凌天,唐清韵联想到昨晚的小内内,俏脸不禁有些难看。
“我叫牧天依,韩先生昨晚治好了我的病后,走的有些匆忙,所以我今天准备了一些礼物,特地上门拜访。”
女人笑了笑,温婉动人。
知道女人身份后,唐清韵的脸色舒缓几分。
“老姐,你也不等我一会儿,韩哥家是真破啊,连个电梯都没有,回头怎么着,我都要送他个别墅。”
牧桐呼哧带喘的从后面楼梯口走上来,将手中一大堆礼物放在唐清韵面前。
他抬头看清唐清韵面容后,不由得眼前一亮,忍不住称赞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他女朋友吧,配得上韩哥的女人,果然不一般,长得跟天仙似的。”
“老姐,我以后也要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牧天依嗔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一星期不重样的带回家七个女朋友,只要你改掉花心的坏毛病,就肯定能找到!”
“咳咳……”
牧桐干笑两声,忙把目光转向唐清韵,很自来熟的喊道:“嫂子,我韩哥在不在?库房的事已经解决,我带你们去看看吧,不满意再换,我牧家别的不多,就房产有的是!”
听到牧桐叫出的嫂子,唐清韵俏脸微微泛红一些,道:“那家伙大清早的就出去治病了,按时间算,现在应该在黄埔家吧……”
“等等!你是说黄埔家?”
牧桐眉头突然紧皱。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唐清韵一脸莫名。
“我今早听人说,段家少爷带人浩浩荡荡前往黄埔家,现在的黄埔家,可以说黑云压城,风雨飘摇啊。”
牧桐表情微变,“韩哥去那,不是自找霉头么。”
“黄埔家不是滨海四大家族中的么,应该没事吧……”
唐清韵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黄埔家是四大家族中的不假,但在段家面前,可有些不够看啊!”
“那……那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唐清韵顿时有些心慌意乱。
“别慌,我去找白泽,试试看能不能将韩先生救出来,你们在家等着。”
牧天依撂下一句话后,转身向楼下跑去。
等她走后,唐清韵焦灼的在客厅内来回踱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嫂子,你放心吧,我姐夫很厉害的。”
牧桐倒是不着急,吊儿郎当的趴在窗前,嘴中还嘟囔着:“城北可是真破啊,大街上连个看得上眼的美女都没有……”
“不行,我总放心不下!”
唐清韵来回走了几圈,想了想后,拉着牧桐忙问道:“我记得凌天他认识一个姓周的老人,应该能帮得上忙,就是我不知道人家住在哪。”
牧桐顿时来了精神,“你是说周老?”
“嗯,你知道周老家住在哪里么?”
“在滨海的豪门大族,几个不知道周老家住哪的,跟我走!”
牧桐忙向楼下走去,唐清韵紧随其后。
郊外,周家别墅。
唐清韵敲了敲门,半响后,门被打开,周琪朵露出小脑袋打量她一眼,道:“干嘛的?”
因为生闷气的缘故,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
“我找周老有急事,麻烦引见一下。”
“笑话,我爷爷什么身份,哪是外人想见就见的。”
周琪朵见她两手空空,不禁撇了撇嘴,“现在上门求人办事,连个礼物都不带。”
唐清韵见此,忙摘下脖子上的玉坠,恋恋不舍地交到周琪朵手中。
她红着眼眶,颤声道:“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麻烦引见一下,求求你……”
牧桐在外面停好车,忙跑过来,“琪朵,我们找周老真有急事。”
“咦,是你啊,牧桐。”
见到牧桐,周琪朵表情一愣,打开门让两人进来。
三人向里面走去,一路上,周琪朵将玉坠塞回到唐清韵手中,好奇问道:“你找我爷爷到底有什么事啊?”
“我想让周老帮忙救个人。”
“救人?救谁?”
周琪朵皱了皱眉。
“韩凌天。”
“韩凌天?那混蛋有什么好救的,死就死呗。”
周琪朵撅着小嘴,对于早晨被看光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她虽然表面如此说着,实际上脚步却加快了几分。
大厅内,司徒青和周清茂正在聊天,见小魔女火急火燎的快步走来,不禁好奇问道;“琪朵,怎么了?”
“韩凌天那混蛋出事了!”
“什么情况?”
周清茂和司徒青两人目光一凛。
“段家带人前往了黄埔家,凌天他也在里面,我怕……”
唐清韵一脸担忧,不敢想后面会发生的事。
“奶奶个熊的,又是那个段溱天,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就带人弄死他!”
司徒青怒哼一声,转身向门外跑去。
“我带人去看看,放心,韩兄弟会没事的,琪朵,你陪陪人家。”
周清茂安抚了一下唐清韵,转身跟出去。
……
黄埔家,大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黄埔雄身上。
黄埔家众人一脸期盼,此时家主的任何决定,可能都关乎他们生死。
段溱天眼神阴冷,森然的声音传出:“黄埔老爷子,你可要考虑清楚,不要因为一个糊涂的决定,而误了他人性命!”
这时,黄埔雄扭头转向韩凌天,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段家提亲的事情,如果是你,会怎么处理?”
韩凌天淡淡一笑,道:“段家大少爷,器宇轩昂仪表堂堂,除了脑子不太够用外,哪都不错,可惜黄埔家经商,对脑子不够用的女婿,应该没什么兴趣。”
“所以,段家的婚约,便撕了吧。”
“嘶啦!”
话音刚落,黄埔雄手中的婚约便被撕成了两半。
自始至终,黄埔雄都没打算签什么婚约。
段溱天带人逼婚,若是真签下字,黄埔家不仅会被吞并,更是会沦为滨海最大的笑柄!
“黄埔雄,你……”
程焱恼羞成怒,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沉声吼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是在为黄埔家自掘坟墓!你们黄埔家,马上会在滨海消失!”
黄埔雄微微眯眼,以段家的实力,对付黄埔家可谓轻而易举,若是往常,他可能有机会周旋几分。
但现在,段溱天不顾脸皮强势逼婚,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黄埔家这座大厦,确实要倒。
但现在有些不同,韩凌天的出现,便是他的一丝希望。
见程焱快要爆发,众多黄埔家长辈不敢责怪黄埔雄,便纷纷将矛头移向韩凌天,训斥着。
“家主,你怎么能听他的呢?那小子居心叵测,自己死到临头,还要拉我黄埔家垫背!”
“他一个将死之人,自然希望有人给他陪葬啊!”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黄埔家的事!”
责骂声不断传出,场内黄埔家人看向韩凌天的目光,都带着熊熊怒火。
“谁说韩凌天是外人,他可确确实实是我黄埔家的女婿!”
黄埔雄声音一经响起,全场众人皆是表情呆滞。
“女婿?”
段溱天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也没转过来弯。
“爷爷,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黄埔澜庭脸色微变。
黄埔雄看向黄埔澜庭,慈祥的笑了笑:“澜庭啊,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说,你身上早有婚约,而韩凌天,正是你未来的丈夫,我黄埔家的女婿。”
闻言,黄埔澜庭娇躯一颤,目光移向韩凌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婚约的事?”
“对。”
韩凌天点了点头。
黄埔澜庭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她美目含霜,冷声道:“原来,你一直都是在刻意接近我,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好感,好让你更顺利的得到黄埔家,对吧?!”
“我……”
韩凌天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韩凌天,你真让我失望,现在的你,跟对面的段溱天又有什么区别?!”
黄埔澜庭冷着脸,字字如刀。
“呼!”
韩凌天深吸口气,表情重新恢复淡然,“等事情结束,我会给你个说法。”
“哼,不需要!”
黄埔澜庭扭头不去看他。
“溱天,澜庭她有婚约在身,恕不能嫁给其他人。”
黄埔雄目光移向段溱天。
“呵呵呵呵……”
这时,程焱突然大笑出声,“我今天可是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啊,滨海市黄埔家大小姐,竟然早有婚约在身,而那男人,却是个无权无势的穷屌丝。”
“既然如此……”
程焱笑容逐渐阴冷,“那老子现在就弄死他,然后再替我家少爷重新提亲。”
说话间,门外涌入一堆人,将黄埔家大厅塞得满满当当。
一个个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十分不善。
一旁的段溱天见黄埔雄不说话,顿时得意起来,“黄埔老爷子,我以未来段家家主的名义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签下婚约,然后宣布黄埔家并入我段家,我可以保证你们相安无事。”
“而你……”
段溱天目光看向韩凌天,“只要做我手下的一条狗,本少爷一开心,那么我也可以保证……”
段溱天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韩凌天嘴角的笑容,正在渐渐的消失。
“啪!”
下一刻,段溱天的话尚未说完,一个清脆的耳光,顿时响彻在别墅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