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安选了一家新开业不久的台湾餐厅,撇开菜色口味不谈,起码这里的环境十分清幽雅致,走的是高端中餐的路线,很适宜三五好友在此小聚。
最重要的是,之所以选择这里,她还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
因为她的身份,所以餐厅经理特地帮她预留了一间小包,名为“时晴轩”。
“快雪居呢?我喜欢快雪居里面的榻榻米,坐在上面很舒服。”
夜澜安有几分不满,论身家,她也算是这里客人中的佼佼者了,沒想到餐厅的经理居然将最有名气的包间留给了别人。
“不好意思,夜小姐,快雪居有客人提前一步预订了。”
“快雪时晴”,取自于王羲之的著名书法作品,用來做包房的名字,听起來颇有些古色古香,韵味十足。
经理满脸赔笑,躬身请她先走,一想到林行远也快到了,夜澜安的大小姐脾气不好发作,只好闷声向前走。
路过快雪居的门前,刚好房门半开着,夜澜安好奇心作祟,探头去看,刚好对上了两张美艳动人的脸。
乍一看,那两张脸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一个妩媚些,一个清丽些。
似乎有些眼熟,一瞬间也看不大清楚,毕竟是偷窥,夜澜安只得立即收回眼神,迈步走向“时晴轩”。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立即有人关紧了房门。
落座后不久,夜澜安还沒有把菜单翻看一遍,林行远就已经到了。
守时是他一贯的习惯,进门后,林行远看清包房内的陈设,微微一愣。
不得不说,和一楼大堂比起來,这样的包房内部装修,与其说是适宜用餐,还不如说是方便男女调|情,,
这,就是夜澜安那个不能言说的理由。
她知道男人都喜欢刺激,越紧张越心动,越危险越爽快。
相比于自己的住所,或者是普通的五星级酒店,越是让人觉得“不可能”的地点,往往越能勾起潜伏在男人心底的欲兽來。
和林行远在一起这么久,尚未有亲密接触,这让夜澜安感到无比的不安和担忧,虽然她很清楚,女人试图用身体來捆绑男人的心是愚蠢的,可是……
那句话怎么说,通向女人的心里的路,要通过阴|道;而喂不饱一个男人,他又怎么会对你言听计从呢?
所以,尽快同林行远更进一步地确立关系,那才是当务之急。
“安安,你说约我吃饭,这里……”
林行远一眼看透夜澜安的心思,故意不主动戳穿,只是拖长了尾音,装作不解。
“行远,你先坐下。”
夜澜安声音愈发娇媚婉转,伸手去拉他,林行远倒也不避不躲,由着她将自己按了下來。
她顺势靠在他肩头,柔声道:“爸爸说,他愿意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学习,让你先熟悉熟悉,方便以后上手。”
林行远不动声色,然而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光亮,他抬起手,轻抚着夜澜安的背脊,声音里似乎也满含喜悦道:“真的?太好了。”
她点头,再一次向他确定这一消息,然后含情脉脉地看向他。
这样的气氛,林行远很清楚,自己该吻她。
所以,他低下头,在夜澜安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即离开。
她的眼底露出不满足,却也清楚不能将他逼得太紧,他那样骄傲,夜澜安对此再清楚不过。
只希望着自己的真心和爱意能化作一张密密麻麻的天罗地网,将他的百炼钢终究也能化作绕指柔才好。
自成年后,宠天戈就发觉自己很少能够遇到令他心烦到寝食难安的事情,这种一帆风顺甚至让他怀疑,“人生挫折”这四个字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直到,夜婴宁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份洋洋得意。
从鲁西永她的意外消失开始,如果说那件事只是暴风雨前的小涟漪,那么生日宴上,栾驰的突然出现,则是彻底地掀起一场狂风骤雨,惊涛拍岸。
“给我派人去查夜婴宁,包括她几岁断奶几岁说话,一件事也不许漏掉!”
这是宠天戈离开西山别墅后,对秘书victoria说的唯一一句话。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出12个小时,一份堪比个人档案的文件袋就送到了宠天戈手上。
这一次,里面的内容远比上一次要详尽。其实,宠天戈对夜婴宁一直都做不到完全的信任,事实上,他对任何人都做不到。
只是经过生日宴,他更加笃定,在夜婴宁身上,还有连他都不知道的隐秘。
他坐下來,点燃一支雪茄,静静地抽了两口,然后才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将手里的文件仔细地翻看起來。
宠天戈沒有猜错,尽管栾家很是下过一番苦心将几年來栾驰和夜婴宁的交往抹干净,但雁过留痕,沒有什么能够瞒得了只要给钱就能为雇主做到无孔不入的私家侦探。
精|光一闪,宠天戈将眼神落在了夜婴宁三年前的出境记录上。
时间吻合,地点吻合,看來,她果然就是自己曾遇到的那个人,确实沒有错。
但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却差了那么多?
同样一张脸,中间只隔了三年的时间,几乎沒有任何变老,可是前后的反差却实在强烈:三年前的她,柔弱无助犹如一只离巢的雏鸟,他永远记得当时她那脸色惨白到令人心疼的一幕,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拥她入怀;三年后的她,虽然同样娇美迷人,却似乎更多了一丝韧性和倔强,总让他有种自己抓不住她的恍惚之感。
接下來的内容,则是宠天戈意料之中的部分,夜婴宁在婚前就同栾驰保持着私下的秘密情|人的关系。对此,栾驰的家人均知晓,并不同意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恋情。
在栾家人眼中,同样出身红色高干的年轻女孩儿,才是媳妇儿的合格人选。夜婴宁的父亲不过是一介商人,这对于极为看重出身的守旧大家庭來说,简直是致命的硬伤。
正看着,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宠天戈伸手按下接听键。
“宠先生,唐小姐约您吃饭的时间差不多到了,需不需要……我帮您推掉?”
victoria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看出宠天戈此刻的心情很差,所以在猜测着他是否愿意赴约。
“不必取消,谢谢提醒,不用叫司机,我自己开车。”
宠天戈犹豫了一秒,立即沉声回答,他很清楚唐漪这次约他的目的,甚至不惜叫上亲生妹妹作陪。
他将手里的文件收好,放进了抽屉,随手上了锁。
徐徐起身,宠天戈走到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心头微微生出恨意來。
夜婴宁,说到玩女人,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要你知道,随时都有大把的女人供我宠天戈來尽情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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