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被楼玉笙揍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他了,一个劲儿的喊着“姑奶奶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但楼玉笙还是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一脚他的命根子才停下手来,甩甩胳膊放松放松。
她这一甩手,就看到抱着胳膊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戏的郑宣,口气不好地说,“你怎么在这儿?”
楼玉笙此时,衣衫凌乱,外衫褪至小臂,绣着白莲花的肚兜也有些蓬松,胸前明媚几乎一览无余。
刚才一阵痛打,她面颊潮红,莹润有光,几缕有些汗意的青丝粘在面颊上,她明眸虽凌厉,却难掩此时万种风情。
若换做平时,郑宣定乐意好好欣赏这曼妙美景,可此时此景,不用想都知道刚才发丝什么事了。
那老涩鬼,居然连他的女人也敢染指!
心中怒火节节蹿高,脸色阴沉的快要酿出狂风骤雨,虽然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此时却如下了一场暴风雪,冷的人簌簌发抖。
楼玉笙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开始还不明所以,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模样就有些恼,下意识地就要拢住衣衫,但他来的突然,稍作联想就知道怎么回事的楼玉笙非常之愤怒,以至于怒的都快没什么情绪了。
她就在想,她怎么会那么好运在要被人凌辱的时候恰好遇到人搭救,原来都是他暗中安排监视她的人做的吧?
可监视就监视吧,看到她被人带走被人欺凌都不帮忙算什么?
要不是看在她被他“宠幸”过几次不能被旁人染指的份上,到最后,那隐在暗中的人也不会出手帮自己吧?
呵……
她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多亏了上过他的床才得以被搭救?
楼玉笙冷漠讥嘲地看着他笑,“还没看够吗?需要我再脱光了服侍你一次吗?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我也不介意呢。”
郑宣对她突然的情绪转变并未多想,只当换做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不会有好心情。
他收回目光,解下披风走过去披在她身上,系好带子,难得的放柔了语气,“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突然又被提到,虎哥被吓得差点屁滚尿流,痛苦的求饶,“姑奶奶,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楼玉笙微笑着,目光却一点温度也没有,“想怎么处置都行?”
“千刀万剐也无妨。”郑宣柔柔地说。
楼玉笙看了他一眼,心里一片冷寒,即使她真的很有将虎哥碎尸万段的冲动,却也只是心里想想,根本不会真这样作,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怎敢让自己的手沾染人命。
可这人,语气虽温和,她却一点也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度。
这人到底是谁,可以如此罔顾人命,视王法如无物?
即便是皇帝,也得有个堵住悠悠众口的说法吧?
她心里,抑制不住地生出一股厌恶和恐惧,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厌恶,和恐惧。
若有一天,她做了什么让他发怒的事,她的下场和虎哥也差不多吧?
忽然间,她对这个差点凌辱她的老涩鬼生出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感。