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浮箩嘴角扬起一道牵强笑容,看着罗媛香的目光闪了闪。中文? w=w≤w.
“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莫浮箩的心思并不想放在这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上,奈何即便是她什么都没做,还是被算计,一次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哈哈……”罗媛香又笑了起来,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怎么看怎么恐怖。
恶狠狠地瞪着莫浮箩,哑声道:“做都做了,只可惜没能杀了你。”
不久前,虞晓莲就为罗媛香提供了一个除掉莫浮箩的计划。
既然莫浮箩能骑上怀樱王的宝贝黑狮,那么,她就从黑狮下手。
原本想着对黑狮下毒,然后找机会同莫浮箩比试骑马,诱黑狮毒性导致其狂,再加上陷阱,一旦坠马,莫浮箩必死无疑。
可计划实施第一步的时候,罗媛香就遇到了障碍。王府马场看守过严,尤其是李尤歌极其宠爱的黑狮,日夜都有专人照顾,罗媛香盯了好几天始终无从下手。
正当愁思郁结的时候,虞晓莲又送来了主意。原来是把算盘打到了罗媛香家里。她家世代养马,经营马场,难道还弄不到一匹跟黑狮同品种的马?
别说种类相同,就算是弄一匹长相一模一样的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在看到家人弄来的那匹马的时候,罗媛香一下就笑了。
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跟黑狮长得一样的马,莫浮箩这下可死定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罗媛香命人天天给马儿喂毒。喂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平日里不会作,但毒性一旦累积到一定分量,再加上一种特殊气味儿的催化,中毒的马儿必定狂!
经过与马儿一段时间的相处,再加上她时不时地去看两眼黑狮,现这两匹马其实长得并不完全一样。
这马儿的额头上有几根白色的毛,仔细一看便能现。于是罗媛香又在虞晓莲的帮助下,用了特殊的染料给马儿上了点色。之所以说染料“特殊”,是因为她们在里面同样掺了毒药。
里外都是毒,莫浮箩如何能逃得过?
就在罗媛香给马儿喂毒的这段时间里,派去前往河修林道布置陷阱的下人也已返回复命。
万事俱备,只欠将莫浮箩拉入陷阱的引子了。
很快,这一天便来了。
莫浮箩升职为怀樱王的侍卫,不送她一份大礼怎么行呢?
今日一大早,罗媛香就命人将准备好的“黑狮”悄悄带来了王府,一起带过来的还有雪风。
事情进行地异常顺利,按照计划,会有人在马场下人牵黑狮的时候将其换下来。
直到在河修林道前看到被下人牵过来的黑狮的时候,别人看不出,可罗媛香一眼就现,马儿换成了!紧张的心终于落了地。
计划进行地异常顺利,顺利地让她难掩兴奋,仿佛已经看到莫浮箩马上就要面临的凄惨下场。
莫浮箩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黑狮”一旦狂就很难控制,莫浮箩若控制不住,要么被黑狮带着冲进陷阱同它一起死,要么被黑狮摔入陷阱,下场也是会丢命。总之,莫浮箩是必死无疑!
若是那女人想活下来,一定会把狂的“黑狮”杀了,李尤歌照样不会放过她!
这计划怎么想都能置莫浮箩于死地!
这就是一个死局!
可是……
接下来生的场景对于罗媛香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一场噩梦。
莫浮箩身手高强,生死攸关的时刻毫不迟疑地将匕狠狠刺入“黑狮”胸口,随着一声惨叫,匕直直拉下,血液随着横冲乱撞不断喷洒而出,原本黄土飞扬的小路上到处血红一片。更可怖的是,马儿内脏撒了一地。
这些都生在顷刻之间,随着一声巨响,“黑狮”倒地,莫浮箩却是凌空跃起,满头青丝随着动作在半空中散开,素色裙摆也跟着扬起,一片鲜艳的血红在裙上泼开,像极了白日里起舞的鬼魅。
罗媛香当时几乎惊地忘了呼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本能地勒紧雪风的缰绳,仓皇逃离。只是还没跑出去多远,就感觉身后一阵声响,莫浮箩下一刻已经跃上了雪风的背,贴在了她的身后。
“手别抖,误闯陷阱可是要没命的。”
罗媛香从未听过如此阴冷可怕的声音,扯住缰绳的指骨已经泛白,只能下意识地驱使雪风往回走。
回来的一路如坐针毡,罗媛香越是惧怕莫浮箩,就越坚定要她死的决心。
然而,她们算好了所有东西,唯独没有算准李尤歌。
罗媛香只对李尤歌交代了设陷阱欲害死莫浮箩,对于其它事情只字未提。
莫浮箩在心里冷冷笑了一声。
“浮箩受了惊吓,本王应该奖励一下。”
李尤歌偏头睨了眼莫浮箩,幽声道。
“本王就把罗媛香奖励给你处置吧。”
莫浮箩目色一沉,陷入沉思。
“莫浮箩你这个贱人,你巴不得我死吧?”
罗媛香再一次失控地朝着莫浮箩奋力嘶吼,只是这一次她显然已经没了力气挣脱钳制,只用了最后一股子劲撕心裂肺地咒骂着、嘶吼着。
莫浮箩重重叹了口气,朝着罗媛香慢慢走近,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四目相对间,罗媛香最后一丝力气被吓得瞬间就散了。“我只想要你的一件东西。”
“什,什么?”
“罗宅。”
“你,你不要我死?”
莫浮箩却没有回罗媛香的话,迅站起来转身向后退去。李尤歌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失望,刚好被莫浮箩捕了个正着。于是,慢慢走到李尤歌身前站定,轻声问了出来:“怎么,后悔让我处置了?”
李尤歌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本王还以为你会要了她的命呢,最起码也会把她人废了吧?”
闻言,莫浮箩的嘴角却忍不住抽了两下,闷声道:“在王爷眼里,我就这么狠绝残忍?”
李尤歌又不住地摇起头,出一串似是奚落的声音:“毒女竟然动了恻隐之心,本王是否该好好向你学学?”言后,又慢慢将头靠了过去,嘴唇几乎贴到她的耳廓。
片刻间,只觉出一阵轻震,细细魅惑的声音便飘进了莫浮箩的耳朵里,像是蛊惑一般。
“浮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向本王交代了?”
莫浮箩侧头避开李尤歌的贴近,面色丝毫未变,只冷冷地回了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