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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吃东西?真当自己是神仙?”
黄蓉过来,将盘子递给了白夜,又拿了一双筷子给他。
“娘自己去吃便是,不用理我。”
白夜笑笑,接过盘子吃了起来,黄蓉做的菜肴十分美味,即使这个世界调味料还不发达,但她的手艺真的没得说。
“你是我儿子,不理你,还理谁?”
黄蓉摸了摸白夜的长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了个凳子,和白夜坐在一起。
“你是在怪娘护着老顽童吗?”
黄蓉轻笑问道,俏丽的容颜仿佛三十来岁的少妇,而不是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没有,我要杀他,娘也拦不住。只是想起那些死去的人,总觉得有种悲哀。”
白夜笑了笑,他固然是为了以天下智慧推动武学,探索长生,但这个过程有些人本不该死,不该因为别人的错而死。
“老顽童他只是无心之失。”
黄蓉回了一句,然后她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去怎么说?
“很多错误都是无心之失,我不希望无心之失成为逃避惩罚的借口,没人经得起别人的无心之失而死!”
白夜吃着饭菜,肩膀上的冰蚕一动一动的,它刚刚吃饱了,现在很活泼。
“我知道,我的儿子已经成为一方的王者了。你爹他们还在等我,我明日就要回家了,你要一起吗?”
黄蓉摸摸儿子的头,很期盼地看着白夜。
“不回去,等生日再回去。娘可以过来看我和二姐。”
白夜看着黄蓉摇了摇头,马上又继续道:“娘,你在襄阳城不用那么忙了,蒙古人打不过来的。”
“我知道,我已经很少管襄阳的事了。等过了年,我就到你这里来,你欢不欢迎娘?”
黄蓉笑嘻嘻道,她和郭靖慢慢卸下了防御襄阳的重担,郭靖也想通了不少,下一次,说不定会是一家子前来。
“那娘你说不定要去洛阳找我了,我们准备迁移了。”
白夜笑道,随着地盘扩大,唐州终于不再适于成为行政管理中心了。
“好,娘没去过洛阳,正好也想去看看,顺便去少林逛一逛。”
黄蓉如恢复了少女活力,一双眼睛里放光,脸上带着憧憬之色。
夜深,雪花飘落,大地有声,唐州城里四处鞭炮响起,人们还在庆祝新春之喜,期待着来年又是美好一年。
白夜提着一壶酒,径自上了屋顶,一扫屋脊上的积雪,独自坐了下来。
他并不饮酒,而是面朝着一个方向,将酒壶中的酒水浇落,似在缅怀逝去的亡者。
他不说话,身后有一道人影跃了上来,静静坐在了他身边。
“小牧他们真的战死了吗?”
郭襄像在梦呓,头低下,脸色一片哀伤。
白夜没有回答,而是抬首望去,想要看穿那个方向,在那里曾有一座基地。
“你不怪我对他们的判决?”
白夜奇怪问道,他想起有些人在事后,跑来找他的一幕幕。那些人是义愤填膺地进去,却失魂落魄地出来。因为他们无法反驳,无法请白夜撤销那看似严酷的决定。
郭襄偏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白夜正好也看着她,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怪,执法部的人告诉了我,当初的判决是他们和你一起商议的。”
郭襄站起身,她披着火红的斗篷,像在雪夜之中燃烧。
“小牧他们都是孤儿,我看过他们最后的绝趣÷阁信,他们并不怪你。只是他们很遗憾……”
白夜倾倒酒水的手一停,转眼又重新继续。
“他们遗憾看不到一个公平的世界,一个不会因为战争而导致家破人亡,不会有地主士绅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世界。他们说,没有保护好基地是他们的过失,你和执法部的同学开了整整两天的会才定罪,他们已经很开心了。”
说着说着,郭襄声音沙哑,她摸了摸眼睛,居然哭了。
一颗颗泪珠滴在雪上,蕴含人体热量的泪将雪花融化。
一起同窗十载,一些人就这么离去,一些人还在隐姓埋名,执行着惩罚。
白夜曾经问过那些跑来求情的人,“你们是希望以人治国,还是以法治国?”
那些人无言了,在当年一起学习时,白夜曾认真告诉他们,“人是立法的根本,但法必须公正公平,不能因为你钱多、你权大、你是谁的某某某,就可以逃脱规则。”
确实,规则是人定的,人可以更改,但在没有到更改的时间之时,不管是多么严酷,都要坚定地执行下去,不能像嘴上说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最后庶民砍了头,王子只是掉了一撮毛。
这不是白夜愿意看到的,他希望能建立起一个相对公平公正的国家,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人智慧绽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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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桃红柳绿,人间芳菲。
已是春之三月,万物复苏,大地青色一片。
洛阳城外,那秋季曾被一把火燎烧过的荒野,此刻也萌生出了青翠的嫩芽,在万物之初,冰雪退尽的荒野显得生机勃勃,给人一种劫后新生的希望。
似乎这些嫩嫩的草叶都在向世人宣布,一个新的开始,一份新的生活就在眼前。
洛阳城现在变化不小,战后将近半年的光阴,让城里更加富有活力,商家林立,店铺栉比,来来往往的行商,各式各样的工人。在春日的照射下,这个古老的城市开始焕发又一个时代的生机。
洛阳城里,如果要问当今瞩目的建筑是什么?那么必然会有本地居民告诉你,是位于城北的一座新式建筑。
这种建筑如有人在唐州见过,必然会认出,这不就是唐州那行政中心府院吗?
这种建筑具有现代和这个时代两种风格,采用钢筋混凝土和木材相结合,外面看着像现代大楼,实际进入里面,才会发现亭台楼阁,草坪花园,应有尽有。
如果有人要问洛阳城如今最流行,谈论最多的事情?
那必然是唐州行政中心的迁移,白夜势力的重心将放在洛阳。
这一消息一出,洛阳的人们自然是欢喜至极,大肆赞扬。
在他们看来,洛阳乃是数朝古都,自古以来,便拥有帝气龙脉,不然汉唐也不会在这里立都。这里是风水宝地,谁坐到了这里,说不定就有望整个天下。
而且,白夜的势力虽然没有打出什么名号,正式立国建邦之类,但在人们心中,都已经相信,建邦立国是迟早的事。
既然迟早都要成立国家,那么一定会有首都,甚至等有皇帝登基,那就是帝都。
因此呢,洛阳城的百姓很高兴,仿佛看到了洛阳被作为首都,他们则是首都的人民,天子脚下的百姓。
如此想想,洛阳的百姓便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了一等,看外来人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说话时,会分外地人和本地人两种。一旦有事情发生,他们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又是外地人在搞事。
这种虚荣骄傲的心理,不知从何而来?难道,只是因为行政中心在此吗?反正白夜并不了解,他又不会对首都所在有任何优待,至少是在他活着的时候。
一时,洛阳城地价上涨,然而由于白夜分配土地的政策,人们只有使用权,没有占有权,所以一些商人为了一块土地,一天会跑到洛阳新建的土地资源局好几个来回。
本以为行政中心迁移至此,自己收拢的土地能卖出个好价钱,可不想行政人员根据白夜指示,做了一个房屋土地最高价格,气得这些想大赚一趣÷阁的商人差点吐血。
相比洛阳人们的开心,唐州居民们则是愁眉苦脸,一脸难看。他们不再是首府的居民,不再有向外人炫耀的资本,感觉心里突然间失去了某些东西,总觉着空空落落的,很不踏实。
有些唐州居民为了不让行政中心迁移,他们还组织了万民书,一万多个血指纹,血手印按在上面,由几个年迈的老人前去行政府院乞求。
当时,白夜并没露面,他很清楚这帮人的小九九,不就是想让行政中心在此,他们能得到一些好处嘛。
有行政人员出来解释,这几个老头固执地不听,非要说这是什么民情民意,请官老爷们体恤体恤,甚至这几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当场跪了下来,扶着还不起,让行政人员一阵尴尬,手足无措,没有办法。
这事被捅到了白夜那里,白夜只有轻飘飘的两句话,不妨碍办公,容他们在此。妨碍办公,依法处理,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不能因为你年老,你年少,就成为你刻意犯罪的资本。
白夜冷漠的话,让众人惊掉了一地下巴,不过他们照着白夜的话,将几个倔老头罚了几次款,发现这几个老头果真不再来了。
唐州城的百姓通过这件事情,也明白了一点,这个官府十分强势,它会和你讲理,但你不和它讲理,反要用什么理由耍赖时,那它也不会和你客气。
一二六五年三月二十日,洛阳南城门外,迎来了一只数千人的军队,军队中还有千多人的行政人员,有不少马车马匹,驼着大量的文件物资。
这即是白夜势力迁移的行政人员们,他们随着第五师的护送而来,在他们迁来之前,已有数批文件,数批人员被先迁移到了这里。
这一只是最后一批,也是队伍规模最庞大的一批。
洛阳南城门,沿街街道上此刻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一只部队将人群分隔两旁,暗地里还有特战队员在游走,一旦发现不测,便会立即动手。
这次迁移不亚于王朝迁都,蒙古和南宋都知晓,而且他们有使节在迁移队伍当中,随着白夜行政中心北移而一同前往洛阳。
这些行政人员不说都是高官大员,却也是白夜行政集团的零件,损失了任何一颗,都有可能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为了保证人员安全,白夜将第五师调来护送,将第三师分隔洛阳围观群众,特战队员则负责可能发生的武林高手袭杀。
在周密的安排,细致的计划下,一切进行得很完美。
人群里,别有用心的人不少,南宋、蒙古,以及各方势力,都偷偷派遣了武林高手浑水摸鱼,都在等有人出头。可等来等去,他们发现这只势力太谨慎了,知道迁移会有危险,特意派了这么多部队防护。
并且,他们对白夜势力的特战部队也有耳闻,这是一只由江湖绝顶高手组成的队伍,执行能力极强,出手狠辣,神出鬼没。
于傍晚酉时左右,行政人员们完成了迁移,这一次迁移完成,代表白夜势力行政中心将在二十年之内不会再有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