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142乖,我不动(5000+)
想他。爱残颚疈
她这一刻的确,在想他。
纤细柔白的手指覆在手机上,颤抖着去按下一个播放键,只见到画面瞬间切换到她曾经到Z市下车时遇见他的滨海大道,绿绿葱葱的丛林附近是公路和海岸,军用车冒着滚滚的黑烟翻到在海边石头旁,明显车身被子弹打穿,轮胎爆掉。
现场鲜血都被爆炸烤干,死伤不明。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你淡淡浅笑着送我走,只是为了自己去面对这些?娆?
夜空下那一身柔白的人儿站在寒夜巷口的朗朗月光下,水雾迅速蔓延了整个眼眶,不自觉地看向那条黑漆漆的巷子路。陆青一定是知道这消息的,听刚刚的电话都知道。
他却在一起帮忙瞒着她。
他一定,还没走远码。
朗月星空下,只见那娇小的人儿“嗵!”得一声丢下了自己沉重的行李箱,突然在黑暗中朝着来时的那一条巷子跑去,脚腕被路边的砖块绊到都不在意,继续跑到深夜的大马路上,小小的县城里夜深露重,空无一人!
“唔……海关贸易……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跟这边的高层相熟,一旦松口那么外来的货物便都肆无忌惮地流入国内,不论什么。”
“知道啊,毒品,军火,化学武器,很严重啊。”她天真地答。
——可她怎么忘了?怎么忘了他霍斯然既已沾染上这样的事,得知Z市海岸的进出口贸易存在如此大的隐患怎么可能不管?可他如果距离京如此遥远势单力薄地去管,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曾经霍野在境外出事,中央都已经封案不察他却偏要出境去找明真相,因此才被下放外派!
他霍斯然是什么性子,她知道。
夜深露浓,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拼了命才上前拦住了一辆刚好要回市里去的车,颤声求他们载她一程。
她要回去。
她要回去她要回去她要回去!现在马上!!!
那一对夫妻看着她可怜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让她上来,沿途经过C城机场的时候她千恩万谢地下来,冒着深夜12点的寒冷一路穿过机场高速旁的人行道狂跑进机场大厅,身上的外套都跑掉了一半,长发凌乱地散落着像个女鬼。
“请给我一张去Z市的机票,要最近的,马上!”
国航窗口她递过去了身份证件,手都在发颤。
好在陆青送完她回来后也正马不停蹄地要往京都赶,看到一个相似的身影便眯起眼来,仔细一看竟真的是她,陆青脸色霎时变了,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大步流星地上前拉住她,冷冷嘱咐了一句“别给她开”,扯过林亦彤的手腕就往后拉,那纤小的人儿震惊着愣怔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你骗我……”
陆青脸色铁青,拿回她的身份证件。
“你明明在车上就知道了他出事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像只受伤失控的小兽般朝他嘶喊。
陆青扯过她来不让她扰民,叹口气寒声道:“怎么告诉?告诉你他为了引开那些人让你平安回来把一半以上的警卫队成员都拨给了你,自己对付那播压根就知道要来却死都不向当地军方求援的势力?”
那纤小的身影一下子懵了,傻了,呆呆站在原地。
陆青眸子里的血色褪了腿,松开她的手腕拍拍她的肩:“不是叫你回去好好睡了么?还跑回来,你去又能帮上什么忙,还不是只能添乱??”
滚烫的眼泪一下子溢出眼眶,林亦彤突然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委屈,小步后退,纤眉紧蹙起来压抑着剧烈的痛楚:“可那是我老公啊……那是以后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人啊,你又不是我你怎么懂!!”
她脑海里浮现出在农家乐里面时霍斯然云淡风轻的俊脸和口吻,心如刀割。
之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像那次在市政厅的时候,还有他每次出任务哪怕不是类似这种炮火前线而是灾区救援类任务的时候,她五一不提心吊胆,她有时候会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相互的揪心就是长久的分离?
位高权重,危险也高出一等,命运注定多舛。
陆青眸色变了变,没想到她会迸出这几句话,这丫头,现在总算意识到这一点了么?眼见着她慢慢蹲下去,也是知道自己只会添乱所以死死忍着不抢了他手中的证件去买机票的动作,心下一软,陆青慢慢走了过去。
“来,彤彤,起来,”他轻声安慰,“以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你现在懂了就好,要习惯,知道么?”
她满眸的眼泪,哭得眼睛红肿,慢慢被他拉起来。
“你答应我什么都不要做,不放心的话就回家开着电视等,手机保持有电,我现在去京都,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嗯?”
心痛绞得她无法呼吸,却还是含着泪点点头,小手险些将手机都捏变了形。
陆青安顿好她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往国航售票处走去,还不时回头看看,让她回去。
不出一会陆青买好票回来,见她还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丁点动静和姿势的变化都没有,蹲下来仰面看着她,突然开口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国家实现载人航天的时候,人家的妻儿都陪在旁边是如何做的?那种情况比现在还不同,是明知道可能是送死却还是要笑着道别,记得吗?”
她苍白的小脸慢慢抬起,两只眼睛已经肿成核桃。
“斯然这个人呢,或许有很多事做的对不起你,但有一件确实是最对不起你,就是没告诉你,他这一生生离死别都难以自我控制。我看你们现在感情很好,所以我希望,希望你们能用所有的时间,都像现在这样好好相爱,好好相处。你明白吗?”
这是他这个局外人,能教给她的最后的东西。
之后陆青顿了一会便慢慢起身,过了安检朝候机室走去,这丫头这点道理,是会懂的。
好半晌后林亦彤才慢慢反应过来,一双水眸茫茫地望着深夜空旷却灯光大亮的机场大厅,手脚所触摸到的都是冰凉。她说下一次等你没任务的时候,换我去京都找你。
何必。
何必呢?
如果生的时间那样短,何必要等到下一次?
为什么,不是现在?
*********
Z市大噪。
整个市政府高层官员被连锁双规一时间弄得整座城市动荡无比,那一场爆炸的浓重烟雾还没有散去,海关的腥风血雨就已经掀开,整个黑暗的框架一夜之间拆骨断筋,因为据说,曾经那一晚饭局上的录音已经被提交上去,证据确凿无误。
陆青后来说他出事不够圆滑,若是提前早就准备了一手,何必到饭局末了还把态度闹僵,引来杀身之祸?
霍斯然淡漠听着,半晌才冷声说:“没想那么多。”
直来直去惯了,他从不曾想要耍那么多花招。
陆青叹气,帮着阻拦一开始从机场出来时就疯狂涌上来的记者们,神情肃杀的士兵们扛着武器站成了两排护着他们往前走,霍斯然浑身上下没一点伤,只是心里仿佛记挂着什么东西,还在想,就隔着外面瓢泼的雨帘看到了——
蜂拥而来的人太多,挤满了整个机场,外围的人进不来,只能举着伞在外面被瓢泼大雨淋。
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也是如此。
京都冷了,她穿了件大大厚厚的灰色外套,黑白色的伞被打得七零八落,眼巴巴地两手举着在外面瞧,牛仔裤裤腿已经湿到了膝盖。
不知等了多久。
也不知她站在那里多久了。
霍斯然猛然眼眶一红,脚步顿了顿,拍拍前面陆青的肩膀,淡淡说了两句话。
“车开出去在前面绕个圈,再回来。”他冷冽的口吻透着低哑的魅惑。
陆青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
那小小的身影眼巴巴看着他毫发无伤地从远而近走过来,却神色淡漠地看也没看她一眼,头顶被人撑着黑色大伞坐进了军用车里,一路甩开所有的记者和围观群众远去。
她愣了愣,露在半空中的小手懂得往袖子里缩了缩,望着那车尾却是轻柔甜美地笑了起来。
看,新闻也有真的。
说毫发无伤就真的毫发无伤,没骗人。
她一路有些开心,所以尽管京都机场附近的路不熟也轻松地一路在大雨磅礴的天气里轧起马路来,鞋子反正都湿透,索性蹚进雨水里走,一下下踢着水花,风再大些,雨再大些都没什么关系。
谁知道不一会就有一辆车呼啸着从她背后而来,“哗啦”一声溅起水花在她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
那车好面熟。
接着更奇怪的,后门开了——
纤睫轻颤着不敢眨,她本想要绕过去的,可等走到车门处竟发现坐的是霍斯然,前面开车的人朝她笑着眨巴眨巴眼,竟然是寒峰。
林亦彤险些惊喜得笑出来,还在傻乎乎的愣神,小手接着就被拉过来,丢了她的雨伞将她抱上车,她一惊,赶紧用手推他的胸膛:“湿的啊……”
她湿了半身。
霍斯然眸色深邃,沉声说了一句“没事”便将她整个抱到腿上来,扣紧她娇小的背让她伏在他宽阔健硕的肩膀上。她水汪汪的眸子与他近距离对视,甜蜜得笑起来:“新闻没有骗人吧?你没受伤?会不会是在袖子下面掩着?”
小手说完就去摸他的袖子,顺着军装的袖口往里摸。
霍斯然享受着这肆无忌惮亲昵,轻轻吻着她的小脸哑声道:“有伤。在手上。”
她一愣,当真摸上去看,一看竟还是那几天在Z市留下的夹伤,纱布去掉却烙下疤痕。
她微恼,又正值被他吻得酥痒难耐,险些一口就对着他的俊脸咬下去。
霍斯然闷笑起来,收拢她柔软纤小的娇躯在怀里,浓情蜜意。
一路的气氛都是如此。
她软软乖乖地不问他遭遇了什么危险。
他也不说。
一路沉默,加深的唯有缠绵蔓延开来的吻,一点点浸湿她的睫毛,眉梢,像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疼的模样,却偏偏避开她的唇,这样的诱惑若即若离恰到好处,她眼神一点点迷离涣散起来,接着慢慢的,慢慢的僵住,小手轻柔探过去绕过他的脖子,抱住了他。
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的寒峰,这下看得口干舌燥脸色尴尬,险些开车撞到柱子上。
……………
回到京都的婚房时已经临近傍晚。
霍斯然没问她什么时候请假来的,也不问能请多久,眼神里灼烧着温火,将钥匙放在玄关上揽她入怀,她说浑身都湿了要去找衣服,随即就轻车熟路地跑去浴室,那背影让他看得有些按捺不住。
却还是俯了身,一件件拿起她随手脱掉的衣服去洗,连同沾满了雨水泥污的牛仔裤一起丢进洗衣机里。
到了卫生间的浴室玻璃门外,拿起她随身脱下的内衣时,有一点尴尬。
摸了摸那布料,单薄的一小块都没他的掌心大,霍斯然嘴角爱怜地勾了勾,忍着这种陌生却勾人心魄的触感,一起拿去放进了洗衣机。
等去主卧浴室洗完澡,出来勾开冰箱门看着里面比墓地还空荡的感觉紧紧蹙眉,抓起电话想叫外卖或者门口的勤务兵去买,不料却听见她在浴室门口可怜兮兮地叫他。
霍斯然拧着眉紧张地走过去,她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目光清澈胆怯地说:“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啊?”
初冬季节,她可不敢裹着浴巾出来等着被冻感冒。
霍斯然眸色一黯。
家里只有当初布置婚房的时候准备的两套冬天的棉睡袍,他索性拿出那套粉红色的来,走到浴室门前的时候改了主意,手探过去轻轻拉开了一些缝隙,接着在她惊慌闪烁的眸光中抖开睡袍将她裹住,再抱起她直接到了卧室,连拖鞋都没有再让她穿上。
一阵冷一阵暖的,她不由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霍斯然将她放在床上,她怕头发不干会浸湿被子,他便扯了厚重的大毛巾垫在她小脑袋下面帮她轻柔地擦拭,擦着擦着就不由地吻上去,一点点描绘完她的唇形,接着轻柔撬开吻进去,舌尖的酥麻接触点燃了火焰,两具身躯一刚一柔隔着睡袍轻柔摩擦,星火慢慢地燎原,很快就轰然引爆了所有的温柔与激情。
霍斯然先撩开睡袍的下摆,顺着她完美的腿部曲线探上去,感觉到她已湿润,这才将她莹润纤长的双.腿分开架在自己两侧。她细腻的柔白和他健康的麦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身下纤小的人儿慢慢仰头,轻颤着,感觉在他的爱抚之下整个意识都已经有些崩溃。
“……”他缓缓刺进去的时候她猛然低吟一声,小脸难耐地歪过去揪紧了床单,霍斯然轻柔地吻着她,沉声低低道:“疼是么?乖,我不动。”
毕竟已有多日没碰过她,她本身就紧得厉害,此刻更是。
霍斯然的手从睡袍间探进去,大掌扣紧在她胸前,整个握住不紧不慢地抓揉,她慢慢地就有些难耐,呼吸不稳地扭过头来,霍斯然便俯首轻轻吻住她,不一会也被她夹得额头渗出汗来,轻柔放开她的小舌,怕她抵触便温柔搂住她娇小的身子,覆在她耳畔哑声缓缓道:“……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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