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者情况现在如何了?”柳漠看了眼一直候在屋门外的御医秦天,询问道。w?w?w1.
秦天因为刚才的惊吓再加上一直忙碌已经心力交瘁,原本皱纹满布的脸上更添颓败之态,被柳漠问了一声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柳漠人走到身前,才缓缓回了神。
“柳,柳神医?”秦天惊地睁大了眼,晃神了片刻脸上渐渐漾出喜色。
“神医来了,莫姑娘有救了!”当然,他这条老命也能保住了!秦天这才松了口气,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面已经布满了汗水。
“嗯。”柳漠轻轻应了声,再次询问莫浮箩的情况,“秦御医,中毒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额......”秦天面带疑虑,有些顾忌柳漠身后站着的李尤歌,朝着柳漠摆了摆手才又道:“柳神医,可否进一步说话?”
柳漠眉头一皱,已然有些失了耐性,可看着年长自己很多又是御医的秦天那副为难的神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着他往角落里去了。
两人在暗处聊了好一会,柳漠才走了回来。
“王爷,莫姑娘的情况我已大致了解,现在需要进屋查看一下。”
李尤歌点了点头,朝着柳漠挥了挥手:“快去吧,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跟本王说。”
“好。”柳漠应了一声便进了屋子。
柳漠此人虽然心高气傲,可对待病者,一旦答应要为其医治必定会全力以赴。
“夫人借过一下,柳某看一下病人。”
柳漠看着靠在床边的莫兰,开口说道。
“你是柳神医?”
莫兰转头看向立在屋里的着月白色衣袍的男子,眼里闪过两道意味不明的光。随即,脸上溢上来一片喜色。
“神医快请!”说着,莫兰忙站起身让到了一旁。
“阿箩的情况怎么样?可能解毒?”
莫兰见柳漠看了半天也不说话,急忙问出了声。
“解毒需要安静,夫人先出去吧。”柳漠声音有些冷,看都没看莫兰一眼。此刻,他正一脸无色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莫浮箩,眉头微蹙,心里不由生出一阵不安。
这毒名为花苣散,是用二十余种剧毒花草的汁液混合而成,剧毒无比。中毒者起初会感到意识涣散,渐渐会高烧不退失去心性,如同进入一处梦境一样,在梦里会无止境地循环平生所经历的恶事,经历痛苦万分的折磨。直到三魂七魄全部消散,意识也便是死在了那个梦境里,现实中的人最终将永远醒不过来。
因此,这种毒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锥心蚀梦。
也不知这姑娘跟什么人结了什么深受大恨,对方竟然会下如此歹毒的毒药?即便是意识再强大的男子,也很难捱过这“锥心蚀梦”一时半刻的侵蚀,更何况看起来还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莫浮箩眉头紧皱,面无血色,时不时的喃喃自语任谁看了都不难看出她此刻正在经历一场恶梦。
毒不去,梦无解。中毒之人将会永远睡死在“锥心蚀梦”编织的梦境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经历着同样的痛苦折磨,如同漂泊的行尸走肉般,永无生的尽头。
柳漠很少会同情病者,因为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可此刻看着莫浮箩,想像着她现在可能在经历的痛苦折磨,竟然开始有了几分同情。
若按照秦天所说的,她毒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了,若换成旁人,怕早就没了气。可见,这名女子的心性何其坚韧,竟能撑到现在。
柳漠又将视线移到莫浮箩的手腕上,层层缠着的白色布条上再次渗出了浓黑的血,已经浸湿了一大片,透出浓浓的夹杂着臭气的血腥味。嘴角不由一扯,抬起手掩了掩鼻子。
这味道里的臭气已经越来越重,看来毒性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不能再耽误了。
想到这,柳漠忙转过身,准备吩咐下人准备解毒所需要的药材和工具。
“你怎么还在这?”一眼就看到站在屋子里的莫兰,语气有些不悦。
“我能陪着阿箩吗?”莫兰这次开口已经是乞求的语气。
“她不会有事的。”柳漠幽幽叹了一声,转而开始吩咐在屋子里跪着的一众丫环。
“夫人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反而碍事。”柳漠最后一次看向莫兰,眼里已经没有多少耐性。如果她还不走,那么只能让人把她给弄出去了。
莫兰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间,站在屋门口,定定地望着已经关上的屋门开始呆。她的身旁是同样站着的李尤歌,跟磨烂一样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门看。
“主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吧。”伊泽差人搬来了椅子,放到了李尤歌身旁。
李尤歌像是没有听到伊泽说话一样,依旧一言不,眼睛始终定定地看着屋门,仿佛静止了一样。
伊泽没来由地一阵心酸,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有点想哭。
他跟了李尤歌整整十年,从没有哪一次见过如此失态的他。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叫莫浮箩的女人。
伊泽将椅子向旁边挪了挪,身子挨着李尤歌也站了过去。
走廊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静地只听得见李尤歌、莫兰、伊泽三人的呼吸声。
“夫人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反而碍事。”柳漠最后一次看向莫兰,眼里已经没有多少耐性。如果她还不走,那么只能让人把她给弄出去了。
莫兰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间,站在屋门口,定定地望着已经关上的屋门开始呆。她的身旁是同样站着的李尤歌,跟磨烂一样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门看。
“主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吧。”伊泽差人搬来了椅子,放到了李尤歌身旁。
李尤歌像是没有听到伊泽说话一样,依旧一言不,眼睛始终定定地看着屋门,仿佛静止了一样。
伊泽没来由地一阵心酸,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有点想哭。
他跟了李尤歌整整十年,从没有哪一次见过如此失态的他。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叫莫浮箩的女人。
伊泽将椅子向旁边挪了挪,身子挨着李尤歌也站了过去。
走廊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静地只听得见李尤歌、莫兰、伊泽三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