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楼玉笙眉微拧,“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是我给太妃下毒?”
p>霍安君继续哼,“你心里清楚的很。”
p>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话语里满满的鄙视,倒不像是随口陷害她,却也更能解释为何众人会用那样异样的眼神看她。
p>楼玉笙忽然心一跳,即使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即使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却也不敢再去看公子贺,怕看到他眼中的怀疑,怕看到他眼中的失望。
p>可哪怕不去看,心也一直往下沉。
p>她呼了口气,定定地看着阴烛,“阴烛,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p>阴烛垂眼道,“太妃中的毒为凝血,乃为剧毒,一旦沾上伤口,哪怕只有一点,片刻便能置人于死地,唯一的解药只有南诏才有。”
p>楼玉笙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是有解药,总算是个好消息,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p>“楼姑娘,还是让奴婢来解释吧。”
p>青月此时语气冰冷,明显是很气愤楼玉笙,但到底没有失态,没有恶语相向。
p>“太妃所中的毒是被下在楼姑娘送给太妃的红宝石首饰上,今日太妃午睡醒来戴了那只嵌红宝石金钗,不小心刺破了头皮,淬在簪子上的毒药沾上伤口,所以太妃才……”青月哽咽着,又继续道,“彤彤姑娘已经检查过了,不止这簪子,楼姑娘送的一整套首饰全部淬了毒,而这毒药又是经过改良过的,哪怕没有沾上伤口,只日日佩戴,时日一长,毒药也会浸入皮肤,迟早会毒发……”
p>青月眼中含着泪,愤恨地看着楼玉笙,虽然没有再说话,但那眼神却再明显不过:太妃和王爷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给你太妃下毒!
p>刺骨的寒意瞬间窜至四肢百骸,楼玉笙脑子里全是空白,心头一片冰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p>不,不,现在不是追问查询真相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给太妃解毒!
p>楼玉笙忍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问阴烛,“解药是南诏才有?要现在去取解药吗?需要多长时间?太妃……”
p>能等到吗?
p>阴烛垂眼说,“此去南诏,即使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三日,但我给太妃吃的药丸只能压制毒性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后若无解药便……”
p>“何须快马加鞭去南诏?”凝滞的气氛中陡然响起霍安君明脆的嗓音,“下毒者必然有解药啊。”
p>楼玉笙忽然看向霍安君,眼里有过一瞬阴戾,“不是我下的毒!”
p>虽然说着这样底气十足的话,可楼玉笙依然害怕,害怕他们都信了,哪怕最后能证明她不是凶手,可那份不信任,也足以重伤她。
p>霍安君被那一瞬的阴狠给吓到,过了会儿才撇撇嘴,表情轻鄙。
p>楼玉笙微微垂了眸,努力集中思绪不去想那么多,她想,如果下毒的人有解药,那下毒的人会是谁?
p>害了太妃,陷害她,不就是挑拨她和吴王府的关系么?
p>有谁这样恨着吴王府?
p>脑海中,忽然一瞬清明,蓦地出现一个人影,楚宣……
p>楼玉笙心头冷的几乎停了心跳,如果她没猜错,当年害死楚宣全家的凶手中一定有老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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