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孙蔓晴还是给了一千万,她实在是受不了自己此刻的样子。
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还是所有人都知道。
这笔账,她迟早会讨回来。
忘忧看着短信显示的零,整个人都兴奋的跳了起来。
一千万啊,真的是太好赚了。
果然抢劫敲诈和威胁,是来钱最快的门路。
古人诚不欺我。
有了钱,她就可以到处浪了。
别看她是孙家大小姐,就像是她回复给那几个小混混的内容一样,她是真没钱。
孙成志除了每个月给她的固定生活费外,就没其他的了。
而原主的钱又都被孙蔓晴暗中给坑走了,要不是有个亲妈,真的会活得很惨。
可就算有个亲妈,也并没有达到可以挥霍的地步。
因为唐瑜身上的钱也不多,每个月虽然都有分红,大部分的还是进了孙成志的口袋。
所以说起来,她们母女在金钱方面,是真的比较拮据。
当然,这是相对于豪门来说,和普通人还是没法比的。
‘豆豆,把消息发出去。’兴奋完后,忘忧就开始干正事了。
孙蔓晴以为出来了,就有希望了?
天真。
她看起来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豆豆心里腹诽着自家主人,身体还是很诚实得去办事,它可不想晚了,就被主人蹂躏。
于是孙蔓晴前脚进门,后脚孙大小姐被孙蔓晴绑架。
还有孙蔓晴嫉妒心强,把人推进下水道想要置人于死地以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等各种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就算是不认识孙蔓晴的,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实在是内容太劲爆,私生女和父亲合伙算计婚生女。
手段狠毒,心眼狭小,简直是新一代恶毒人物代表。
本身孙家的新闻这段时间就一直霸占着各个渠道,这些一出来,直接让孙家处在了风口浪尖。
孙成志是被人拉出来轮了一轮又一轮,怎么都停不下来。
忘忧见差不多了,也好心的放了孙成志出来。
有福都能同享,有难怎么可以不同当。
父女两都不是好东西,被唾弃被鄙夷,自然是要一起了。
压根来不及喘口气,孙成志和孙蔓晴就被逼道了绝境,公司公司去不了,家家出不了。
“该死的混账,孽女。”
‘砰砰砰。’
孙成志一怒之下砸了家里所有东西,暴躁的站在客厅大吼,宛如疯癫的野兽。
他苦心经营这么久,却毁在一夕之间。
怎么甘心?
都是孙忘忧,都是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他还是那个人人巴结讨好的孙总。
该死,该死。
“必须要让她闭嘴,不然,对了!秦均。只要秦均站在我们这边,那个孽女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蔓晴,蔓晴。”像是想到了绝妙的主意,孙成志连声喊着孙蔓晴。
蹲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雕塑,对孙成志的举动也一点不关注的孙蔓晴,僵硬的抬抬眼皮,看向已经疯癫的父亲,内心一片冰凉。
她知道她已经完了,就算在洗白也洗不白。
除非孙忘忧放过她,或者时间倒流,她先弄死孙忘忧。
可惜,这些都不可能发生。
这一辈子,她止步于此了。
但不管怎么愤怒,怎么不甘心,怎么想反抗,都无济于事。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期待自家父亲?
呵...别开玩笑了,她又不是不知道的人,他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她还不想死的更惨。
显然孙成志不懂孙蔓晴的想法,见她回应自己,连忙说着自己的计划。
“蔓晴,你去勾引秦少,把秦少抓在手里,到时候我们就能对付孙忘忧了。”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只要秦少出手,孙忘忧算什么,一句话就能踩到泥土里。
孙蔓晴苦笑一声,要是没有见到那一幕之前,她一定不会拒绝。
相反,还会很兴奋的应下。
然那一幕,她记得太清了,清到闭上眼睛就不断浮现。
她不蠢,更不自欺欺人,她很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纵然再想弄死孙忘忧,再想跟秦均在一起,再怨毒难平,又怎样?
不行就是不行。
她要是还自不量力的扑上去,都不用等孙忘忧出手,就先被埋了。
那个男人他没有心,因为都给了孙忘忧。
其他人根本不在他眼底,这种情况,她还敢去?
“蔓晴,你发什么愣,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孙成志不满孙蔓晴的安静,板起脸,抬高声音。
孙蔓晴仰起头,对上孙成志那张怒火中烧的了脸,认命的叹口气,“父亲,我们别折腾了,斗不过她的。”
她以前从没把孙忘忧放在眼里,觉得她根本不足为据。
然而她忘了,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她自己,被逼到了极致,还不是认清了现实。
孙忘忧被她们迫害到那种地步,只要不是包子,都会奋起反抗。
结果很明显,她够狠。
“啪。”孙成志狠狠甩了孙蔓晴一巴掌,眼里全是可怖的血丝,“混账,你在说什么东西,我不会输,我是她老子。”
哪有老子斗不过儿女的,没有。
孙蔓晴捂着被打的脸,不吭声,这个时候父亲正在气头上,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我命令你,马上去给我换衣服,然后去找秦少,敢不听话,我就打死你。”
孙成志指着孙蔓晴恶狠狠的威胁,见她不动,一股火直冲脑门,朝着孙蔓晴就上手招呼。
这段时间的憋屈压抑,这一刻全部发泄到了孙蔓晴身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都被砰砰砰的拳打脚踢压了下去。
“贱人,敢违逆我,打死你,打死你。”
“怎么那么犯贱,跟你那个妈一样,我勾勾手就靠过来了,贱人。”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肉体碰撞和孙成志的咒骂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成志终于打累了,停下手后退一步,眼里的血色慢慢消退。
看清眼前情况的瞬间,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地上。
他最疼爱的女儿,双眼睁得老大,嘴角留着血,一动不动的趴在沙发和地上,身体扭曲,似乎没了呼吸。
这,这...
“不,不,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惊慌的摇头,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