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有没有说过,要求你一定要好好对南初。”
“但是现在,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南初的身体情况。”
“避孕药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南初吃的又是什么!?”
明肃气脸色通红,忍不住拍桌质问道。
陆司寒瞬间明白为什么这么晚,姜南初还是没有回家。
原来她全部都已经知道,或许全部都已经误会,她有可能认为黑色药丸就是避孕药。
陆司寒的这种沉默,在明肃看来就是心虚。
不久前,明肃问过姜南初,陆司寒是否知道她的身世。
姜南初的回答是,陆司寒很早之前就知道傅英蕴与她的关系。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避孕,难不成是陆司寒现在后悔,不愿意吗?
“江安,你去,你去把我的戒尺拿出来。”
“陆司寒,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告诉,我们明家的女儿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老爷,我想司寒是有苦衷的。
“司寒,你还不赶紧解释。”
江安朝着陆司寒使眼色,陆司寒一言不发,只看着二楼的方向,姜南初会不会在哭,她一定很难过。
“你看他这幅模样,不揍他,我就来气!”
“你不去拿,我亲自去!”
明肃五十多岁,身子骨却十分健朗,不出一会儿,他从祠堂拿出一把已经快要积灰的戒尺。
“司寒,你老师的戒尺,不是闹着玩的!”
“从前,津颜不听话,偷偷跑到国外留学,被打成骨折,你赶紧说说好话。”
江安拉住陆司寒的衣袖,着急的说。
“江安,你让开,免得我打在你身上。”
戒尺高高的扬起,陆司寒的耳边甚至能够听到呼呼的风声。
“干爸,不要!”
姜南初从二楼急急忙忙的走下来阻拦道。
戒尺最终距离陆司寒的背部,只剩下两公分而已。
陆司寒望着姜南初的方向,她已经洗过脸,但是眼睛却十分肿,刚刚肯定在哭。
而她的身边,碍眼的江白术守护在一旁。
“我身体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黑色的药丸究竟是做什么的?”
姜南初神情疲惫的询问,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能够说服自己原谅他的解释。
但是姜南初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司寒仍旧是沉默。
“陆司寒,我想要所有的经过,你凭什么瞒着我!”
“我是有思想的,我的身体难道都不能自己做主吗!”
姜南初气愤的大喊,他们是夫妻,有事情应该一起面对的!“如果你非要责怪,就当做全部都是我的错。”
“如果这就是你的解释。”
“请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陆司寒最终是被管家轰出去的。
他心底没有怨言,所有的一切原本都是他的错。
是他的动作不够快,是他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取到权利,是他给战铮桦趁虚而入的时间。
只是江白术,陆司寒绝对不会允许这段时间内,他陪在南初的身边。
外面的雨渐渐变大,陆司寒眼前撑起一顶黑伞。
“先生,怎么是被赶出来的?
少夫人不一起回家吗?”
“她知道避孕药的事情,很生气。”
陆司寒沮丧的说,他算准一切,偏偏没有算到姜南初在明家遇到江白术。
“难道先生没有解释吗?
这件事情和先生无关,是议长阁下在背后搞的手段。”
“不准说。”
“依照南初的性格,如果被她知道,一定大闹议长府,到时候反而不能收场。”
陆司寒一口否决沈承的决定。
他被误会没有关系,只要南初不出事就好。
现在陆司寒只能期盼姜南初能够心软,等她气消再好好说。
明家别墅内,江安来到南初的房间。
“干妈,已经这么晚,你过来干什么?”
“放心,我没有特别难过到撑不下去,只是有些累。”
江安上前抱住南初,明明她的婚姻是最幸福的,真不明白司寒为什么这么糊涂,做出这种难以让人原谅的事情。
“南初,这次干妈站在你这边。”
“如果陆司寒不愿意解释避孕药的事情,你就住在这边,干妈干爸养你。”
“谢谢干妈。”
姜南初非常聪明,她经历过短暂的伤心难过,现在智商已经回来。
她可以肯定避孕药这件事情,与陆司寒没有多大的关联。
因为陆司寒根本不爱热衷演戏,如果他不希望有孩子,他可以直接说,没有必要暗中准备避孕药,而且还是毒性极强的避孕药。
回想这段时间,陆司寒的怪异,陆司寒的愧疚。
姜南初想陆司寒应该也是体检时,刚刚知道避孕药的事情,但可恨就可恨在他明明知道仍旧隐瞒。
甚至现在谎言被拆穿,陆司寒还是不愿意说出幕后黑手是谁。
他这样做就等于是和姜南初站在对立面,姜南初真的不明白究竟是谁,能让陆司寒做到这份上!明家度过的第一天,姜南初辗转反侧。
清晨起床,江白术早早的守候在门口。
“白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喏,药丸是我最新研制的。”
“帝都那儿突然出现不少疑难杂症的患者,我必须过去一趟。”
“南初,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
江白术又是舍不得,又是不满的说道。
明明前段时间帝都没什么生意,现在突然这样,一定是陆司寒那个小心眼的男人搞的鬼!“我在明家有干爸干妈陪着,你别担心。”
姜南初接过江白术的药丸,含在口中。
这种药丸竟然和陆司寒从前喂给她的味道十分相似。
将药丸收好下楼,姜南初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沈子书。
权离亭的生日宴上面,她带给南初的印象非常深刻,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
“南初,这位是我在国外的朋友,她非常厉害。”
“我知道,久闻大名,沈子书。”
“听你的语气,我怎么感觉你们好像认识?”
明津颜不解的问,子书一个礼拜刚刚回到锦都,她们之间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交集。
“一场生日宴上面,我们已经见过面,只是沈小姐应该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