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在电话里简捷地告诉鲁清玄:“图瓦猜金将军刚才又跟总统取得了联系,他将向我们传达总统先生的最新指示。八 一w★w w .★8 1 zくw .另外,我们还要预先部署明天下午夺取尕那驻军军权的方案。”
鲁清玄眼睛顿时一亮,立即痛快地答应道:“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他挂断电话后,随即又对身旁的冯伯春安慰道:“冯先生您就请放心吧。我们联邦政府马上就取得了尕那所有驻军的控制权了。假如艾斯拉达失去了对军队的调度,他就算再有阴险的图谋,也是无力实施了。再说,我们重新控制这里军队后,接下来,就是动政变,彻底推翻艾斯拉达政权。贵国和当地的游客就可以平安地回来了。”
冯伯春紧张的心终于有所放松。他感觉鲁清玄是一个很真诚的人,骨子里还是流淌着炎黄子孙的血,便满怀虔诚的讲道:“我国同胞的安全就全依靠您了。请问您怎么称呼,我们可以单独联系吗?”
鲁清玄谦虚一笑:“他们也是我的同胞,经过跟他们这些天的一起患难,我们已经结成了深厚的情谊。营救他们,是我责无旁贷的责任,您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鲁清玄接着又把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透露给了冯伯春,然后就箭步走出了停尸房大厅。冯伯春也自然跟着走了出来···
鲁清玄又跟冯伯春握手告别后,才登上军车,在几名随从护卫下,驶出了殡仪馆大院,绝尘而去···
冯伯春等鲁清玄的军车离开自己的视线以后,又暗中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尾巴’,那两个家伙正跟艾斯拉达派到酒店的联络官聊得正欢。显而易见,他们都是艾斯拉达当局的工作人员。
冯伯春看到这里,鼻孔不由冷笑一声。他刚想劝家属们返回酒店等候消息,杨少石便悄悄地靠了过来。他知道冯伯春被人盯上了,但他一看那几名艾斯拉达的人距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便悄声问道:“冯领事,您刚才跟那位军官在里面谈什么了?”
冯伯春一愣,随即醒悟了:自己刚才跟鲁清玄在停尸房里谈了太久了。已经引起了包括杨少石在内的许多人好奇。
冯伯春又不禁瞄了一眼跟踪自己的家伙,现对方显得心不在焉。原来,那两家伙是依照艾斯拉达的命令,严防冯伯春暗中跟反对派的人接触,刚才冯伯春在停尸房里跟联邦政府的人密谈多时,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兴趣。
冯伯春心神稍定,又同时感觉杨少石非常精明可靠,便悄悄向他低声透露了一些细节····
当杨少石听说刚才那位负责的军官居然就是脱险的游客,不由惊诧不已。他暗自后悔,自己没有跟他沟通几句,也许能听到关于自己妻子等人更详细的情况。
不过,冯伯春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低声劝道:“既然知道包括您太太在内的游客们还是安全的,杨先生就要有耐心,同时要做好其他家属的安抚工作。要满怀信心等待跟自己的亲人们团聚。”
杨少石兴奋点点头:“冯领事请放心,我知道您现在不方便当众跟大家多讲什么,但我会暗中把知晓的情况透露给大家,让他们都吃一颗定心丸的。”
冯伯春这时神经又一紧,便又提醒杨少石:“不过,您在做其他家属工作时,千万不要吐露已经有人脱险返回来了。目前这件事对于当地政府和反对派武装都是绝密的事情。一旦泄露了,就可能产生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的。”
杨少石又郑重点点头:“请您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冯伯春跟杨少石交流完毕后,又当众劝慰了所有家属几句,就请他们坐上酒店大巴车,再回酒店等候消息。
这时候,情绪已经逐渐恢复的老者夫妇的长子询问道:“冯领事,那我的老母亲怎么办?”
冯伯春回答道:“目前,您的老父亲还没有回来,起码要让他见自己的亲人一面吧?所以,我认为还是把老人家安顿在这里一些日子。”
老者的长女这时突然插嘴问道:“那我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冯伯春当众不能讲出女记者带给他的消息,便含蓄地回答:“目前当局正在为您们的亲人采取营救行动。我估计他们很快就脱险了。请您们要有耐心。要相信当局,更要相信自己的祖国。我们一定会努力营救自己的同胞的。”
“冯领事讲的对。大家都快上车吧。”
杨少石这时起到了疏导员的作用。他一面簇拥着靠在自己身旁的张若云母女和王丽君等人,往大巴车方向走,一边朗声劝道。
冯伯春等全体家属们都登上了大巴车,并频频向大巴车挥手,直到它也驶离了自己的视线以后,才坐回自己的汽车。他毫不理会跟踪自己的人了。他清楚,自己目前要做的就是回到领事馆,等待艾莉莎的消息,并把从鲁清玄嘴里获悉的情况通报给祖国政府。
再说鲁青玄驱车返回那座机场后,德罗闻讯亲自出来迎接。他一见面就质问道:“伙计,您怎么去这么久?”
鲁清玄微笑着解释道:“那些中国家属们一见到自己亲人的遗体,情绪自然要非常悲痛和激动了。我作为联邦政府的负责人,当然要耐心地安抚他们啊!”
德罗苦笑道:“您呀,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是,如果过于感情用事,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麻烦的。”
鲁清玄知道他们的担忧,自然不会把自己跟冯伯春谈话内容告诉德罗,只是淡然一笑:“您就放心吧。我是一名专业警察,不会露出任何破绽的。”
德罗本来跟鲁清玄一起往调度大楼里走。当他听到鲁清玄的话,突然停住了脚步,并神情郑重地盯着鲁清玄道:“伙计,请您现在要记住,您目前是鲁清玄上校,而是一名警官了。您从现在开始,就是联邦政府轮换到尕那驻军的负责人。所以,今后讲话,千万不由漏了口风。”
鲁清玄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顿时醒悟道:“是的,我现在就是联邦政府排遣到尕那的军队主官。”
德罗这才欣慰一笑:“鲁清玄上校,咱们赶紧进去吧。图瓦猜金将军正等您回来开会呢。”
当鲁清玄跟随德罗步入调度室大楼的一间会议厅时,现包括图瓦猜金在内的那些刚从n国都空运过来的十几名军官正在肃然围坐在一个圆桌周围。
图瓦猜金一见到鲁清玄进来,就立即离开自己的座位,并面带微笑地向鲁清玄伸出手去:“鲁上校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鲁清玄一看自己受到一个堂堂的政府军6军参谋总长的如此礼遇,不由受宠若惊道:“我不辛苦,让您久等了!”
图瓦猜金哈哈大笑道:“鲁上校目前是我们联邦政府的大功臣。总统先生得知您的事迹后,还要亲自为您授勋呢。”
图瓦猜金话音一落,那些在座的军官们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鲁清玄脸色涨红道:“将军阁下,您真是过奖了,我只是尽到我的一份责任而已。哪里敢当呢?”
图瓦猜金握着鲁清玄的手没有放开。他这时把目光扫了一下在座的军官们,然后朗声道:“鲁上校置身涉险,不仅获得了艾斯拉达伙同祖亚谋杀他的政敌普必蓬的罪证,而且又连续揭开了天狼山之谜。再破获了三年前震惊东南亚的尕那珠宝店劫案。而且起获了所有赃物。您们请说说看,这样的业绩算不算盖世奇功呢?”
“算!鲁上校真是我们的大英雄···”
那些军官们一边鼓掌,一边赞不绝口。
鲁清玄有些不知所措了,连声谦逊着···
这时,图瓦猜金目光重新射到了鲁清玄的脸上,并郑重地讲道:“只要鲁上校能够诚心效忠总统的话,那将来尕那被我们军方接管政权后,鲁上校可要担当大任啊。”
鲁清玄听了,立即庄严地表示道:“请将军阁下放心,我保证效忠联邦政府!”
图瓦猜金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只要您以后跟总统先生保持一致的话,就是最大的效忠。现在您是尕那驻军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一定要随时听从总统先生的指示。”
德罗这时候也凑过来,拍了拍鲁清玄的肩膀,并奉承道:“鲁上校年轻有为,现在深得总统是赏识,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些军官一见图瓦猜金和德罗一唱一和地恭维鲁清玄,也都对鲁清玄充满了敬意,表情中都流落出对鲁清玄马是瞻的神态。
当会议正式开始时,图瓦猜金收敛了笑容,而是神情严肃道:“由于艾斯拉达的收买,明天来这里开会的尕那原驻地的军官大多数对联邦政府有反叛的倾向。为了稳定尕那的形势。我们决定,对明天来开会的所有军官进行集体逮捕。这样,尕那驻军的指挥权就落在了诸位的肩上。您们都是总统先生的支持者和我的心腹。到时一定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为接下来的军事政变来建功立业。”
“请将军阁下放心!请总统先生放心!我们一定忠于联邦政府,决不辱自己的使命····”
他的话音一落,在座的所有军官立即起立,并出了忠于总统的誓言。其中,也包括鲁清玄在内。他现在俨然成为了仅次于图瓦猜金和德罗的三号人物。
图瓦猜金一看自己的话得到了热烈的响应,立即含笑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接下来,他开始布置明天的行动细节···
转眼到了第二天,驻守在军用机场的官兵已经严阵以待了,专等巴鲁等人上钩了。
再说巴鲁,他身为尕那驻军的总指挥,自然是艾斯拉达主要的收买对象。他很快成为了艾斯拉达的金钱和美女攻势下的‘俘虏’,一心一意地帮助艾斯拉达办事。如今,当联邦政府军方的头号人物图瓦猜金亲自莅临尕那,名义上是为了剿灭反对派武装,但他却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跟艾斯拉达的亲密关系,早就被总部掌握了。如今,艾斯拉达处境不妙。如果联邦政府要对他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就必须先对自己下手不可。
他头一天晚上几乎没有入睡,虽然艾斯拉达给他打了保票。可是,他的内心还是无法踏实下来,于是又拨通了艾斯拉达的电话···
他等艾斯拉达一接听电话,就直言不讳道:“部长先生,我已经感觉图瓦猜金这次军事会议是针对我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
艾斯拉达一愣:“巴鲁将军,您为什么这样肯定是针对您的呢?”
巴鲁分析道:“图瓦彩金身为联邦政府军方的头号人物,为什么一来到尕那,就下榻在那座普通的军用机场呢?我后来了解到,那里的驻军都是刚从都调派来的。而且,还增加到了一个营的兵力。那里既然是尕那市区,他们为什么如此加强那座机场的保安力量?再说了,我们驻军的总部设在距离泰水山区五十公里的平谷。他为什么不把会议地址选择在这里呢?我猜测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的警戒部队都是我的亲信。他不敢来这里对我动手。如今他命令我把所有的军事主官都云集在尕那市郊的军用机场,恐怕要把我们围歼啊。您只靠动员一些普通民众,能够起到预期的作用吗?”
艾斯拉达一听,也陷入了沉思当中。他思考了一会,然后表示道:“巴鲁将军,请您不要惊慌。他们不是约定您们下午到达军用机场开会吗?您和您的手下都不要提前进入那座机场。我现在需要再跟我的智囊们商议一下,再告诉您下一步行动。”
艾斯拉达安抚好巴鲁之后,他的脑海里立即升腾起一个罪恶的念头:既然联邦政府要对自己不利,那么,自己还不如来一个先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