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只要小神医能治好我,多少诊断金都行。”吕氏看到了希望,抓着就不想松手,立即连连点头道。
“多少诊金都答应?”
“只要我能付得起,不,就算我付不起,还有秦家,我娘家吕家,一定付得起。”吕氏急道。
“恩,那就看你的诚意了。”杜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想知道,你那座赌坊一年的盈利是多少?”
赌坊?
吕氏茫然的看向杜华,杜华也定定看着她,两个就那么对视着,只一晌,吕氏在杜华的眼神看到了“势在必得”四个字。
“杜姑娘,小神医,你……你是说……”吕氏咽了咽口水,不敢说出心中猜出的答案。
“我说了什么?”
杜华悠然的呡了口茶,又伸出胖嫩的手指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杜姑娘,你还是直接开口说多少诊金吧!”
一趣÷阁诊金是死的,赌坊却能钱生钱,是她的钱袋子,不能丢。
“看来,吕四夫人是不想治病了,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的时间宝贵,请吧。”杜华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不,杜姑娘,咱们好商量,好商量。”
杜华又坐了回去,就那么看着吕氏。
“杜姑娘,小神医,我知道我该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杜三公子,是我的错……但是,我那赌坊一年能赚万金,也是我出嫁的嫁妆,要是没了赌坊,我……”
“你怎么样?你是吕家小姐,秦家的四夫人,没了一座赌坊活不下去?”杜华淡淡的出语,“但是,如果你脑袋上长久不生头发,脸上的疙瘩消不下去,你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当所人知道你被鬼剃了头,你觉得你能活下去?”
杜华本是想要赌坊一半的股份,却不想吕氏误会她要整座赌坊,虽然这样的误会会让吕氏觉得她是狮子大张口,但是她就张这个口好了。
赚钱的机会给到她的手上,她为何不接?
若是别人,或许等吕氏彻底好了后,还担心吕家,吕氏,或秦家的报复,但是,她不怕!
杜华的话让吕氏的脸顿时惨白得没了血色,她以前是个多么张扬,多么器张无畏的人,现在却不得处处小心,低声下气求人,不就是怕让人知道她是被鬼剃了头吗?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她以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难过。
见吕氏还呆坐着不动,杜华再次站起了身,“我还有事,就不陪吕四夫人了,看样子你一时想不好,就回去多想两天吧,到底是要银子,还是要头发。”
杜华说完后,就大踏步离开去了厨房,根本就不鸟身后傻了眼的吕氏。
人都走了,吕氏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小红小心扶着她,“夫人?”
“先回去吧,我得想一想,想一想……”
吕氏脚下飘着,在小红的扶持下走出了杜华家。
杜姑娘太狠了,而她是真的得了报应了!
以前,自己使了那些下作手段对别人,如今踢到铁板,全还回来了。
从作坊回来的杜齐富,见吕氏摇摇晃晃,一副快死了的模样爬上马车,皱着眉头厌恶的对着离开的马车啐了一口,“活该!在我幺妹面前能讨着好?我就不姓杜。”
我那妹妹可是连我这做哥哥的想坑就坑的!
“不姓杜,你想姓啥?”
“哈哈……没姓啥,就随口说说。”杜齐富狗腿的跑到杜华面前,就差摇上尾巴了,“幺妹,你和她说了啥?把她整成了那副狗熊样。”
“我说要她的赌坊!”
啊?
恩?
昂?
啥?
杜齐富一脸懵,就……就觉得,挺突然的。
半晌猛的跳了起来,“这……这不是真的?”
“幺妹,你刚刚说的啥?是三哥我听错了吗?”
杜华瞥了他一眼,“没听错!我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也如此!我不仅是替三哥和家人报仇,也是替那些被她祸害了的男子报仇。”
“她敢做出那些天打雷劈的事,就应该有,有一天会被人报复的自觉。”
“可……可是,我们没有人手管理赌坊啊?那可是个三教九流的地方,鱼龙混杂的。”
杜齐富算是听明白了妹妹的话,但他第一反应没去想到赌坊的收入是多少,而是想到了人手。
“不是有现成的人手在吗?”
“谁啊?”
“我没让你送解药的那三个。”
“啊?”
杜齐富再次惊讶得瞪眼,“你……你不会,老早就就想过了用这一手吧?”
“恩。”杜华点头,“在知道害你的人是吕氏时,我就计划好了要她的赌坊。”
杜齐富:“……”
“那她……她的病?”
“也是我下的手!”
杜齐富恍若被五雷劈,惊得动不了身。
还好,还好,眼前人是自家妹妹,他疼着宠前长大的妹妹,不是仇人。
但是……妹妹啊,以后对三哥我手下留情些,再不敢和你皮了哇。
杜齐富瑟瑟发抖中……
夏风太凉,呜……不,冷如三九寒天的劲风。
杜华根本不知道自家三哥在胡乱脑补些啥,说完后转身就走了,今天晌午她准备做只手撕鸡犒劳犒劳自己。
没办法,心情好啊。
很快,她又要进一趣÷阁产业,而且是大赚银子的产业。
“神医妹妹,神医妹妹……”
杜华手撕鸡刚做好,外面响起了秦士良特有的高亢的还带着一丝激动的嗓音。
杜华蹙眉,今天难道是秦家人上门的好日子?
走了个吕氏,秦士良小子又来了,想着自己拜托他的事,杜华紧皱的眉头松开,难道是有好消息了?
不是告诉他,传消息给她就行吗?
这么贴心的上门服务定是又想蹭顿饭,看着碗中做好的手撕鸡,杜华无奈的叹了口气,得,这鸡她又吃不了几口了。
杜华慢吞吞的走出厨房,“你咋又来了?”
“来看我四叔啊,顺便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托我的事有眉目了。”
呵……敢情这次来告诉她好消息是顺便的。
“你四婶刚刚来过了。”杜华打乱了话题,深怕憨憨把她托的事在家人面前嚷嚷出来。
“啊?……她也来了?我在路上没碰着啊!”
“走了有半个时辰了。”杜华边说边径直出了院门,秦士良也跟着一道走了出去。
“我托你的事,别在我家中嚷嚷,我家人不知道。”
“啊,哦,我知道了。”秦士良点头,瞅了瞅四周没人,轻声道:“你运气真的好,我回去与我三婶一说,次日便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