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含章感知到了弯弯的低落,也知道自己给这个女孩子带去了多少麻烦和伤害,“弯弯,你放心,这次如若不是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打扰你的。我答应你,这次之后,我们各走各的,桥归桥路归路,不过我国内的那个手机号不会变,不管你有任何事情找到我,我都不会推辞。”
“算了吧,你自己都自顾不暇,我找你做什么?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千万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弯弯撇了撇嘴。
凌含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没法为自己辩解,因为这种低级错误是致命的,错了就错了,再辩解也没有意义。
见接下来的气氛有些沉闷,弯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太冲了,想了想,便问起了他们行李箱和电脑包的颜色以及牌子,说着说着,弯弯打了个哈欠。
“对了,弯弯,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先说清楚,这次你来,因我们的关系是情侣,所以我们两个必须共住一室。。。”
“不行。”弯弯没等对方说完便瞪大眼睛拒绝了。
开玩笑,她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白兔呢,这亏是绝对不能吃的。
“你放心,我们各睡各的,我以军人的名义担保,我绝对不会侵犯你的。”凌含章颇有点头疼地解释说。
“那也不行。”弯弯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
“那好,你不是会掐算吗?你掐算一下,我们这次的事情顺利吗?如果顺利,我们各住各的。”凌含章退了一步。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可他也有他的顾虑,他已经放出风去说自己女友要来,真到了梅美岛,弯弯还得和他住一个屋,提前点适应有什么不好?
弯弯听了这话果真掐算起来,可惜,她只能看到三天之后的事情,貌似她还真找到了那电脑,可具体位置却看不出来,因为缺了中间人物。
“应该问题不大,你放心,如果有事情发生,我会主动配合你的。”弯弯没敢把话说太满。
凌含章见此也没再强求,两人打了一辆车回酒店,不过凌含章没再去开房,因为他知道他同事肯定把房间开好了,而且肯定就在弯弯房间附近。
于是,把弯弯送进房间后,凌含章给弯弯留了一沓t币,有零有整的,说是方便弯弯给小费或临时需要买点什么,可谁知就在弯弯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却坐在了另一张床上。
“什么意思?”弯弯以为对方反悔了,还要坚持合住。
“没有,想和你说说话。”凌含章往床头一靠,摆出了一副长谈的架势。
“我想休息了。”弯弯坐了六七个小时的飞机,下飞机后又在外面走了这么一大圈,还真是有点累了。
“没事的,你去洗你的澡,我就在这歪一会,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如此卑劣,我一会就走。”
有一个外男在,弯弯怎么好意思去洗澡?于是,她也在另一张床坐了下来,“你是不是想问郑医生的事情?”
“不是。”凌含章否认了,不过很快又追问了一句,“你有她的消息?”
弯弯点点头,把那次郑彦来找她的事情说了出来,尤其是关于钟意和郑彦分手的那一段。
“你看,因为你们两个的分手,不但害我背了一个小三的黑锅,还害钟医生和那姓闫的分手了。”弯弯抱怨说。
“其实,钟意是个好女孩,那姓闫的配不上她,他们之间越早分手越好。”凌含章说道。
“可谁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分手,女孩家的名誉多重要?”弯弯的确是盼望他们两个分手,但绝对不是以这种狗血的方式。
“女孩家的名誉?”这话令凌含章扯了扯嘴角。
一开始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才会许了郑彦一辈子,可现在他不这么看待了。
郑彦跟他好了六年,同居了两年多,最后分开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决绝?如果她顾忌到女孩家的名誉,她会走这一步吗?
现在有几个女孩子会选择从一而终?
还有一点,凌含章也特别烦女孩子出入酒吧这种场所,那种地方本来就是男人猎艳女人寻找刺激的地方,郑彦明知自己又没有什么酒量,却还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灌醉,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次害钟意出事了,下次呢,是不是该轮到她?
“你要是关心她的话就给她打个电话吧,这件事她也很自责,那天在我面前哭的很伤心。”弯弯见凌含章满脸的不虞,说道。
“不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能各自珍重,一味地拖泥带水对谁都不好。”凌含章不是没有给过对方回头的机会,可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首先,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问题依旧解决不了,而且现在的凌含章工作只会比先前更危险更隐秘,因此,他依然无法为郑彦撑起一个家。
其次,郑彦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也伤了凌含章的心,且不说她醉酒和生病期间与闫博唯的那些超出普通朋友范畴的来往,单就郑彦毅然决然地把他们两个住了三年的房子卖掉,凌含章也看出了郑彦不想回头的决心,他还要怎么做?还能怎么做?
再者,郑彦害钟意受到伤害这件事也令凌含章意识到了郑彦的性格缺陷,一个女孩子,一个成年女孩子,一味地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性胡来,最终害人害己,这种性格也决计不适合做他凌含章的妻子。
弯弯听了凌含章的话撇了撇嘴,觉得对方就是嘴硬,明明是关心,却还不承认。
“弯弯,这个话题我们打住,你还年轻,不懂我们大人之间的感情纠葛,等你进了大学,谈了场恋爱,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不过有一点你记住了,一个男孩子若真心实意地喜欢你对你好,是不会介意你的出身你的家世的。”
弯弯一听这话知道准是那两个人把老家的那些传闻告诉了他,联想到春节过后凌含章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弯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