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宽松的衣服里,少年的身体肌肉紧绷着,线条肌理很漂亮,夏日的深夜渗着细密的薄汗。
秦桑榆自己也是紧张的,却不知怎的那么大胆,就那样缠了上去。
那小小的一点,被撩.拨着,身体的感觉像是暴风雨降临的大海之上,狂风掀着海浪,快要将理智的船彻底扯裂了…俣…
“……”少年隐忍到极限地喟叹一声,扶着墙壁,死死地抱住怀里的娇躯,大口地吐息着。
悸动。太强…穆…
他用力到泛白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腰,只需破掉一层布料便能触摸到她了,他却死死忍着。待那娇小的身躯满面酡红地从他衣服里出来,少年一把死死抱住她,还在强忍,唇覆在她耳边,嗓音嘶哑到极致地低低问道:“……可以吗?”
秦桑榆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得破膛而出了,感觉到了他的手指搂在自己腰上勃发而紧绷的力量,所触之处都瞬间酥到不像话,她有点怕,沾了汗水的秀眉蹙起,踹他一脚,嗓音哑哑地否决:“不可以!”
她摸他……可以的。
他想要触碰她哪怕一下下……脖子以下的位置,不行!
“……”少年闷哼一声,禁不住地猛地俯首下去吻她,火热的舌长驱直入最深处,将她瞬间吻到眩晕。
明明不富技巧,只是禁受不住的冲动的渴求,秦桑榆却招架不住,连连崩溃,她口中有咸涩的味道,那是他的味道。
月光都羞涩地躲到了云层后面去,两人之间的火.热,却只增,不减。
秦桑榆也知道,被撩起来的火,降不下去,就只能硬灭。
那鼓胀起来的样子,很可怕,蓄势待发的,她也是第一次见。少年清俊的脸上布满汗水,放开她,挪开,要背过身去遮掩自己的狼狈。
秦桑榆却不许。
月光正好,她百般缠着他,在满是青草气味的草丛里,躺下了。
露水浓重,沾在身上让人有些清醒,她红着脸,样子清冷,却覆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少年脸色倏然涨红,别过脸,冷静了一下后,开口轻声拒绝。
她不这么想。
她硬要干。
月光下,一副旖旎到极致的画面。
少年憋得脸涨得通红,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按着胸口被迫躺下,下面的事……就由不得他了……
秦桑榆觉得小手里的东西烫到她想立马丢出去……覆在上面,哪怕一动不动,只微微地颤抖,都让那少年激动到想要发疯。
她或许也是新手上路,完全不会,所以有些乱来。
却仍女王范儿地开口叫他别动,她小脸酡红似血,一点儿不觉得恶心,少年清隽淡然的俊脸上失控的表情,反而叫她看得微微失神,很妖.娆也很美,满足感爆棚。
他浑身被汗水浸透,她趴上去,覆下来,吻住他。
少年陆青的第一次,就这样,失控地,交待在了她手里……
……
月色都显得那样狼狈。
浑身的肌肉,就像是被高压水枪打过那般,激颤着,伴随着身体强烈的感觉,久久不散。
两个人都是一样。
少年尴尬到了极致,汗水都流到了眼睛里,一刺,他闭着眼喘息良久,接着,手也猛地一个用力,将那娇小的身躯带到了自己身上,秦桑榆低吟一声措手不及,下一瞬他就接着翻身,将她完全压在了自己身下。
月光下,她小脸有那么一瞬的茫然,接着就恢复了傲气,慵懒遮掩着小脸上的酡红,端端正正地瞧着他,清澈而坚定的水眸,一眨不眨。
反倒是少年被她看得极度尴尬起来,有种莫名的颓败感,他别扭地别过了脸去,年轻的俊脸那样好看。
“……”许久,他才别回了脸去,看了一眼她的模样,心头爱意翻涌,手掌轻轻托住草丛中她柔软的后颈,深深深深地,吻了下去。
***
燥热驱散不开。
回到营地的时候,人还没走到宿舍,却就被莫名拦下了。
小战士笑吟吟的,让他跟着他走,少年看了看身后另一个方
tang向的某个位置,顿了顿,点点头,到了副排长那边,副排直接递给他一个正通着的电话,拿给他,让他接。
少年微微一愣,拿过来,才知道是家里边的电话。
见他挂了电话,副排直接说:“没忘拿什么别的重要的东西吧?就回去一个晚上,家里该什么都不缺。老队长那边已经下令放行了,去吧,车在外边儿。”
少年犹豫着点点头。
走到门边,禁不住回头问了一句:“副排长,我们连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副排一脸茫然:“没啊。没有。你回去吧。”
老爷子那边突然叫他回来一趟,住一个晚上。都三四个月没回去了的确是该担心,但陆青总觉得,不该是今晚才对的。
少年没再说什么,下了楼,的确有车等在那儿,他直接上去了。
晃荡了一个多小时。
市区慢慢出现在眼前,满目霓虹,家,也很快到了。
……
“你瞧瞧,晒黑了多少啊,以前多白。瞧瞧,不仅黑,还有红,这都晒伤了你看……老陆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啊,你看看你儿子!队里都给训成什么样子啦,这都吃了多少苦啊……”
陆瑾霜本就对儿子去部队的事情有诸多不满,这下隔了三四个月看到儿子真容,一下子怨气委屈就都上来了,心疼得不得了,眼都冒了泪花,恨不得揪了老陆出来指着鼻子骂。
瞧瞧他干的好事!!
陆青却觉得恍如隔世的,以前自己熟悉的家里的一切,如今都好像格外陌生了。
“当兵不就那样,都是自找苦吃,你找我干什么,你儿子自己要去的……”
“……”陆瑾霜无理,但委屈却丝毫不减,扯着陆青的胳膊就不松了,大喊着叫佣人给他端菜出来,少年说了一句他吃过了,陆瑾霜一句“你们部队的饭也叫饭”给堵了回去,少年索性闭嘴,什么都不再说。
“……你瞧瞧,还有伤呢……”陆瑾霜拉他坐下,四处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凑上前要拉他的衣服下摆,“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你让我看看……”
少年头皮倏然一紧,猛地拉住了母亲的手,脸色微微紧绷:“没事,妈,我不要紧……”
“怎么能不要紧?你看看,你晒都晒掉一层皮,这边儿还有几道不知怎么弄出来的印子,身上哪儿能没有?我是你妈,你大了我也能看,把手拿开,给妈好好看看……”
少年头皮愈发紧绷了,力道很大,心弦都快要绷断。
“哎呀你有完没完?孩子都大了,看什么看?男孩受点伤不正常?你老没正经的,去厨房看看猪蹄炖好了没有,少说那些没用的……”
“你才说些没用的!!”陆瑾霜脾气也大着,眼眶泛热,一边不甘心地起身往厨房走,一边回头呵斥那楼上的人,“我警告你老陆,你赶紧把儿子给我从部队弄回来,我就爱让他将来蹲机关坐办公室,也不让他去部队受这份罪,你听见没有……”
家里。比部队要吵多了。
少年没等母亲从厨房里出来,就起身,要到楼上洗澡了。
陆方川在楼上敞开的书房里叼烟斗看报纸,看到他,上下打量一眼,问:“后悔了吧?部队里怎么样?”
他想着陆青也该受不了,以前没吃过半点苦的孩子,现在哪儿受得了部队那份罪,还是光影队,那个活着进去半死出来的地方。
少年只是恭敬地看了父亲一眼,说了声:“……还好。我先回房间了。”
陆方川瞪大眼睛,盯着报纸上方从自己书房门口走过去的少年,烟斗都掉了。
……
洗澡出来,空气里丝丝的冷气,唤起他很多记忆。
丢下擦头发擦到一半的毛巾,陆青走过去,想了想,抓起了自己房间的座机听筒。
***
教管楼。
秦桑榆从外面回来,燥热得快要爆炸,一楼的看楼退役老兵却朝她招手,她忍着一身燥热,回来了。
“秦教官,你的电话。”
这边儿倒是很少有她的电话。
秦桑榆莫名地想了想,走过去,走近了,心头就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的电话是桐城的?还是京都的?”
老兵地看了看,念出了区号来,“这是京都本地的座机啊……”
京都。
秦桑榆浑身冰凉。
————————————
谢谢宝贝儿们的月票,我都看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