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看到白家一家人的身影以后,唇角轻勾,抬脚往他们的方向走了一步。
却是立马就到了他们的面前。
缩地成寸!
白机的瞳孔紧缩,抬头看着初瑟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忌惮。
初瑟抬起一脚,踢翻了爬到她脚边的一个下人。
无视了在她踢出这一脚以后,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她的几个下人。
双手负在身后,一身红色纱裙随风轻扬。
发丝也被风吹得拂过耳际,在脑后飞扬着。
闲庭信步般一步步慢慢地走着。
路上不知道踩过了多少个人的手和脚。
每踩一脚,都是骨头碎裂的清脆响声。
直到走到白机面前以后,初瑟才停下了脚步。
弯着身子,右手掐住白机的下颚,冲着他歪头勾唇一笑。
顺便还挑了挑眉。
眉间的那个夕雾花的印记就像是火一般,在跳跃燃烧。
“伯父啊,当年你害了我爹娘的时候,可也曾想过你会有跪在我面前的今天?”
声音又轻又柔又媚,若不是直视着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从她这双像是沁着水雾,妩媚朦胧的眸子中看到了杀意,单凭声音,白机真的想不到初瑟这么想要杀了他。
白机咬了咬牙,轻啐了一口。
“白初瑟,你可别得意!我现在这幅样子,可不是你弄的!”
初瑟歪了歪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拉长了尾音“哦?”了一声。
只是手中掐着白机下颚的手越发加重了力道。
紧接着,下一秒,白机的下巴就被她卸了下来。
“既然这么不会说话,那这条舌头,看来也是不需要了。”
说着,手中寒光一闪,一条猩红的舌头带着血,“啪叽”一声掉落在了地面上。
周围那些这具身体的堂姐妹们,包括绑在旁边的大部分下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忍不住地变了脸色,有几个没有被封住口,并且还有余力的人更是尖叫出声。
初瑟被他们这尖叫声扰的心烦,冷眼扫了一圈,一个个地立马闭上嘴巴,噤若寒蝉。
她面上的神色由始至终没有变化,就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手中则是十分悠闲地转着银光闪闪的匕首。
刃上还沾着血。
她刚刚就是面不改色地用这把看起来十分精致小巧的匕首割下了白机的舌头。
“白初瑟!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割了我爹的舌头!如果没有我爹,你能平平安安地长到现在?!平日里我爹都是怎么护着你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都忘记了吗?!”
在长久的寂静过后,终于,身主的一个堂姐忍不住了,冲着初瑟大声斥责道。
初瑟的目光原本正在白机的身上逡巡,思考着自己究竟要先从哪个地方下手,将白机片了,就听到了这尖锐凄厉的质问声。
转着匕首的手一停,目光随即看向了出声的人:“原来是婉月堂姐啊,堂姐这话一说,我也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不如这样吧……”
话音顿了顿,嘴角挂着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