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胖子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犹豫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逗留,肯定是还有仇未报,你想想,如果你用你姐姐的样子去办一些事,死而复生。[超多好看]在那些人的眼里会是什么效果。”
江怡琴眼中放出光来:“行啊,没想到你这小胖子头脑这么快。这么说,就让我先活?”
“那是肯定的!”得到肯定的胖子得意非凡。
江怡琴却嘻嘻笑起来,长发无风自飘。有些嘲讽的说:“我平生最恨欠人情,既然我姐复活不了,你还是都拿回去吧!这条路通了,你们赶紧走,我能保你们今天一个晚上的安全。”
我大喜,刚要说话,胖子却固执的说:“不行。我就认定你了,这圣水用在我身上我也不甘心。”
两个人争执了一会儿,江怡琴没好气的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再不走我要翻脸了!”说着周身黑雾变浓,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看着觉得好笑,两个奇葩呀,却发现跟着江怡琴的那个黑色的鬼影正悄悄的溜走。只是还没到冷库门口,江怡琴就发觉了,她说:“青灯鬼,圣水虽然能复活,但不能招魂,你欺骗了我。你到底是谁?”
青灯鬼这个名字很符合要溜走的这只鬼,它身上冒着青色的火焰,给人一种特别不好惹的感觉。
“桀桀,你们这些小虫子。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他说着身体化为一阵青光向外逃去。江怡琴冷哼一声,叫道:“休走!”在门口突然涌起一阵黑色波动,那冷库开着的门本来是挡不住鬼穿墙的,但是这次却是例外,明显是江怡琴做了手脚。青灯鬼一下子撞在了上面,一道黑墙现形。青灯鬼像撞上狠抽的乒乓球拍的乒乓球一样,嗖的一声被弹回来,瘫在了地上。
然后它慢慢的蠕动着站成人形,恶狠狠的看着江怡琴说:“你死定了,小虫子!”
胖子上去挡在江怡琴前面,问青灯鬼:“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讨史协才。
青灯鬼丝毫不惧,反而更嚣张的桀桀笑起来,身上的青光暴涨,叫到:“生死有命,死了的人还想再活?真是痴心妄想!圣魂族那些混蛋,就应该乖乖的把圣水交出来!”
八爷的脸紧绷着,一句话不说,仿佛这家伙是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青灯鬼身上暴涨的青焰,刚想说小心,结果黑色的墙一下子被冲开,一群长相特别恐怖的恶犬冲了进来,它们瞪着猩红的眼睛,嘴上的獠牙刺穿了下面的皮肤,最恶心的是脖子,长出来一根根粗粗的蛇尾一样的鬃毛,还滴着粘稠的液体。
这些恶犬疯狂的向我们扑过来,一近身就是一种恶寒的阴气逼近过来,八爷大叫:“地狱三头犬,别被咬住了!”
我正忙于应付眼前的险境,两只凶恶的恶犬正同时向我扑过来,我感觉的致命的危险,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被阿竹推到了一边。
但是让我眼前看到的情景却让我差点魂飞魄散,从来没受过伤的阿竹被恶犬咬中之后竟然会直接被咬掉了一只脚,而另一只恶狗咬在了阿竹的肩膀上,也撕裂出吓人的伤口!
我眼目迸裂,惊怒不已,自从阿竹跟着我以来,虽然说是护身鬼,但其实就是我的保护神。她跟我一起成长,一次次的把我从必死之境拉出来,在我眼中她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我从来没想过她也会手上,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她在我心中竟然如此的重要!
我抽出单刃剑就上去拼命,一刀砍在了一头恶犬头上,感觉是砍在了实体上,那被砍的恶犬却越加凶猛,一张嘴死死咬在了阿竹的肩膀上绝不松开,我也顾不得阿竹痛苦了,口中念着生死诀的口诀,手中单刃剑一下一下的砍在狗脖子上,却不料想恶犬脑袋一晃,竟然好像多出来几个脑袋,又有一张嘴咬住了阿竹,剩下的一张恐怖的巨口,咬向了我的手腕!
怪不得八爷说是三头犬,原来真的有三个头!
我感觉手腕就像碎了一般的疼痛,这疼痛却让我心中的战意大涨,大不了一死,你也别想活!我拼着手腕折断,不顾另一只恶犬也扑上来,左手尖刀插进了恶犬的一个脑袋!
单刃剑此时仿佛通了灵,刚才还不声不响的,现在却有了变化,插在恶犬脑袋中放出来白色光芒,毫不留情的将犬头射的四分五裂,烟消云散,我一看有效,精神大振,单手举起单刃剑又向另一颗咬着阿竹的狗脑袋刺去,第二个凶恶的狗脑袋也是如雪消融,剩下的一只放开了阿竹,亡命般的逃走了。
我这才发现另外一只恶犬也咬住了我的大腿,它可能是感觉到同伴的逃走,口中撕咬着我,眼睛却在看我手中的单刃剑。
恶从胆边生,我举起单刃剑就要插下去,没想到这厮滑溜的很,松开口,风一般的逃出门口。
我连忙查看阿竹,让我欣慰的是,阿竹口中念了一段生死诀,断掉的手脚慢慢的正在恢复原状。看她无恙,我赶紧查看胖子他们,却发现都很有一套,手中法术连闪,虽然很狼狈,一条条三头恶犬却根本近不了身。别说八爷,就连从不出手的胖子,也能施展出很炫目的法术来对付恶狗。
江怡琴更绝,竟然一甩手就是一道黑光,打在犬头上就是晕眩,她一个人就招呼了四条恶犬,还能时不时的出手援助胖子一下,那感觉竟然还真的有些对胖子动心。
这两口子玩的郎情妾意,我莫名的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八爷早早地打发了两只狗,凑近我说:“了不起啊,看来要出大场面。”
“什么了不起?这些怪狗吗?”我感觉这老小子肯定知道不少。
“这种三头犬,在恶鬼道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弄到阳世来却得费好大的劲,而且还有个特点是,普通活人见到它就会死去,常常会惹麻烦,弄上来就是个祸害,我刚才还在想对方弄这东西干什么,但是看到你的护身鬼被咬我才明白。”
刚才还差点咬死我和阿竹的恶犬现在果然好像失去了威力,不一会儿功夫就快被胖子和江怡琴收拾干净了。我赶紧洗耳恭听,想知道八爷会说出什么来。
“这种犬在地府根本见不着,它只是在阴阳两隔的边界处生存,若不是我博闻强识,也认不得。它一旦跑上地面,威力大为消减,也就是能对付普通人,随便来个差不多的道长就能收拾了。但是,”八爷摇着脑袋像是在说书,却说出来一个让我惊魂不定的结果。
“但是它却是另一种更为稀少的鬼的克星,那种鬼叫怨侣,比地狱犬还少见,在地府中也是仅出现在传说中,相传它是由纠缠了十世都还不能在一起的怨侣所化,生不能在一起,那女方就不再转世,历经千辛万苦,炼化阴力为平衡力,跨越阴阳来找另一方,从此生死相伴,永不为人。”
“身具平衡之力,是鬼却也似仙,随便进出地府,不惧阴阳攻击,常常为了爱人的寿命去地府纠缠,那是连黑白无常都头疼的角色。但就是因为有这种阴阳之力,却和这种地狱犬相克,因为地狱犬终生生活在阴阳界隔的地方,就是因为它嗜食平衡之力,能够给这种鬼造成伤害。所以我看,这个小姑娘,就是这种怨侣所化。”
我心里大惊,看着有些懵懂的阿竹,难道阿竹是我纠缠了十世都不能在一起的爱人?
阿竹害羞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记得那些事。”身子却向我靠了靠。
江怡琴说:“快走吧,我送你们上车。”她把姐姐的身体又重新冻起来,八爷也把三具盛圣水的尸体召唤起来,没有人阻拦,八爷的法术还是很灵的。
走出了冷库,温度升高了,我却一下子心凉了。
刚才跑出来的地狱犬并没有散去,而是围成了一个圈子守在了冷库的门口,带着他们的,是青灯鬼和另外几个好像更加厉害的角色。
八爷一下子色变,厉声说道:“各位是要和我圣魂彻底撕开脸皮了?”
青灯鬼桀桀笑道:“一群鬼,还讲什么脸皮?我们辛苦了好几年,今天终于要有些收获了。”
八爷不再多说,小声对我说:“待会儿我对付那些狗,让你的小姑娘对付那几个鬼。”他似乎很忌惮跟青灯鬼背后的那几只鬼。
我不置可否,心里却在盘算,对方明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人数,却大刺刺的把我们围起来,怎么会算不到这些?趁着他们还没动手,我心里沉沉的观察,发现这些鬼并不是简单的站在一起,而是做了周全的准备,看那周围地上隐隐约约的淡蓝色印记花纹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会毫发无损的走过。
再看周围的天象,也被改变成了弄不清黑天白夜,整个的阴阴沉沉,充满了压抑的气氛。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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