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戏曲,就让官缚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官缚永远记得当初在云城的时候,苏妙儿天天都去戏馆,去找那个唱戏的高落,给一个白脸买这买那,后来甚至发生一段绯闻。
等到绯闻事件澄清以后,官缚问过苏妙儿,为什么对待高落就是不一般的,为什么要把自己辛苦攒下来的钱,去给高落挥霍。
苏妙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与高落是清白的。
这件事情虽然最后就这样揭过去,可是到底成为官缚心中一根刺。
稍微一动,官缚就感觉扎的浑身难受。
前段时间说是要来锦都,苏妙儿分明非常高兴,可是等到要过来的时候,苏妙儿就开始推脱,硬是不想过来。
官缚不是那种强迫女人的性格,苏妙儿不想过来,那好,那就不过来。
想从云城来到锦都居住的女人,多的是!“还有,军长,这段时间苏妙儿与一个私家侦探走的很近,经常一起出去喝茶。”
副官似乎是想到什么,立刻开口说道。
“盯牢苏妙儿,免得这个女人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官缚沉声说完,挂断电话。
就苏妙儿那个牛一样的性格,要是不想过来,就是硬带上飞机,都要从空中跳下来。
官缚最近没有时间,要忙着交接各种事情,等到这阵忙完,准备亲自去趟云城,再和苏妙儿好好说说。
所有人都在自己工作岗位上面,忙的天昏地暗,而秦凌予终于等来出院的时间。
出院是在两个月后,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苏舒怀只要没有戏拍,就来医院,拿着一个泡脚桶,准备中药药材给秦凌予泡。
尽管秦凌予和苏舒怀说过,不管怎么泡脚,自己的脚都是无法再有知觉,都是无法直立行走的。
可是苏舒怀并不介意,照样乐此不疲。
秦凌予知道自己残废这件事情,苏舒怀无法接受,所以任由这个丫头胡闹。
出院这天容幼仪倒是没有过来,是秦箐,苏舒怀过来帮助秦凌予回到秦公馆。
一到秦公馆,苏舒怀立刻拿出泡脚桶开始安排起来。
在泡脚的时候,觉得无聊,秦箐打开电视开始看起来。
苏舒怀想起今天将在电视上面播出的画面,有些慌张的想要将电视关闭。
可是已经来不及,电视上面全部都在播放关于容幼仪的新闻。
“这个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泡脚的时候就应该专心泡脚,而不是想东想西。”
“给我住手。”
苏舒怀已经抢到遥控器,可是因为秦凌予的一句话,只能选择悻悻然的放下遥控器。
秦凌予看着镜头当中的容幼仪。
已经长达两个月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当中。
这对圈内号称拼命三娘的容幼仪来说,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一件事情。
而让所有观众更加震惊的就是容幼仪接下来要说的话。
前段时间,容幼仪推掉一部盗墓题材的电视剧,这让粉丝非常失望。
因为那部电视剧的热度很高,制作优良,容幼仪很有可能因为那部电视剧拿奖,结果居然曝出辞演这个消息。
于是粉丝都想,容幼仪这次召开记者会,应该就是解释电视剧的事。
镜头上面,容幼仪非常严肃的起身,朝着各位媒体记者朋友鞠躬,然后缓缓说道:“这次召开发布会,主要是有消息想要公布。”
“在经过很长时间的纠结,以及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决定就在今天退出娱乐圈。”
“这个决定与粉丝无关,与记者媒体无关,与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只是纯属觉得这些年有点累,想要休息休息。”
“感谢所有朋友这些年的支持,疼爱,我们后会有期。”
深深的鞠躬以后,容幼仪朝着外面走去。
曾经容幼仪以为自己满身都是盔甲,没有谁可以让自己改变。
可是容幼仪到底低估秦凌予。
或许自己和从前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什么长进。
只要秦凌予出事,容幼仪就是义无反顾的朝他飞奔而去。
秦凌予,秦箐在秦公馆看完这场发布会,心都是紧紧揪起的。
秦凌予因为这场车祸放弃理想,容幼仪同样是这样。
“你们慢慢看,让我去趟书房静静。”
“凌予——”秦箐有些担心的望着秦凌予的背影。
“姐姐不用担心什么,答应过容幼仪不会胡来,那就一定不会胡来。”
秦凌予淡淡的说。
结束发布会,在发布会后台,容幼仪看到急匆匆过来的尊霍。
自从上回见面以后,容幼仪就没见过尊霍,再次见到彼此都有些生疏。
“没有想到还是选择秦凌予。”
“幼仪,值得吗?”
“为秦凌予,放弃这些年建立的事业,真的值得吗?”
尊霍不解的问,然后想到什么,尊霍目光沉沉的问:“难道是秦凌予故意逼你这样做的?”
“要真是这样,那就和我说,就算拼掉这条命,都不能让秦凌予用道德绑架,限制你的自由!”
尊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
“尊霍,不要胡来,秦凌予什么都没做,秦凌予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准备推出演艺圈的事。”
“真的是感觉累,娱乐圈里很多的卑鄙龌龊手段,完全无法接应,休息并非坏事。”
“而且,是我自己想的照顾秦凌予。”
容幼仪笑着说。
尊霍看着容幼仪的表情,知道一切都是容幼仪真心实意,尊霍彻底没有话说。
容幼仪回到秦公馆已经是傍晚时分。
苏舒怀因为有戏份,所以已经离开,只有秦箐依旧坐在客厅。
“妈妈,怎么只有您在这里,秦凌予在哪里?”
“在书房坐着。”
“今天我们都看到新闻,看到你呀宣布退出娱乐圈的事。”
“妈妈真的非常感谢,感谢能为秦凌予做到这个份上。”
秦箐上前拍拍容幼仪的肩膀。
“妈妈不要这样客气,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是我自愿。”
“可是秦凌予不是这样想的,那个家伙,倔的要命,总是感觉是自己拖累我们。”
“在房间已经整整待半天都不愿意出来。”
秦箐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