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剑晨正躺在床上,突然他的心脏一阵猛跳,他痛苦的捂着胸口,额头上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萧剑晨眉头紧皱。
难道是蒋文山出事了?不可能的,自己和蒋文山只是朋友,没有血缘关系,根本不可能心灵相通……
想到这里,萧剑晨猛然的瞪大眼睛,是……姐姐吗?
萧剑晨慌乱的拿出手机,却因为激动,双手颤抖的差点将手机掉在地上,他拨通蒋文山的电话,屏息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嘟嘟”声,心脏几乎就要跳出胸口。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萧剑晨听到蒋文山颤抖的声音,几乎窒息。
“文……文山,你……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的蒋文山同样面露惧色,他盯着渐渐靠近的胡梦洁颤抖着声音说:“剑……剑晨,女……女鬼又……又杀人了,这一次……这一次是胡梦洁。”
最后的一句话,蒋文山几乎是喊出来而,旁边的沈飞宇盯着他手里的电话,眉头紧皱。
萧剑晨呼吸也是一滞:“她……死了?”
“不,我不知道,她……她正向我们爬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样子太恐怖了。”此刻,所有人都因为胡梦洁的靠近而步步后退,只是他们退的很慢,因为后面是栏杆,而栏杆外面则是大海。
“把手机给沈学长。”手机那端的萧剑晨说道。
蒋文山将手机递给沈飞宇:“剑晨,你有何想法?”
萧剑晨皱眉:“文山把你们那边的基本情况告诉我了,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葛兰突然看到沈飞宇在打电话,激动的说:“手机有信号吗?那我们赶快打电话求救啊!”
刘雨翔看着葛兰说:“不需要,我们直接将船开回去就行了。”
沈飞宇走到另外一边对着电话和说道:“目前我们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不过已经肯定是船上的几个人合谋杀死的,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死的就能活下去吗?”
萧剑晨想了一下说:“目前我也不知道,女鬼既然是被人谋害而死,怨气自然很大,如果消除她的怨气,或许你们就能安全。”
沈飞宇转头看了下胡梦洁,惊恐的发现,她竟然朝着他爬了过去,死死瞪着他的眼睛让人头皮发麻。
“等下打给你!”沈飞宇慌乱的将手机挂断。
萧剑晨还没来得及问关于姐姐的事情,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沈飞宇电话挂的那么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沈飞宇将电话挂断的那一刻,胡梦洁已经爬到了他的身边,沾满血的手就要抓住他的衣角,沈飞宇没有任何犹豫的一脚将她的手踢开,而胡梦洁竟然痛的叫出声。
已经准备逃跑的沈飞宇听到胡梦洁的叫声,回过头看她,却看到她竟然哭了。
“你……你没死?”沈飞宇惊讶的问道。
胡梦洁点头,泪水大颗的滚落,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死,但是在客厅里那么久,却没有任何动静,求生的欲望让她从客厅里爬出来,没想到所有人看到她都逃跑了。
沈飞宇立刻跑到胡梦洁身边,虽然她活下去的可能不大,但是只要她还活着,就没有理由不管她。
“文山,过来帮下忙。”沈飞宇对着蒋文山喊道。
蒋文山愣了下,刚才他在看到胡梦洁快要爬到他们身边时,就仓皇的逃走了,却留下沈飞宇一个人给萧剑晨打电话,现在却看到萧剑晨竟然蹲下身体去扶那个可怕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还让他过去。
“我……”蒋文山一脸惊恐的看着胡梦洁,她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女鬼,即便是她真的没死,他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沈飞宇看到蒋文山的犹豫,没有多说什么,他理解蒋文山的想法,王婉欣看了下蒋文山却大胆的走了过去,当她看到胡梦洁真的没有死的时候也很惊讶,只是她的样子确实让人恐惧,在帮沈飞宇将胡梦洁带走的整个过程中,她始终没敢睁眼看胡梦洁一眼。
也许,今晚会做噩梦!
王婉欣想到。
葛青、葛兰和刘雨翔都逃进了驾驶室,而他们四人却依然留在甲板上,他们知道,如果女鬼想要杀死他们,无论躲到哪里,都无济于事。
沈飞宇看着黑洞洞的客厅,他知道那里面还有一个人,只是他不明白,发生了那么恐怖的事,他怎么还能像没事一样在里面不出来?难道,他也不是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目光似乎穿透层层隔板和黑暗,看到躲藏在黑暗角落中孤独的身影。
那个厨师,究竟……是什么人?
沈飞宇有一瞬间的眩晕,身体不受控制的歪向一边。
船调头了,他们不去那个岛上了,而是要回去大陆?
不可以,如果不能到那个岛上,他们的任务就不能完成,说不定在船完全调过头之后,他们四人就会全部死亡。
“文山,不可以让他们把船开回去,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沈飞宇突然说道,眼睛里露出寒光,让蒋文山身体猛然一颤。
“为什么?”王婉欣奇怪的问。
“不要忘记了,我们不是来游玩的,而是执行任务,任务内容写的很清楚,轮船到达小岛的那一刻,是我们任务结束的那一刻,而船要在海上航行五天,几天才是第二天,如果将船开回去,我们就是没完成任务,大家都要死。”
沈飞宇的话让王婉欣和蒋文山脸色苍白,有那么一刻,他们真的几乎要忘记是在执行该死的任务了。
“那我们赶快去阻止他们啊!”蒋文山着急的满头大汗。
沈飞宇想了想,如果去阻止,他们之间势必会起争执,甚至还可能打起来,必须要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既能让他们继续往小岛去,又能不让争执发生。
地上的胡梦洁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因为脸上满是鲜血,她的脸色一定会白的吓人,失血过多让她瘫软的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息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