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湖又被任逍遥给震动了,江湖传闻,逍遥城城主任逍遥逛风华楼,对所有风华绝代的风华楼姑娘不屑一顾,言语相讥,直到见到头牌姑娘苏碧柔,一时惊为天人,上前非礼。< {
回到客栈的任逍遥也顾不得与花小双打招呼,倒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醒过来。因为任逍遥的异状而担心了一晚上的花小双见任逍遥起床了就嚷着要吃小双做的饭菜,还要喝酒,花小高高兴兴的去准备去了,心想着公子还想着吃饭喝酒,那就是没事。
当然没事,任逍遥回来后,并没有睡着,而是失眠了几乎整个晚上,想了很多,终于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暂时一扫而空,才在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今早起床,任逍遥精神大好,所以就把花小双叫过来大吃大喝了一顿。吃饱喝足之后,任逍遥就对花小双吩咐了一句,就出去了:
“小双,今天你自己在家练功吧,不用等我吃饭了。”说着,也不管花小双的反应,换身衣服就出去了。
“哼,一定又是去风华楼了,我等会儿也去,我倒要看看,公子是怎么将那么多人唱哭的。”
看着任逍遥出去的花小双心中想着,把碗筷收好后,就去易容去了。她也是听到这些江湖传闻的,心中实在好奇,她跟着任逍遥三年了,只是偶尔听公子吹吹箫,还从来没听过任逍遥唱歌呢!
出了门的任逍遥什么地方都没去,直奔风华楼,一进风华楼,整个风华楼变得鸦雀无声,所有姑娘都惊奇地看着任逍遥,有些更是听到风声从厢房里走出来,看着任逍遥。任逍遥被看得心中毛,心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昨天来都没人甩我,今天怎么都这么看着我,难道昨天的歌把她们唱傻了?
“任逍遥,你来了,你昨天唱歌唱得好好听哦,今天还唱吗?”
说话的是悠然,她一见任逍遥,就双眼放光地冲过来,抓着任逍遥的袖子,一脸崇拜双眼狂冒星星地说。
“呵呵,今天心情好,不唱那些伤心的歌了。”任逍遥也不管那个拉着自己袖子看起来很活泼的悠然,就对着二楼大声说:
“今天我任逍遥专门为苏碧柔姑娘而来,苏姑娘难道就不能出来见任某一面吗?”
这句话又直接把风华楼里面的姑娘和客人给震惊了一下,这个任逍遥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昨天还唱得那么伤心,以为他是一个痴情汉子,今天却来公开追求苏碧柔姑娘,他到底是痴情还是滥情啊?
见楼上没有反应,苏碧柔没有出来,也没出声,任逍遥扯着嗓子接着说:
“苏姑娘不说话我就默认为姑娘是邀请你去你厢房了,姑娘有请,在下就打扰了。”
说着,任逍遥就抬脚准备上楼,却现袖子还被悠然拉着,只得停下来,对着悠然说道:
“那个,悠然姑娘,你能不能把手松开,咱袖子质量不好,再拉怕坏了。”
“讨厌,一心就只想着碧柔姐姐,都不看人家一眼。”
悠然松开任逍遥的袖子,一脸嗔怪地说。看着任逍遥只是笑了笑就准备上楼,又凑到任逍遥的耳边神秘地说:“碧柔姐姐是我们之中最优秀也是最难以接近的,你要是能俘获她的芳心,我就嫁给你,嘻嘻。”
刚说完,还不等一脸惊愕的任逍遥做出反应,就跳着舞跳到一边去了。
看着已经跳舞到一边去了的悠然,任逍遥也没心思去猜测她的话有几分真假,就上了二楼,来到苏碧柔的房间门前,推门就进去了。
“我没让你进来,你怎么进来了?”说话的是苏碧柔姑娘,言语中带着责怪,语气中却没半分责怪的意思。
“苏姑娘也没说不让我进来啊!再说,我刚才在楼下也问过了,我以来姑娘是默认让我进来的。”任逍遥厚着脸皮,笑着说。
苏碧柔一愣,她本想是找个借口与任逍遥说话,没想到这任逍遥脸皮很厚,说话都显得很理直气壮的,搞得好像是自己让他进来的一样。这让一向要强的苏碧柔显得有点难堪也有点惊奇,这个时候的任逍遥与她印象中的任逍遥不同。
“昨天见公子还以为公子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没想到却这么油腔滑调。”苏碧柔再次打趣到。
“至情至性之人,姑娘过奖了,在下只是偶尔有些偏执而已。”任逍遥丝毫不提苏碧柔说他油腔滑调的言语,只拿苏碧柔评价他的至情至性来说事儿。
“昨天你错把我当作她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苏碧柔转身看着任逍遥的眼睛说道。
“哎,多年未见,本已淡忘,昨日见姑娘与她长得一模一样,一时情难自控,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莫怪。”
说到这里,任逍遥很真诚地回望着苏碧姑娘,再次很君子地向苏碧姑娘鞠躬道歉。任逍遥离开地球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本来这思乡之情一直压抑着,这突然见到熟悉的人,还以为一起被穿越过来的,情难自控也是在所难免的。
“昨日的事我不怪你,但是我想知道你和她之间的故事,可以吗?”苏碧柔起身为任逍遥斟了一碗茶,很优雅地送到任逍遥面前,示意他起身坐下,为她讲任逍遥与他初恋的故事。
这可有点为谁了,任逍遥与他初恋的故事就像白开水一样毫无讲头,可任逍遥总不能直接说“我暗恋她后来表白失败没了”吧,这样的一个故事能打动美女才怪。
于时,任逍遥很悲伤地先叹了口气,端着苏碧柔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按照琼瑶故事里的经典情节给苏碧柔讲他与初恋之间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大致是这样的,任逍遥是是一个贫穷的读书郎,而初恋是一个富家的千金小姐。在一个热闹的庙会里,她与她家丫鬟一起逛庙会,而我却在街角摆地摊卖画赚钱糊口。后来她来到我的地摊,花十文钱买了我一幅画,从此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她经常来买我的画,给我十倍的画钱,我们一起讨论画,讨论诗词,一起逛庙会,一起相恋。可他们的关系最终却被她的父母现了,她的父母瞧不起任逍遥这个贫穷没前途的穷书生,坚决反对,后初恋以死相逼,她父母才最终答应,如果任逍遥考上状元,就可以娶他们的女儿。于是,任逍遥没日没夜地读书,最终进京赶考,夺得状元。本以为这个时候可以娶初恋了,却被卷入了件上级贪污的案件之中,耿直的任逍遥因为要秉公执法而被陷害,官位不保,还被投入了监狱。初恋以答应不再见任逍遥为条件,请他们的父母出钱保任逍遥出来。可此时的任逍遥再次一穷二白,而且再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了,再也考不了状元了,也无脸再去娶初恋了。可初恋依然安慰着任逍遥,任逍遥于是重新振作,弃文从武,投入江湖,誓三年后必风风光光的回来娶初恋。可等到三年后任逍遥再次来到初恋家中之时,初恋已经被逼嫁作他人妇。悲伤的任逍遥只得祝他们幸福,转身离开,却现第二天初恋自杀了,还留给任逍遥一封书信,要他好好地活下去…….
就这样,一个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就这样在任逍遥那三寸不烂之舌之下花了两个多时辰才讲完,中途苏碧柔为他换了三次茶。等他任逍遥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编的故事给骗到了,表情悲伤地结束了这个动人的故事之时,却现苏碧柔姑娘已经在一边哭得像一个泪人了。
“苏姑娘,你别哭啊,我最怕女人哭了,早知道你会哭我就不把这个故事说给你听了。”
任逍遥老早就看到苏碧柔姑娘被自己的故事给感动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一个不经意间,她就哭成了这样。这下子任逍遥内心就非常自责了,自己带着好玩的心态随手编了一个故事,就把别人姑娘家骗得伤心死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就像昨天一样,任逍遥刚开始只是想唱几道歌一来向苏碧柔道歉二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来现唱着唱着“麦霸之瘾”犯了,想想这里的人没一个认识,不怕丢脸,也就真把这当成一场演唱会一场戏演下去了,可后来却现,自己太投入了,把那么多人给唱哭了,任逍遥一下子心慌了,自己的演技没这么好啊?怎么办?最后,任逍遥只得施展如风步法,跑路,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轻功,也就没必要藏着了。
“我没事,你的故事太让人伤感了,听得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哭。”
苏碧柔连忙擦了擦眼泪,重新到镜子前补了补妆,一会儿后,才重新面容清淡、仪态万千地出现在任逍遥面前。此时的苏碧柔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不再是那种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任逍遥一时看苏碧柔都看得痴了。
看着任逍遥如此痴迷地看着自己,苏碧柔一阵心慌,心中却又感到一阵无奈:他如此看着我,显然是把我当成他的初恋了。没想到他用情如此之深,不知道在他心中,我苏碧柔是不是只是她的一个替代品?就算现在只是替代品,我苏碧柔也要他一辈子记得我。
在心中想了很多的苏碧柔,看任逍遥还痴迷地看着自己,不免脸红地咳了一声。
“哦,不好意思,苏姑娘实在是太美丽了,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啊。”看美女入迷的任逍遥颇有点不好意思,实打实地夸了一句苏碧柔。
“你不用如此掩饰,你把我当成你的她我不怪你。只是我想让公子知道,我是我,我叫苏碧柔,公子以后可以称呼我为碧柔。”苏碧柔对于任逍遥的夸奖无动于衷,只是当作他摆脱尴尬的一种手段。
“天地良心啊,我夸你的那句话是真心的。”任逍遥心里想着,不过不会表现出来,他只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不作过多解释。任逍遥确实是被苏碧柔气质给迷到了,虽然这苏碧柔与他的初恋很象,但是她们之间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任逍遥自己给自己评判了一下,为什么会被迷到,结果,七分是因为苏碧柔自己,三分是因为初恋。
“既然姑娘抬爱,那我以后就称呼姑娘为碧柔姑娘了,碧柔姑娘也可以直接称呼我为任逍遥就行了。“
见苏碧柔让他直接称呼碧柔,任逍遥大方地回了句。任逍遥可不想直接就称她为碧柔,这就像男女相交一样,才刚认识就直接称呼乳名,这进展快得有点让人无所适从。任逍遥今天来风华楼的主要目的虽然是为了苏碧柔,但却并不想立马与其喜结良缘。内心里任逍遥是一个传统而且谨慎的人,可能会一眼就对某个美女产生好感,却不会生一见钟情至死不渝这样的事情。
“公子曾卖画生,不知道可否为小女子作画一幅。”苏碧柔想到任逍遥讲到他曾经卖画为生,于是转移话题道。
苏碧柔对于任逍遥称呼她为碧柔姑娘有些芥蒂,她已经破天荒地让任逍遥称呼他为碧柔了,可他却只是称呼其为碧柔姑娘,还只是让她称呼他为任逍遥,而不是逍遥或其他什么的。这让一向对自己的美貌气质充满信心的苏碧柔产生了一种挫败感,同时也更加确信任逍遥对他的初恋用情至深,这使得好用的苏碧柔对于任逍遥更加好奇,更想俘获君心。
听到苏碧柔要任逍遥作画,任逍遥直接就傻了,站在那里一脸尴尬,神情悲伤,结结巴巴地说:
“这个恐怕要让碧柔姑娘失望了,自从我弃文从武之后,已经多年没有画过画了,而且当年我曾过誓,今生只为她一个人作画。”
这可悲剧了,这作画任逍遥可是一窍不通,刚才吹牛的时候也没想过这还要验证的。如今一旦作画,任逍遥编的这个感人的故事肯定就彻底被现了。这一旦一时冲动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掩饰,如今任逍遥是深有体会。
“如此的话那便算了,我听公子的故事心中有感,特为公子扶琴一曲,还请公子品鉴。”
听到任逍遥的那很冠冕堂皇的借口,苏碧柔表情没什么变化,不再看向任逍遥,而是走向她的琴,双手抬起,一边回想着任逍遥的故事,一边想着总有一天也要任逍遥为她作画,一边双手抖动,轻声弹起了琴。
轻灵的琴声慢慢想起,透着一丝凄凉、一丝悲伤,也有一丝执着、一丝思念,任逍遥直接就被拉入了琴声当中,入神地听了起来,现如果以这琴声为任逍遥刚才讲的故事配乐,堪称绝配。任逍遥的故事虽然是编的,可这苏碧柔的感情却是真的,那琴声直接就表明了她的心声,任逍遥动情地听着,回想种种,就像苏碧柔把任逍遥刚才讲给她的故事再讲给任逍遥听一样。
…….
半个时辰之后,琴声慢慢转低,最终消失,但是任逍遥却依然回味在那琴声所描绘的故事当中,神情悲伤,连眼泪都在眼框中打转。要不是任逍遥这几年的经历让他坚强的许多,定力相较以往强了很多,说不定这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看着任逍遥听得入迷,那悲伤的神情和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苏碧柔以为任逍遥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才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态,心中对任逍遥的至情至性又高看了一分。她哪里知道,任逍遥那个定力不强的家伙只是被她的琴声所感染,沉醉在一个自己所编的故事里,被自己所编的故事里面的悲伤给打动了,才会如此失态。
“姑娘绝技,真是绕梁三日啊,在下失态了。”任逍遥笑着说。
任逍遥终于在琴声消失后的许久后醒了过来,见苏碧柔正专注地打量着自己,一脸尴尬,连忙收起脸上的悲伤,换上一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绕梁三日?公子形容得真是有趣。”被任逍遥这个“绕梁三日”给惊到了,苏碧柔半天才反应过来,笑着说。
原来这“绕梁三日”这个成语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它的存在,任逍遥这成语一说出来,就显得他说话水平非常高了,让苏碧柔对任逍遥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
就这样,任逍遥在苏碧柔的房间里,讲完故事就弹琴,弹完琴就再讲故事,之后两人赏赏花谈谈人生谈理想,任逍遥还给苏碧柔明了几个在地球上司空见惯的小游戏,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时间过得非快,转眼就三个时辰过去了。
任逍遥和苏碧柔两人没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可外面的人却感觉已经过去了一辈子。
“完了,这风华楼头牌的芳心被这个逍遥公子给俘获了,没老子的份了。”
“这都过去三个时辰了,该办的事都办了,苏姑娘不再是清白之身了,任逍遥这个禽兽!”
“大事件,这个消息得赶快传播出去,说不定还可以赚些消息费呢!”
……
以上是此时还有风华楼做客的大部男人的心中所想,只是他们也只敢心中想想,脸上略带失望,却不敢过多地表现出来,这武林双圣的名头可不是盖的,这种人可得罪不起。
“看样子他是获得了碧柔姐姐的芳心了,那我就可以兑现诺言嫁给他了,嘻嘻!”
这是跳完舞累了在一边休息的悠然看着苏碧柔的房门在那里傻傻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