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回事,众人自是匆匆赶了回去,所幸肖欣然只是受了些惊吓,经未合圣手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还需卧床休养,苏荇便命苏云湘留在庄子陪肖欣然几日,等肖欣然能下床后再一起回长安,苏云湘留下了宁媛媛自然也会留下,苏云湘又请云端一并留下,云端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几个女孩子经此一事倒是更加亲密了,此是后话不提。
这厢苏云滟却是柔肠百结,她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抢了苏云湘的婚事,她从小就知道,爹爹祖母再宠她,她的婚事也一定比不过嫡姐苏云湘,每每想到这一点她就气闷的直想摔东西骂人,等苏云湘婚事的风声透出来,她更是如遭雷击,未朝华她在宫宴上见过一眼,就那一眼便惊为天人,假清高的苏云湘怎能配得上那样俊美又本事的抚远将军?
来之前,姨娘仔细给她分析了一番这门婚事的好处,要她务必抓住这次机会,姨娘不说她也知道,苏家嫡长女的婚事绝不可能会差,也一定会比她将来的婚事好!
苏云滟想到这,手中的帕子攥的更紧了,最后一天了,她必须要想个法子——
未朝华收到小丫鬟带来的口信说苏云湘邀自己一见,眉头就是一挑,自己的桃花运还真是不错,貌似从他进长安起就不停的有美人邀他一见,果然这长安的大家闺秀已经被那位太后娘娘带坏了吗?
未朝华想了想,决定去看看,那位苏家的大姑娘,其实他还是很有兴趣跟她说几句话的。
未朝华到达指定的小亭时,苏云湘还没有到,估计因为是私下相见,苏云湘选的地方很偏僻,小亭不远处还掩映着一座假山,倒是个私会的好地方。
没等一会未朝华就发觉有人靠近,只那脚步声,好吧,未朝华确定绝对不是那苏家大姑娘,心念微动隐去了身形。
苏云滟分花拂柳而来,本来打算装作路过与在此等待的未朝华偶遇,不想未朝华竟然还没到,她已经算好时间迟了一刻钟啊,这么一来岂不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苏云滟心慌间一个包子脸的少年笑眯眯进了亭子,揖手道,“这位想必就是苏二小姐了?”
“你是谁?”
“将军遣了属下来与小姐一赴鸳盟,小姐,春-光正好,莫要辜负了”。
苏云滟尖声叫了起来,“你别过来!”
少年伸出食指抵上双唇,“嘘,叫来了人小姐可就不得不下嫁给我了”。
苏云滟这才想起自己安排的那些“捉奸”的人,尖叫着踉踉跄跄跑了出去,少年叹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不能叫”。
“乐心这是在自得有扮**鬼的本事么?”
少年顿时苦了脸,“主子,乐心被逼的!”
“你偷跑出来的事回去再跟你算账,”苏凰歌已除了绫巾,迎风笑眯眯道,“抚远将军,哀家替你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你要怎么报答哀家?”
未朝华偷偷按着额头,话说这么“大”个麻烦到底是多“大”的麻烦,值不值得他以身相许?
“娘娘有事单管吩咐,微臣定然赴汤蹈火”。
“哀家经常能听到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样,哀家准备一口大釜,卿在里面沐浴上半个时辰如何?”
未朝华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抱怨命运坎坷,实在是因为自己没遇到这位太后娘娘,现在回想起来,呜呜,他都幸福的想哭了!
太后娘娘没有继续折磨追忆幸福岁月的抚远将军大人,肃容问道,“娶亲一事,卿想好了没有?”
在苏凰歌赐婚未朝华和苏云湘的旨意下达的同时,江流开始了率领两万都指挥使司精兵横行长安的旅程,当然苏凰歌和江流都没想到的是江流扛上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玉门杨家。
江流同学经过江沅、未朝华、未欢的一番教导后对自己的职责很明确,更是一腔热血在血管里直冒泡,他出生时江东江家已然没落,他这一支是旁支中的旁支,日子过的艰难无比,加上父亲无能,母亲早亡,江沅小小年纪就做工养活自己养活家人,不是家里还残余些辉煌时期的书卷,江沅又苦读不休,没有江沅的今天,更不会有他的今天,所以对于维护京城治安,跟一群权贵比横的差事他是甘之如饴。
京城里的权贵经过苏凰歌一番血淋淋的清洗,最近都很乖,就算有个别纨绔子弟也被家长约束着谨言慎行,再一看苏凰歌折腾出这一支出身高贵鲜衣怒马的队伍,分明是要揪几只鸡出来儆一下猴啊,心有余怯的权贵们大多将会闹事的子弟们禁足了,直接导致江流等一群雄心勃勃要闹事的京城都指挥使司英雄无用武之地。
所以这一群本就热血无处挥洒的热血少年在憋了几天后猛然发现有人竟然敢无视大凤律例在闹市中纵马伤人,事后还拍拍屁股就想走,那一个激动旁人是完全无法感同身受的,率领这一小支队伍的都指挥使司指挥同知司缬遣了人去请江流,自己则率领手下将纵马伤人的人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的去路?”纵马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人高马大满脸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