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那时心情不错,就说要把南昌公主下嫁于小侄。小侄还没开口拒绝,魏相倒先帮小侄反对了。”王浩然智斗魏征争当驸马的事不久肯定会传出来的,他没敢过多的改动事实,“这时陛下就开口了,说只要小侄能说服魏征不反对,他便允许小侄开采铜矿,小侄小侄一时贪婪,就把魏相说服了。于是陛下就下旨说两年后让小侄与南昌公主完婚,之后才能开采铜矿。”
“看来王家如今是攀上高枝变凤凰了啊!”谢盛兴面露不快,冷冷道。
“谢伯伯息怒,小侄又岂会忘记谢家对小侄情深义重?小侄跟太上皇说,当年小侄蒙难,谢家对小侄亦是不弃,还多有帮助,太上皇感于谢家忠义,便同意让小侄与公主完婚之时一同用八抬大轿迎娶晴幽入门。”
“就算八抬大轿又能如何?还不是上门当妾!”在门外偷听许久的谢晴幽早已泪眼婆娑,忍不住出来喊道,说完就转身离去。在唐朝并没有平妻一说,除了正室,其余的都是妾,这也是律法规定了的。不过妾中也有良妾贱妾之分,良妾是府衙登记在册,在家中是有些地位的,但也远不能与正室相提并论。
“幽儿!”谢盛兴没能把谢晴幽喊回来,颓然坐回了原位,许久才说道:“老夫也知道小侄亦有为难之处,太上皇与陛下的旨意又岂是我等平民百姓敢抗拒的。不过幽儿是老夫掌上明珠,容老夫考虑几日再给你们答复吧,你们且先回去吧。”
一整天谢盛兴夫妇都没敢在女儿面前提起王浩然的事,只能等她冷静下来了再去开导她。一直到了晚上。夫妻俩找到了谢晴幽房间,看见遣人给她送来的饭菜都吃完了,这才心里稍安。很多小说喜欢用茶饭不思渲染人物的伤心,带坏了很多小朋友,阿活就想问了,人一伤心就饿了也不吃饭,那么若是又遇上尿急呢?会不会憋着不上厕所?或是让它顺着腿留下来?
“幽儿”谢夫人亦不知怎么劝说才好,怜惜地握着谢晴幽的手唤道。
“幽儿,王浩然那小子亦是有他的苦衷的,皇命难违啊。”谢盛兴说道。
“什么皇命难违?他若是不与魏相争辩,那不就没有这事了吗?”这一点是谢晴幽心里最过不去的坎。
“难道你以为有魏征出面反对,太上皇和陛下就一定会照做?王浩然才华出众,且不仅仅只是在文采方面。今天你也应该听到了,朝廷新武器是这小子研制出来的,你觉得陛下会不想死死套住这小子为己所用?就算浩然反对,也未必有用,在这种情况下,与其冲撞陛下,还不如顺着陛下的意愿把铜矿场拿下来呢。”
“哼!你们就会想着如何得利。若是那家伙坚决不娶公主,难不成陛下会硬逼不成?”
“皇家最看中脸面,若是堂堂皇家公主送过去都被拒绝,那置皇家脸面何处?陛下若是恨上了浩然,那你觉得浩然会是怎样的结果?重用是不可能的了,置之不理也不成,若是有敌对势力拉拢浩然,那必定会成为大唐的一大隐患。”
“这”谢晴幽隐隐觉得这么做后果可能真的很严重,“难不成陛下会对王浩然不利不成?”
谢盛兴压低声音答道:“江山为重,陛下若是论起感情,浩然可比不过李建成。”
谢晴幽心中一凛,玄武门的事她是知道,虽然陛下看好王浩然,可与君王打交道的,谁不是如履薄冰?想到王浩然的难处,谢晴幽怒气随着也就降了下来。但想到自己老爹从一进门就替王浩然说话,怒气刚降下去,怨气唰的一下又上来了:“爹,孩儿怎么感觉你更像是王浩然他爹啊?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我才是你女儿啊!”
“爹我怎么会去帮那背信弃义的臭小子说话呢?若有什么事,老爹我肯定是会站在我宝贝女儿这边啦!至于那臭小子的事,我们家幽儿若是不答应,老夫我明天就上王家退亲去,量他们王家也不敢拒绝。”谢盛兴见女儿心情好转了许多,便板起脸来为女儿抱不平。
谢晴幽白了他老爹一眼,她哪里看不出来她老爹只是在哄她而已,不过现在也心情理会这些了,想到嫁给王浩然就得做小妾,心里又失落了不少,“爹,娘,你们觉得这个王浩然靠得住吗?”
“现下看来,这小子还算靠谱。”谢盛兴思索了下才正经地回答道。
“娘我相信你爹的眼光,只是委屈了我们女儿了。”谢夫人声音有些湿润了。
“这样吧,爹,你跟王浩然说,只要他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便答应嫁给他。”
“哪三个?”
“第一,他不能再纳妾第二,我住的地方我自己做主第三,将来我和公主若都有了小孩,他不能偏心。”
“还是女儿想得周全。”谢盛兴赞道,“只是将来你们都有了孩子,嫡庶终究还是有区别的,怕是这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我不管,不然我就不嫁!”谢晴幽笃定道。
次日,谢盛兴来到王家把他女儿的要求转述给王浩然?王浩然犹豫了,好不容易穿越到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怎么能甘心于只有两个老婆呢?
谢盛兴把王浩然想得太高尚了,还以为王浩然在为第三个要求犯难,无奈道:“老夫家幽儿说了,非要你答应了这些要求才肯嫁于你。幽儿向来自视甚高,如今能作出如此让步,亦说明她对你情深义重,难道你小子就不能表示一下诚意?”
王浩然被说得脸色通红,还以为谢盛兴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算了,两个就两个吧,但愿那个南昌公主也能长得漂亮一点,“那小侄全都答应便是。”
“那第三条你可想好要如何做到?”谢盛兴不认为王浩然能做到这一点,见王浩然答应下来,反而有些担心王浩然只是目前应付他女儿了。
“第三条”这算是什么要求?对王浩然来说,自己的种跟是谁生的可没半点关系,这又怎么会有偏心之说?“这还请谢伯伯放心,小侄对自己的孩子,无论是谁所生,定然一视同仁。小侄只是一个商户,将来能有的,也只不过是一些钱财罢了,就算将来平分给孩子们,亦无不可。”
谢盛兴想了想,王浩然说出这话还是可信的,他若是爱财之人,当初就不会联合几大布料商,也不会留出一些份额给其它小商户了。
送走了谢盛兴,王浩然也算是放下心来了,长安城里的事已了,便计划明日就回蒲州,那边的矿民们还等着自己呢。
等王浩然到了蒲州拿着皇上的谕旨找到赵元楷时,赵元楷都不去查看谕旨,热情招呼王浩然入座说道:“王公子怎么这么迟回来?你在京城的事,本官早就听闻了。在此,本官先恭喜王公子喜得佳缘了!”
“多谢多谢!”王浩然拱手道,“如今草民已经得到陛下许可,草民的铁矿场能继续开采下去,那赵刺史能否把常树生遣去草民矿场赴徭役?”
“当然可以。王公子何时要人,随时可以带走。”赵元楷面对准皇亲国戚,客气了很多。
“要不草民现在就带走吧,草民的采矿场这几天便要开工了,还需他去指挥采矿事宜呢。”
“无妨,本官这就遣人带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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