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杀父之仇得报,连忙跪地扣谢颜查散,颜查散让房文方与冯思远将其扶起,并嘱咐了几句而后退了堂,刘淮刚要走,冯思远与房文方上前一把拦住她道:“呜~呀,刘姑娘,吾们帮你报了仇,你该有何表示啊?!”
刘淮听言一惊,斜瞅向冯思远,心中打起鼓道:莫不会他要讹我?!想罢她道:“差爷,你这话是何意义?!”
冯思远笑道:“刘姑娘,吾没别的意思啊,吾只是想问你,你想不想为自己鸣冤报不平啊?!”
“为我?!”刘淮有所不解,冯思远则道:“呜~呀,姑娘你想啊,你被人抓去,又送去大户人家,被那啥,难道你不想为自己鸣冤喊屈?!”
刘淮闻听眼神一亮,可又犹豫道:“我能吗?!”,冯思远道:“就看你敢不敢。(?中<<文[ 〔 w]w?w].〉8}1>z〉w〕.)c]o〕m>”,刘淮听罢沉吟了半晌,一咬牙道:“你们为我爹申冤报了仇,此恩今生难报,说吧,你们要我做啥?!”
这时钱福见刘淮没走,也走了来,见房文方与冯思远正与刘淮谈话,他便问道:“差爷,你们这是……”
房文方这时笑道:“钱福,你是不是对刘淮有意?!”
“啊?!”钱福与刘淮听言相视了眼,立刻羞垂下脸,房文方笑道:“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害什么臊,喜欢就是喜欢,不然她被人欺时你为何出面相帮,以后你要好生对待刘淮。”,钱福听罢连连点头,房文方又道:“不过现在我们有一事需你相帮。”
“啥事?!”
“保护好刘淮。”
“保护她?!”钱福一脸疑惑,房文方道:“不错,是要你保护好刘淮,因为她是重要人证,我们可指着她指认欺辱过她的凶手,若你不想她一辈子蒙屈,就与刘淮留在县衙,我们会安排你们住处,你可要保护好她。”
钱福听言毫不犹豫,胸脯一拔,点头便答应了下来,房文方与冯思远这才放心,于是将此事禀报了颜查散,颜查散大喜,于是命贺文举给钱福、刘淮安排了住处,这且不提,没多久白春、韩飞虎、白琦行、柳文秀也6续回到了衙门,不过他们并没带回多少人,只带回了六家人,其余人不是不肯来,就是矢口否认被抓受辱之事,这也难怪,谁都怕死,而且这种伤风败雅之事怎好拿出来明说。
带回的这六家人再加上县衙内本没送走的女子,一共三十九人被保护在衙门中,由马峥带着衙差日夜看护,既然都保护了起来,颜查散便把受害女子又都叫去,问其愿不愿指认对其施辱之人,可其中大半都不愿,只是想躲在衙门里,避免杀身之祸,愿意作证的也只是刘淮与其他四位女子。
颜查散与众人商议,即使就五人愿指证也可将嫌犯提拿到案,不过嫌犯是安山王赵广,乃是皇亲国戚,在本地颇有势力,轻易动他不得,而且他有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一道,只要将其请出,谁能奈何他,若扳他不动,他上京参上一本,谁都吃不消。
众人犯难,是该将赵广抓来审问,还是暂时按兵不动,若是动他,光凭五位女子的口供,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行,这时房文方灵机一动,对颜查散道:“大人,这些女子是郭远山掳去的,而郭远山在本地有不少买卖店铺,也算是生意人,生意人做事总会记账对吧,他做生意有账,抢占那么多女子也定会有名册,为何我们不去郭远山的家查找名册啦,说不定就能查出他与安山王赵广的罪证。”
颜查散听言点头道:“文方,你想的没错,那谁去查找这名册?!”
别人还没开口,冯思远抢先道:“呜~呀,大人,这小事还是让吾与文方去办的好。”
颜查散笑道:“就你俩好抢功。”,房文方与冯思远一抓后脑勺,龇牙冲颜查散呵呵一笑,颜查散叹了声道:“真拿你俩没办法,你们可要快去快回,千万小心行事。”
“知道了。”房文方与冯思远说罢转头要走,而这时白琦行与韩飞虎上前道:“大人,这事看起简单,还是小心为妙,让我俩与他们同去。”,颜查散于是点头同意,就这样房文方、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就出了公馆。
出了公馆四人先赶奔了县衙,因为他们并不认识郭远山的家,而且郭远山的买卖店铺较多,谁知他会把名册藏在何处,不多带点人手恐怕一时半会也查不过来。
他们来到县衙,问贺文举借了三十名衙役,他们刚想离开县衙,房文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道:“我们先不忙去查,如果这样去查找名册恐怕是大海捞针,有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那本名册。”
韩飞虎忙问:“那我们该怎么找?!”
房文方一笑道:“难道你们忘了,郭远山还有个亲人,就在这县衙之中。”
众人听言异口同声道:“郭远山的妹妹,郭娇娇。”
“没错就是她。”
与此同时贺文举送走了房文方、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对一旁的马峥道:“没想到啊,除掉了郭远山本以为世道会太平,可祸事却接二连三的来,真是没完没了,这要到啥时是个头。”
马峥没有说话,可忽然有丫鬟跑来,慌慌张张道:“老爷,老爷,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贺文举心中一惊,忙问言:“何事如此慌张?!”
丫鬟道:“老爷,夫人她又哭又闹的,怎么劝也劝不好,您快去劝劝吧。”
贺文举望向马峥道:“你看看,事又来了不是。”说着一挥手道:“走,带我去瞧瞧。”
贺文举随丫鬟来到了后宅,他刚走到门前就听屋内有人呜呜哭噎,他忙撩帘进屋,只见郭娇娇正侧坐在床沿以帕搌泪,他忙走到近前问道:“夫人,你这又是怎么啦?!”
郭娇娇一听这话大哭而起,贺文举赶忙相劝:“好了、好了,夫人,别哭了,我们都夫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你不能跟我说嘛,你哭啥。”
郭娇娇揪紧了绢帕,呜噎道:“老爷,我心里难过。”
“你难过什么?!”
“我在为我哥哥难过。”
“为他?!”
“是。”郭娇娇抽抽搭搭道:“老爷,我就这么个哥哥,却死的不明不白,你说我能不难过吗?!”
“哎呀,夫人。”贺文举道:“当初不是你说郭远山不学无术,为恶乡里,要给他点教训吗,你现在又……”,他话刚说到此郭娇娇就道:“我是要你给他点教训,可不是要他命啊。”
“哎呀,夫人……”,他们正说着忽然有丫鬟来报:“老爷,老爷,房老爷、冯老爷,要求见夫人。”
贺文举心是一愣道:“他们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