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属性萌系,连生病也不例外,前一天还是不久人世的惨淡模样,睡了一觉后就又活蹦乱跳了,没事人一般,看的苏凰歌又爱又气。【全文字阅读.】
另一方面,苏凰歌却发觉自己真的将那个一直疼爱了自己十五年的小舅舅弄丢了,她无法理解他为了个云端处处与自己为难,她想也许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要处处为难云端,两人便这样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暖暖,暖暖!”
苏凰歌恍然回神,“怎么了?”
江流同学不满,“不许再伤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苏凰歌忽地一笑,传染性的,江流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眼弯弯,那股独特的纯净明朗之质扑面而来,苏凰歌只觉灵台一清,忧伤思虑如被清风拂散,不自觉便湿了眼睫,她不该贪心的,这辈子,有他,已是她天大的造化,她不该再贪心的……
面对自家娘子的投怀送抱,江流同学甚是欢迎,慎重开口,“暖暖,我好了”。
苏凰歌嗯了一声,江流再度慎重声明,“暖暖,我好了”。
苏凰歌又嗯了一声,江流想当然的以为苏凰歌已经充分明白了自己的暗示,抱起苏凰歌往内室走,苏凰歌讶了讶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口咬上他脖子,“别闹,好了,我们就去见见邓世艾,你再走火入魔一次,我的命也就被你吓没了”。
江流一翻眼,“我不去”。
苏凰歌倒有点惊讶了。“你不想见你师父?不想问问为什么?”
江流愤愤,“他从一开始就教给我错的心法,定然是有所图,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好像都没图到我什么,但我没他聪明,去见了说不定就被他算计了,我不去”。
苏凰歌可算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但每每跟江流这个“笨蛋”在一起总会让她不断有耳目一新,幡然醒悟的感觉。此时便是。苏凰歌只觉心下软如棉花,柔声道,“好,那就不去见”。
江流搂着苏凰歌的腰。下巴搭在她肩窝。认真道。“凰歌,你不用顾忌我,就算是那心法是错的。我知道了,就能想到法子练对,要怎么处置师父都没关系”。
苏凰歌试探问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
江流想了想,“他收我为徒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这么处心积虑,肯定有大阴谋,抓不了天女,我们肯定没法子让他开口,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了他,不管他想干什么,死了总是做不成了”。
苏凰歌几乎要拍案叫好了,这天下如果人人都如她家维之,也就没那么多纷扰烦忧了。
“维之,如果我真的杀了你师父,你不会怪我?”
江流诧异看向她,“为什么怪你?他收我为徒是存心不良,未必对我有什么师徒之情那我还认他做师父干什么?我才没那么傻!”
苏凰歌咯咯笑了起来,“说的好,人家对我们不好,我们就没必要对他好,傻么!”
江流认真点头,苏凰歌拿开他的胳膊,起身亲了亲他的脸,“维之你真好,我本来很烦的很,被你几句话一说,就什么烦恼都没啦,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厨房亲手做几个小菜好好谢谢我的夫君”。
江流咧开嘴笑的阳光灿烂,“那你以后有烦心的事都要跟我说,不许闷在心里!”
苏凰歌含笑点头,江流进一步确认,“不许反悔!”
“好,不许反悔”。
苏凰歌按着江流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又亲了亲他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十一无声息出现,意示询问,苏凰歌做了个杀的动作,脚步不顿的朝厨房而去。
江流同学很好养,而且口味奇特,只要是苏凰歌做的,他都觉得特别好吃,而且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好吃,有时候苏凰歌直接怀疑她家江维之不但大脑回路跟人家长的不一样,连味觉也是不一样的,也许他嘴里尝出来的永远不会是食物的味道,而是做饭的人用进去的心思……
曾经,在那看似永无尽头的孤寂岁月中,苏凰歌怕自己会疯掉,逼着自己去学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比如乐器,比如女红,比如厨艺,而岁月于她总是特别漫长的,一天天,一年年,岁月滑过,当年的司安安早已流失在岁月的长河里,留下的只有苏凰歌,还有数不尽的“才艺”……
而如今,苏凰歌却是要感谢当年为了不发疯而发了疯般学的各种“才艺”,没有,维之不会在意,但,有,她才更有自信能做好他的妻子,才更有自信这辈子的她不会再亏欠他分毫,她要将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他面前,包括最美好的自己……
苏荇从来不知道苏凰歌会做饭,正如他不知道她会武,而此时,他看着嘴角微微扬起认真雕着一朵雪梨花的苏凰歌,那种距离感再度涌上心头,她今年十九岁,在她十五岁之前他从未离开过她半步,他却依旧觉得她离自己千里之遥,仿佛十五年的相依为命朝夕相伴只不过是他大梦一场……
“公子!”
悲摧的凤二一声大喝叫醒了苏荇,也惊扰了苏凰歌,苏凰歌手一顿,一朵美丽的雪梨花便断为两半,跌落在地,如雪梨花般雪白美丽的手指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血珠争前恐后冒了出来,苏荇下意识上前要抓苏凰歌的手,苏凰歌后退几步,将手收入袖中,“小舅舅今日来如果是要保住邓世艾的命,就不必假惺惺的看凰歌的伤口了”。
苏荇脚步一顿,“凰歌——”
苏凰歌冷笑,“让我猜猜,小舅舅遣回十一后,越想越不对劲,觉得以凰歌的狠辣性子,即便能看在小舅舅的份上,不与云端计较,但绝不会放过邓世艾,因此才急急赶了过来?”
苏荇气息微滞,“凰歌,天女已答应交出《鬼方元经》,只要你放了邓世艾”。
“那小舅舅再猜猜为何凰歌宁愿不要《鬼方元经》也要杀了邓世艾?”
苏荇默然无语,苏凰歌又是一笑,“再让我猜猜,小舅舅定然在想,以凰歌的性子,维之的师父来历不明,凰歌怎么也得摸清了他的底细才能安心,其中自然就包括摸清所谓的《鬼方元经》和《鬼方次经》,可怜邓世艾师徒不知道这一点,还自以为拿捏住了凰歌的把柄”。
苏荇别过目光,“凰歌,你非要这般想我,我亦无法,我要救邓世艾也绝不是你想的因为西楚天女”。
“原来不是为了她啊,”苏凰歌玩味一叹,“难道小舅舅为的竟是大凤的江山子民?只怕天女殿下听了要伤心了”。
“凰歌,邓世艾活着比死了有用,你且听小舅舅一次”。
“小舅舅,如果是之前,不用你劝,我也会顾全大局,但大凤至今日,你我至今日,又何必为了所谓的大局委屈自己,如果还要委曲求全,那当初的委曲求全为的又是什么?”
苏荇一时无言,苏凰歌挑眉一笑,“小舅舅,我们都干脆点,我就是想杀邓世艾,你同意自然最好,你非要救他,凰歌也免不得看在多年的抚育之恩上,给小舅舅这个面子,但这抚育之恩虽然大于天,但也只好用那么一次两次,且小舅舅这公子一称,凰歌就要收回了”。
刚刚因为阻拦凤十一去执行命令,凤二不得不对自己的心上人出手,束手束脚不说,还得头疼日后怎么哄好凤十一,心里还在暗暗埋怨这两个主子就是不好伺候,可这时候一听苏凰歌要收回苏荇身边的凤翎卫,心下却是大惊,忙跪下开口,“请主子三思,不论公子是不是要救邓世艾,主子说出这样的话,公子可不是要伤心?”
苏凰歌斜睨,“你的公子伤心就是伤心,你的主子伤心就不是伤心了?阿二,我问你,是你主子高兴重要,还是大凤江山重要?”
“当然是主子高兴——”凤二咬住舌头,“主子,属下乃是主子下属,自然唯主子之命是从,但公子不一样——”
苏凰歌打断他,“阿二,时到今日,你还是觉得你只是我的属下?只会听我的命令,其他什么都与你无关?”
凤二一时语塞,苏凰歌一笑,“退一步说,如果你只是我的属下,主子发令,又哪里有你这个属下说话的余地?”
苏凰歌个将“属下”二字咬的极重,凤二再度语塞,好吧,果然跟他家主子对上,他永远都只有认输的份!
苏凰歌再度看向苏荇,“小舅舅,给个准话吧?”
苏荇双眸一片黑沉,让人无法窥其心思半分,却缓慢而坚决的点了点头,“凰歌,不论你怎么想我,我自问却从未将任何人任何事看的比你还重,你误会也罢,生气也罢,伤心也罢,我自有我的道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苏凰歌轻嗤,“不要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样打发小孩子的话来打发我,不过,也无所谓了,人,你可以领走,只是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苏荇忽地笑了起来,“不要再让你看见我?凰歌,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个冷情的,只是没想到这冷情会有用到我身上的一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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