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次日一早,贾蓉又来来见尤老娘,再把自己之意说了,又添上许多话,说自己做人如何好,自己多么有能耐,自己还暂且买了房子,在外面住着。如今接了尤二姐过个一年半载,只等找到自己平妻许氏一个错,就休了许氏凤,便接了二姨进去做正室。
又说自己此时如何聘,准备如何娶,如何接了你老人家养老,往后三姨也是那边应了替聘,说得天花乱坠,不由得尤老娘不肯。
况且尤家素日全亏贾珍周济,而贾珍又赖贾蓉周济,此时又是贾蓉自己替聘,而且妆奁不用自己置买,贾蓉又是青年公子,比张华胜强十倍,遂连忙过来与二姐商议。
二姐又是水性的人,况且自己收了贾蓉的玉佩,自己母亲又收了贾蓉的银子,自己也早就先已和姐夫贾珍不妥了,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了,又常怨恨当时错许张华,致使后来终身失所,今见贾蓉有情,他聘嫁,有何不肯,也便点头依允。当下回复了贾蓉。
贾蓉自然是欢喜异常,这女人自然是没过过手的才吃香,每一个你想睡睡不到的女神,背后都有一个睡她睡的想吐的男人。
男女这点事,也就这么回事了。
贾蓉忙着使人看房子,打首饰,给二姐置买妆奁及新房中应用床帐等物。
不过几日,早将诸事办妥。已于宁荣街后二里远近小花枝巷内买定一所房子,共二十余间。
又买了两个小丫鬟。只是府里家人不敢擅动,外头买人又怕不知心腹,走漏了风声,忽然想起家人鲍二来。
这鲍二原本是荣国府的奴才,也是贾家的家生子,只是因为她女人是个荤素不忌的。勾搭了不少贾家族人少爷,荣国府的当家奶凤姐哪容得下这个,抓到了就打闹一阵,然后给吊死了。还把鲍二给赶出了荣国府。
幸好鲍二还有些积蓄,就另娶一个。可惜也娶不上什么好人家,就和大观园的厨子多浑虫的媳妇多姑娘搭伙过日子了,后来多浑虫酒痨死了,这多姑娘儿见鲍二手里从容了,便嫁了鲍二。
况且这多姑娘儿也不愧对他的名字,贾家男人多少,多姑娘姘头就多少,原也和贾蓉好过,如今正好让贾蓉方便打造自己的淫窝,就都搬出外头住着。
贾蓉便叫了他两口儿到新房子里来,预备二姐过来时服侍。
那鲍二两口子听见这个巧宗儿,如何不来呢。
贾蓉又使人将张华父子叫来,逼勒着与尤老娘写退婚书。
却说张华之祖,原当皇粮庄头,后来死去。至张华父亲时,仍充此役,因与尤老娘前夫相好,所以将张华与尤二姐指腹为婚。
后来不料遭了官司,败落了家产,弄得衣食不周,哪里还娶得起媳妇呢。
尤老娘又自那家嫁了出来。两家有十数年音信不通。今被贾府家人唤至,逼他与二姐退婚,心中虽不愿意,无奈惧怕贾蓉等势焰,不敢不依,只得写了一张退婚文约。尤老娘与银十数两银子,两家退罢亲,不提。
这里贾蓉等见诸事已妥,遂择了初三黄道吉日,以便迎娶二姐过门。
话说贾蓉急急忙忙把事办了,自觉的事事妥贴,至初二日,先将尤老和三姐送入新房。
尤老一看,虽不似贾蓉之前口内之言,可也十分齐备,母女二人已称了心。
鲍二夫妇见了如一盆火,赶着尤老一口一声唤“老娘”,又或是“老太太”;赶着三姐唤“三姨”,或是“姨娘”。
至次日五更天,一乘素轿,将二姐抬来。这可与贾蓉之前说的正娶不符,可尤家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也没指望贾蓉真的能正娶,有个样子也就算了。
还好的是,这日的各色香烛、纸马,并铺盖以及酒饭,早已备得十分妥当。
一时,贾蓉素服坐了小轿而来,装模作样的与二姐拜过天地,焚了纸马。
那尤老见二姐身上头上焕然一新,不是在家模样,十分得意。搀入洞房。是夜贾蓉同她颠鸾倒凤,百般恩爱,不消细说。
那贾蓉越看越爱,越瞧越喜,不知怎生奉承这二姐,乃命鲍二等人不许提三说二的,直以“奶奶”称之,自己也称“奶奶”。
他本就是常年在外的,家中也不疑心。尤家人进进出出的,不是有心人谁也不在意少没少个二姐。
再家下人虽多,都不管这些事。便有那游手好闲、专打听小事的人,也都去奉承贾蓉,乘机讨些便宜,谁肯去露风。
打破禁忌的东西,才叫男人兴奋,贾蓉玩了贾珍的禁脔,自然兴奋的要命,这次也不知道这爷俩算是谁绿了谁。
贾蓉还破天荒的一月出五两银子孝敬贾珍,做天天的供给。贾珍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贾珍的事,还是乐的将玩够了的甩给贾蓉。总之父子二人各有个的欢喜。
平日里贾蓉若忙不来时,尤家她母女三人就一处吃饭;若贾蓉来了,他就和尤二姐二人一处吃,她母女便回房自吃。
贾蓉算是愧对了自己玩过的那么多女人了,也不知道是新鲜劲没过,还是这尤二姐被贾珍开发的不错,房内自有千般变化,总之是哄的贾蓉又将自己积年所有的梯己,一并搬了与二姐收着;
又将贾家众人素日之为人行事,枕边衾内,尽情告诉了她,还承诺早晚便接她进去宁国府当奶奶。
二姐听了,自是愿意。当下十来个人,倒也过起日子来,十分丰足。
眼见已是两个月光景。这日,贾珍晚间回家时,因与他善良的小姨子久别,胯下甚是想念,竟要去探望探望。
原来贾蓉这点事,贾珍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不过一玩物,自己养着还花自己钱,贾蓉养着可就不用再公中出钱了。自己想玩的时候,还能没机会了不成,贾蓉就算知道,还能把自己怎么滴了。
于是这日先命小厮去打听贾蓉在与不在。小厮回来说不在。贾珍欢喜,将左右一概先遣回去,只留两个心腹小童牵马。
一时到了贾蓉的新房,已是掌灯时分,悄悄入去。两个小厮将马拴在圈内,自往下房去听候。
贾珍进来,屋内才点灯,先看过了尤氏母女,然后二姐出见,贾珍仍唤“二姨”。
大家吃茶,说了一回闲话。贾珍因笑说:“我的心肝宝贝肉啊,可么久不见客曾想我。说话之间,尤二姐已命人预备下酒馔。
尤二姐还想回话,却被贾珍一把抓住,扑倒在餐桌钱,猴急的贾珍连衣服也懒得拖,三两把扒了内衣服,就与尤二姐与桌前行起了好事。(详情可参照偷窥无罪。)
真的是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原无避讳。
贾珍三两下就完事,此时那鲍二来请安,贾珍有意封鲍二的嘴,可也不似贾蓉一样手头宽敞,便画大饼说:“你还是个有良心的小子,所以叫你来服侍。日后自有大用你之处,不可在外头吃酒生事。我自然赏你。倘或这里短了什么,你蓉哥儿事多,人杂,你只管去回我。我们父子,不比别人。”
鲍二自然知道贾珍什么意思答应道︰“是,小的知道。若小的不尽心,除非不要这脑袋了。”
贾珍点头说︰“要你知道就好。”
贾珍打发了鲍二,恰好尤老娘那面也醒了,当下四人一处吃酒。
尤二姐与贾珍又半推半就后,有些后悔,这贾珍钱上不如贾蓉,事上也不容贾蓉,为了这老家伙对不起贾蓉,有些不知局了,便邀他母亲说:“我怪怕的,妈同我到那边走走来。”
尤老也会意,便真个同她出来,只剩小丫头们。
贾珍也不理这母女二人,自顾自的和三姐挨肩擦脸,百般轻薄起来。
小丫头子们看不过,也都躲了出去,凭他两个自在取乐,不知作些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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