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金黄透明的剑光,犹如胡小澎湃的气浪一般,骤然从“无敌星舰”船迸出去,度极快,转眼之间就越过了最前面逃亡的人族修真者,如时光之刃一般击中了最前面四头红色巨禽。8┡ 1中文『『网ww%w.Ω
轰!
其中一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金黄色的火焰从它口中眼中喷射出来,拼命地挣扎,却很快就化作了一团火焰,钢铁一般的羽毛也化作了飞灰,焦臭的味道弥漫开来,火球一般从虚空之中坠落下去。
另一头巨禽身体还保持着俯冲的姿势,却失去了之前的灵动,仿佛是变成了一尊雕塑一般,下一瞬间“咔嚓咔嚓”的冰渣破碎的声音出现,就看它身体之内突然迸出一根根尖锐如刀的冰柱,刺穿了后背腹部,失去了生机,坠落了下去!
第三头巨禽更是诡异。
它身上的火红色羽毛,突然疯狂地生长了起来。
转眼之间那一根根的羽毛就变成了原来的十几倍,远远看去身形膨胀了数倍,可是它的身躯血肉却并没有变化,粗壮的羽毛根部利剑一般插入体内,将它体内的生机汲取了一半以上……
这样可怕的变化,使得它再也无法飞行,哀鸣着直接朝地面坠落下去,撞击在一座高耸的山峰之上,变成了一团模糊血肉。
与它同时撞在这座山峰上的,还有第四头巨禽。
不过与它完全相反的是,第四头巨禽身上的羽毛却是在被剑气命中的瞬间,立刻变得灰败暗淡了下来,就连它的眼瞳和爪子,都布上了一层深深的褶皱,仿佛时光瞬间在它身上流转了数百年一般,电光火石之间就苍老了无数倍。
它是因为气血衰败无法保持飞行而坠落下去的。
这四头巨禽也都是上古洪荒异种,实力大致相当于人族半步道皇境界,却被周良一念之间秒杀,尤其是这种四种截然不同的诡异死亡方式,让身后一众修真者们看的瞠目结舌。
显然那四道剑气之中,蕴含着奇异的力量。
周良若有所思。
一道道剑气依旧不断地从他身前迸出去。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道道璀璨的气浪一般,分开虚空,分开云层,不断地朝着远处那气势汹汹而来的巨禽群袭杀而去。
这个时候,“临仙摘星盟”中一些实力稍高的修真者,终于可以感受到,在那一道道看似威胁并不大的气浪剑光之中,蕴含着一种极为古怪的气息,有的仿佛是生机勃的春天,有的像是酷日炎炎的烈夏,有的仿佛是万物凋零的深秋,还有的仿佛是北风凛冽的严冬!
春夏秋冬四剑之天道!
周良施展的,正是不久之前刚刚领悟的春夏秋冬剑之天道。
他已经琢磨出了一些这四种剑之天道的威力和战斗方式。
从根本上来说,四种剑之天道轮回,有一丝丝的操控时间的威力,只不过这却不是天道,差的还很远,“春剑天道”可以瞬间催对手体内的生机,以不正常的方式生长,让对手将自身生命力在一瞬间消耗,“夏剑天道”可以引对手体内无所不在的热量,成倍爆,犹如自燃一般,“秋剑天道”让对手身体瞬间进入暮年,气血枯败,“冬剑天道”让对手身体冻结,也是自内而外结冰,很难预防……
之前那四头巨禽的死亡方式,正好印证了“春夏秋冬”四剑之天道的威力。
随着虚空之中剑气呼啸,气浪翻腾,虚空仿佛是崩碎一般。
远处汹涌而来的巨禽,不断地如同下饺子一般朝着地面坠落。
转眼之间,四十多头红色巨禽就陨落了一半以上。
剩下的眼见情势不对,出愤怒的咆哮鸣叫,为一头身躯是其他同类六七倍的红色皇冠巨禽长啸一声,立刻掉头就跑,冲进远处的云层消失不见!
周良并没有追击。
这是他第一次施展“春夏秋冬”四剑之天道,还处于摸索阶段。
令他稍微感到担心的是,上古异种荒妖们显然是具有不弱于人族和兽人的智慧,已经开始联合了起来,像是军队一般,对入侵者们展开了反击。
这种如同齿轮一般紧密结合的战斗配合方式,对于一盘散沙一般的人族和兽人势力来说,极为致命,就算是有一些道宗级别的名宿坐镇,面对这种配合完美的敌人,也不好对付。
更加重要的是,这仅仅是十一段远古遗路的第一段而已。
剩下的十段古路,一定更加恐怖凶险。
……
“女真三皇”低头看着下方一地红色巨禽尸体,一阵阵愣。
记得三个月之前,在“乌拉尔城”下初遇的时候,周良还需要依靠地下道纹阵法积淀的力量,才能对自己等人形成压制,但是现在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击杀半步道宗战力左右的洪荒异种巨禽,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这意味着周良现在如果想要击杀自己三人,就真的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临仙摘星盟”中其他的修真者们,也是一阵阵眼睛直。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这八十多人结合起来,也是一股足以让任何势力都感到心悸的力量,周良必然要依仗自己等人,但是现在看来,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
在真正的名宿面前,他们这点儿的人数优势,有的时候真的很可笑,要是真的战斗起来,只要周良一个人,就可以将轻松将自己这群人击杀一半以上。
这下子原本一些还抱着其他念想的修真者们,也都老老实实地顺从了。
战斗很快结束。
周良解决了这群凶残的红色巨鸟,但是那些拼死逃亡的修真者却没有停下来,连一声谢谢都顾不上说,而是以更快的度,朝着远处的古路之门方向飞窜,显然是一刻时间都不愿意在这里停留了。
周良皱皱眉,伸手一探。
一股巨力涌出,将一位逃亡修真者直接凌空摄了过来。
“生了什么事情?”
周良问一位逃亡出来的幸存者。
“你居然敢……啊!原来是“阴阳杀神”周大人,不好啦,前方是无穷无尽的兽潮,那些荒妖暴动了……太多了……太可怕了……成百上千……天啊!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这位幸存者认识周良,不敢怠慢,断断续续地说道。
他是一个道王巅峰境界的修真者,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浑身是伤,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浑身颤抖。
“为什么会这样?”周良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
“昨天之前,一头可怕的王级巨妖出现了,传闻是上古“七十二地煞神兽”之中排名第十的“句芒”,体型如同山岳,一口就吞掉了一个兽人势力,驱动整个古路的所有荒妖开始集结,捕杀人族和兽人,这简直就是一条死亡之路,死光了,人都死光了……就连“太玄宗”的宋祖德等人,“飞狐部落”和“皎月部落”等兽人势力损失惨重,被困在了古路末端,生死不明!”
“你们也别去了,趁现在还没有被盯上,赶紧逃吧!不然全都得死!”
说完,这位幸存者就如丧家之犬一般,朝着古路开口飞逃了。
……
……
杀声盈野。
血光冲天。
无穷无尽的兽群,如同潮水一般,将数千人族和兽人高手围在其中。
奇形怪状的巨妖,身躯都是极为庞大,不要命一般起了疯狂的冲击,大地都震颤哀鸣起来,原本分散的两族高手和高手,都被迫聚集在了一起,在一片山峦周围,借助地形第一时间布下了道纹阵法和妖阵,勉强阻挡兽潮的冲击!
远处的高空之中。
一头高达千米的黑色巨妖,身形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雷电随行,隐约如同巨牛状,却有着野猪一般的耳朵,四只硕长的角仿佛是插入云霄的剑峰一般,一双眸子仿若是血红色的日月悬挂在空中,不断地出婴儿啼哭一般的咆哮……
在这巨妖的驱动之下,所有的异种荒妖仿佛是疯狂了一般,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有九头狮子,也有双翼虎,还有许多从地面之下钻出来的怪物,犹如穿山甲一般,浑身银鳞闪烁,嘶吼之声遮天蔽日,朝着两族的高手冲过去。
地面地震颤,山峦崩塌。
战斗了几乎半夜的时间,被击杀的巨妖的血液顺着山沟流淌,形成了血色瀑布,天地之间弥漫着血腥之气,大地变成了红色,参天古木森林熊熊燃烧了起来……
简直就是一副末日一般的景象。
每时每刻,都有生灵陨落。
许多兽人高手都已经现出了本体原型,化作了野兽的模样,和洪荒遗种撕咬了起来。
人族修真者则相互背靠背,结成了一些小型阵法,一旦有洪荒荒妖冲破道纹阵法的阻拦,立刻就展开袭杀,很多人身上都鲜血淋漓,奋力拼杀,连手中的高阶法宝都开始折断,陷入了极端困境……
“杀光这些入侵者,报仇!”
一道精神波动从那头黑色巨妖身躯之中爆出来,像是飓风一般在天地之间蔓延。
在它的驱动之下,所有的洪荒遗种荒妖像是疯了一样,不要命地朝着山峦冲击。
人族高手和兽人高手进入远古遗路之后,毫不收敛的大肆掠杀洪荒遗种,终于激起了这里原住民的血腥报复,当这些巨妖抱成团反击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太过于可怕。
在围聚地的最中心。
宋祖德、“皎月部落”宗魔、“飞狐部落”宗魔、“马蹄部落”、“末日剑宗”等人族和兽人的名宿凝滞在虚空之中,目光如电,四面扫射,坐镇中央,一旦有实力强横的洪荒遗种荒妖冲进防御圈,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出手格杀……
“周良人呢?为什么他不在这里?这兽潮不会是他在背后操纵吧?”“飞狐宗魔”阴测测地笑道:“他随着携带着的银猴,看起来就像是洪荒遗种的一种,此人有鹰隼之相,心思深沉,不得不防啊!”
“周兄弟落在后面了,飞狐宗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祖德怒道:“大敌当前,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你说这些屁话有什么意义?”
“宋祖德,不要以为本皇不敢杀你!”
“是吗?九尾狐狸,有种放马过来一战!”
“不要吵了,我观这些洪荒异种荒妖,都受那头“句芒”操控,擒贼先擒王……”“末日剑宗”名宿武三通剑眉一掀,指着天空之中那头数千米高的黑色异兽,道:“不如我等一起出手,联手先击杀了此獠,其他洪荒异种荒妖必然军心大乱散去。”
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好,一起出手!这“句芒”异兽,乃是上古地煞神兽之中排名前十的异种,不论精血、皮毛还是筋骨心脏,浑身都是宝,万万不能放过,咱们各凭本事,谁能得到什么就算是谁的!”
话音未落。
咻咻咻咻!
十几位名宿化作流光,冲出道纹阵法。
急身形割裂了虚空云层,纷纷朝着那头黑色巨妖而去。
“该死的入侵者,杀!”那“句芒”巨妖释放出一阵阵精神波动。
它显然也现了这些入侵者的目的,血色日月一般的双瞳开合之间,无数的血色闪电从天而降,如同瓢泼大雨一般,遮盖了方圆数千米之内,将己身笼罩在闪电之中,张口一声咆哮,难以形容的腥臭音波爆,将周围浓密的云气一扫而空,地面几座低矮的石山,也在一瞬间被掀飞……
一场恶战展开。
“句芒”不愧是在上古七十二地煞神兽之中的王级巨妖,恐怖到了极点。
“句芒”其形如牛,却有着一对人目,猪耳朵,生有四角,形状奇异到了极点,天生具有操控风雨雷电的能力,隐隐之间与天道相合,怒吼几声,无穷无尽的雨水雷电就弥漫了开来,源源不绝,地面被震开一条条深不见底的裂缝,岩浆从地缝之中直接冒了出来……
“飞狐宗魔”就有些轻敌,吃了个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